确切的说是,花晚单方面熟悉人家。这人就是上次她梦里出海的那个船老大,陈叔。
陈叔:“小姐,出海?”
花晚:“是的。”
陈叔:“几个人?”
花晚:“就一个!”
陈叔心里纳闷儿,来这里租船出海的最少也有三五个人,这个女的就自己,不会是想不开了吧!
陈叔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小姐是去潜水还是钓鱼?”
花晚:“潜水!”
陈叔心里一哆嗦,果然被他猜中了,这么年轻,有啥事儿想不开?
他跟花晚说,他的船贵,要不要考虑租别人的船。
花晚知道陈叔是个敬畏神灵的,他不会见财起意,租他的船最合适。
听陈叔说船贵,她二话不说,对陈叔道:“我出两倍船钱!但是有个条件,就咱们俩去,不带别人。”
陈叔顿了顿:“小姐,你这大好年华,为啥呀?跟叔说说,也许说出来就好了。”
花晚暗道,为啥?当然是为了发财啊!其实也不光是为了发财,还想坑慕容泽一把。
花晚看四下无人,她拿出写着坐标的纸片,压低声音对陈叔道:“陈叔,您去过这个地方吗?”
陈叔心里纳闷,这个女的怎么知道他姓陈?
他看了一眼那个坐标,对花晚道:“要说别的地方,我兴许得查一查,这个坐标不用,这里是暗礁区,基本上没人去。
花晚:“你小时候跟你爹被困在里面过对不对?”
陈叔又是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这个女的怎么知道的?
花晚附在陈叔耳边道:“那底下有黄金,咱们去捞!”
陈叔听到黄金,眼睛瞪的溜圆:“是沉船?”
花晚:“是个藏宝洞!”
陈叔:“这是个大事儿,咱俩肯定不行。”
花晚:“咱先去探探路,行的话顺便捎回来点儿。”
陈叔:“行,都要准备点啥?我这就去准备。”
花晚:“潜水装备,大铁锤,大麻袋!”
陈叔笑了:“潜水装备现成的,大铁锤干啥使?”
花晚:“砸石头!”
陈叔从舱底拿出一根大铁棍,问花晚:“这个能行不?”
花晚拿在手里掂了掂,份量可以,应该比气瓶好用。
陈叔拿出一个小布口袋对花晚道:“大麻袋是不是想装金子?还是用这个吧,你知道一大麻袋金子多沉吗?”
一句话提醒了花晚,她光顾着坑慕容泽了,差点把自己坠块金子淹死在海里。
花晚笑道:“一激动忘了!”
十分钟后他们开着一艘小型渔船往暗礁区驶去。
大概晚上十点,他们到了目的地。
海面上一片乌漆麻黑,花晚不会看星星定位,他们只好找了个适合停靠的地方,抛锚等待天亮。
陈叔对花晚道:“你先去船舱休息一下,后半夜来换班,咱俩轮流休息。”
花晚:“您先去睡吧,我现在不困。”
陈叔答应一声去船舱里睡觉,花晚则坐在驾驶舱里研究怎么开渔船。
再说跟方小姐去钓鱼的慕容泽,本来以为会有很多人一起去,可到了船上,只有方小姐一个人。
慕容泽:“你朋友呢?”
方小姐俏皮的一眨眼:“不就站在我面前吗?”
这跟表白有啥区别?慕容泽虽然觉得不妥,但还是笑笑,跟着方小姐出海了。
这一下午,慕容泽和方小姐,搂也搂了,抱也抱了,亲也亲了,直到晚上十点,他们才返航回家。
回到三号院,慕容泽发现门锁着,心想,这个死花妖干啥去了?去夜店买醉去了?这么晚还不回来!
进了屋,他给花晚打电话,可是打了好几次,居然都是不在服务区。
慕容泽有点儿毛了,这女人去哪儿了?电话不在服务区?不会是出海了吧!
他不死心,继续拨打花晚的电话,依然是不在服务区。
一下午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他想出海去找她,可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这一宿,慕容泽给花晚打了无数次电话,一直都是不在服务区。
最后他实在不放心,动用功力,查看了一下。
他居然看到花晚的船停在那片暗礁区,而且,这个死花妖已经穿好了装备,准备下水。
他就说他不应该担心这个死女人,他这里一宿没睡,她倒好,去偷他的钱!
慕容泽一个指诀打向天空,只见一束红光径直飞向花晚他们的暗礁区。
刚刚下水的花晚,只觉得海水一阵晃动,然后眼睁睁看着那些暗礁全都消失了。
她手里拎着大铁棍东瞧瞧西看看,石头呢?一块都没有了!海底一片平坦的海床,连个珊瑚都没有。
她觉得不对,马上浮出水面。看见陈叔正在船上举着三炷香,朝天上拜。
拜完了,他把花晚拉上船:“这里的暗礁全都不见了,下面怎么样?”
花晚摘掉潜水镜:“一眨眼的功夫,下面啥都没有了!”
陈叔:“这是天神的警告,咱们还是回去吧!”
花晚坐在甲板上,看着手里的大铁棍和腰间的小口袋,心里纳闷儿,难不成这个藏宝洞会自己搬家?
慕容泽看着坐在甲板上发呆的花晚,心里好气又好笑,他要捉弄捉弄这个死花妖。
于是他又一个指诀打向天空,又是一束红光飞向花晚的渔船。
花晚在甲板上坐了一会儿,脱了潜水服,打算跟陈叔返航。
可她刚把潜水服脱掉,就看见所有的暗礁又都回来了。
她看着那些暗礁,在自己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是疼的!
疼就说明这不是梦,她把船舱里的陈叔喊了出来:“陈叔,你快看,这暗礁还在!”
陈叔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她:“暗礁还能跑了不成?你不是下水了吗?怎么上来了?”
啥玩意儿?是陈叔得了健忘症,还是她出现幻觉了?
花晚:“叔,你再好好想想,刚刚有没有发生啥不正常的事儿?”
陈叔:“没有啊!你下水后,我就去舱里收拾东西。”
花晚一低头,正好瞥见陈叔刚刚点的那个三炷香,还在香炉里烧着。
她指着这香炉问陈叔:“叔,这香你点了干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