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桐易有些不太敢信的看着苏棠,“这样,真的可以么?”
苏棠自豪道:“奴家姑姑就这么用过,姑姑说人心不可知,但总有好的有坏的,遇到好的人就可以这么用。”
“可我是人啊!”陈桐易随之点点头,“那我且试一试。”
于是经过一番处理,陈桐易现在穿的是破破烂烂的,头发乱糟糟,身上灰尘扑扑的。
苏棠摇着尾巴围着转了两圈,“公子什么都好,就是脸色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感觉。”
“那我就换个人设,某小家族,被大门派占领了,然后族人四处流散。这这样如何?”
苏棠知道人设是什么意思,陈桐易说过几次,她快点小脑袋同意道:“还是公子想的周全,奴家正好知道一个家族,南域一个左丘家,被灵武宗占领了土地。有一个左丘鸣在那一片很出名,因为长得俊俏,他有个弟弟重病足不出门,叫左丘远。此前他家中人求得我姑姑给他寻得一记药材,治好了病。”
“后来我和姑姑路过便听说了这件事情。”
“那家里人不会真来这里吧?”陈桐易迟疑的说。
“公子,那里离这边颇远,后我姑姑怕灵武宗查到我们,就去调查了一些,他们家族大多继续向南了,只有少数人四处分散。”
“那就如此了,我现在就是左丘远。”
……
日中,陈桐易拖着“疲惫”的身躯跌跌撞撞的倒在了云中宗门前。
这里和青云剑宗完全没法比,就像一个大型的山庄。
果然很快就有人出来扶起他,向他嘴里灌了些清水。
陈桐易可以判断他们没察觉出他的伪装,这说明苏棠的伪装术法挺强的。
有些枯干的脸,陈桐易自己摸都摸不出有问题。
随着两碗凉水入肚,陈桐易幽幽转醒,眼中“迷茫”的问:“这里是哪?”
几人看着陈桐易,其中一男子道:“小哥从哪来?”
陈桐易:“我没死?”
“没死,小哥从哪来?”
陈桐易吞咽喉头,“南面,家中落败,原处无法生存,便一头向北。”
陈桐易不能多说,不然不符合他现在状态的人设,接着他肚子开始咕咕叫,“几位可否借我些吃食,待我有些气力后,定然归还。”
其中两人对视一眼,随后对着陈桐易说道:“一点吃的,并不碍事,我们几个师兄弟先把你扶进去。”
陈桐易除了眼中冒着精光,其他身处都是蔫巴的状态,只在吃饭的时候,疯狂的卷,像是要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样。
待他稍缓过来,这时一人搭话问道:“这位兄弟,家从何处?”
陈桐易边吃边说,“我们家是南域长石城的一个小家族,但被当地的灵……一个宗门占据,因而不得不流散,宗族子弟大多都向南走……”
陈桐易呛咳一下,喷出些饭,这不是装的,吃的太快,他喝口水,拿着筷子,“我听人说这宗门情况,察觉他们一直在向南侵占土地,那再向南走,定然会再次流离失所,便反过来向北走!”
陈桐易继续吃,他看这人在提到大宗们侵占土地时,眼神就不对,那说明他的背调做到没出什么问题。
这云水宗大多弟子都是从各大宗门刷下来的修士,他们不同于那些无法修炼的修士,只或多或少的在天赋或者性格方面有问题。
比如这云水宗的宗主,算是小有天赋的修士,他属于那种又笨又勤快的人,因为自己的疏忽在原来宗门出了不少问题,和其他被逐出的修士不同,他只被剥夺了宗门的主要术法,算是“和平分手”。
但作为修为最高的人,仍旧是这云水宗砥柱的存在,只是门内事务都有其他人管理。
当然这些问题,这宗门内的弟子是不会说的。
“敢问这位兄弟名唤?”
陈桐易道:“在下左丘远。”
“左丘?”
陈桐易一顿,“仙师,这姓氏有问题?”
这人摇头道:“没有,只是姓氏少见?”
陈桐易心中一松,“仙师吓我一番,还以为我们家族有仇人呢。但刚刚细想,从我出生时起,宗族就已落魄许久,哪能生出些仇人。”
陈桐易接着说道:“仙师莫担心,这饭食我日后定会归还。”
这人立即笑道:“一点食物而已,又不是何灵丹妙药,这位兄弟莫要多虑。”
陈桐易继续吃,这次放慢些速度,这自然是补充食物后该有的表现。
实际早在来之前,他就让苏棠陪着演练好几遍了。
说着陈桐易掏出一个木制的令牌,“这位仙师,饭食我短期内无法归还,但我可抵押我的信物,待来日赎回。”
令牌是小白按照苏棠的指示刻的,陈桐易没想到他还有这才能。
这人脸上一副扭捏的表情,“这位兄弟,真不用,我们云水宗虽不是个大宗门,但也不差这一顿饭。”
陈桐易眼中“遗憾”,随之打起精神,“那仙师,仙宗可有些琐事让我来做,好抵这顿饭。”
“你莫要多想,一餐饭而已,就当我们云水宗结个善缘。”
这是一人进来道:“好了,寻些事让他做吧。”
陈桐易瞬间露出感激的目光,他还以为这通计划要完蛋了,结果来了个助攻。
这人说完又对着刚才说话的道:“你随我来,李师兄有事要说。”
这人接着跟了出去。
陈桐易继续开吃。这里的环境比他想象中的复杂,所有人似乎都在刻意隐藏什么。
两人出去后,先前之人立即说道:“师兄为何”要留下他?”
旁人道:“近段时间,各大仙宗都在扩充人手,放低入招弟子的条件,我云水宗更是小门小宗,新入门的弟子不如不招,他个普通人,不用多少月例做个杂事也好。”
“你寻个时机问问,他愿不愿意。”
陈桐易也想着寻个机会话题打听一下。他哪想到,这些人算盘比他打的都响,还想着白嫖他一辈子呢。
云水宗地牢。
这里用着一些特殊的锁链锁着几个人。
清一色伤痕累累,少了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