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瑜在家休息了几天,有那个不懂事的,直接找到了家里,说是带着自家小辈来时正阳,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些人的目的是时瑜。
嗯,时正阳也不反对。
这天,有一个小伙来到了时家。
“副厂长,这是你的女儿是吧,长得真俊!”
说话的是一个看着和善的大娘。
时瑜还没说话呢,她叭叭开了,“这姑娘俊的呀,配我儿子刚刚好,我儿子,也是大学生,放假刚回来,你看,多精神!”
大娘说话的时候,还拍拍她儿子的胸口。
她儿子被她蒲扇似得的大掌拍得后退几步,责怪看妈妈一眼。
时瑜看小伙一眼,摇头。
大娘急了,问时瑜:“怎么了,摇头是怎么回事?我儿子,多精神的一个小伙,又是大学生,好多人问我儿子有没有对象!”
大娘这是说她的儿子很抢手,错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时瑜又摇头,“我儿子都不够我一拳揍的。”
大姨还没反应过来,她儿子倒是听懂了,气得脸都红了。
时瑜对大姨道,:“不是来看我爸的吗,你们聊着!”
门一关,留几人在客厅面面相觑。
“时厂长,你女儿,……”
时正阳:“没什么事,要不,您和你儿子先回去?”
大娘:这是赶客?想骂几句,又想起时家今时不同往日,不得罪的好。
时瑜在房间里听到母子俩走了,这才走出去。
“爸,我在家里待着碍你眼了?”
时瑜问时正阳。
时正阳有点不自在,“诶,没有啊,你都多大年纪了,你看看我们家属院,和你同龄的,哪个没结婚。”
时瑜一回家就没停过,倒是没听的谁谁谁结婚。
她摇头,老实道,“我不知道!”
时正阳闭眼,“趁着我有几分面子,给你张罗张罗对象,多见几个,总能见着好的。”
时瑜还是那句话,“爸爸,我在家待久了,碍你眼了?”
时正阳忙摆手,“没这事儿,纺织厂的效益没以前好了,我怕再过几年,我这个纺织厂副厂长的名头也没大用了,所以想趁着我还有点用的时候,给你张罗好。”
很难说这个时候的时正阳有没有在卖惨,但这一波,狠狠砸在时瑜的心坎上。
她问:“爸!国营厂已经不行了吗?”
时正阳拿起手边的杯子,又放桌上,无奈对时瑜道,“你不要乱说话。”
时瑜:“……”
这不是你说的,纺织厂的效益不好了,着急张罗我的婚事。
时瑜对时正阳道,,“我的婚事你不用操心,就算不借你的名头,我也能找到好的,你放心吧。”
时正阳对时瑜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按照你喜欢的找几个让你见见?”
时瑜:“爸,你再说找对象的事?要不?我住回公安局?”
时正阳摆手,,“好吧,我是管不了你!”
后面的几天,时瑜再也没见过来家里拜访还带年轻适婚的小青年。
回到公安局,时瑜捡起了拐卖案里牵扯出来的另一桩拐卖案。
不过,这个案件有点特殊。
为此,时瑜又回了一趟乡下老家。
“疯婆子在哪儿?”
时瑜一进村就问。
时瑜这次来村里,是公干来的,所以穿的公安制服。
当年回时家村祭祖,村里人见过时瑜,所以对时瑜有印象。
村里人见到时瑜都指指点点,也有人回答时瑜的问题。
“搁家里躺着呢。”
几人七嘴八舌,把事情解释清楚饿了。
时瑜完完整整的听下来,拳头都握紧了。
“把人的脚打断,不让她跑?”
村里人不以为然,“对啊,她一个疯子,天天往外跑,万一被车撞死怎么办,难道还要家里空出一个人看着她啊。”
说话的人见到时瑜难看的脸色不说话了,躲到了人群后面。
时瑜不知不觉间竟来到了“疯婆子”家门前,望着那道由矮墙围起来的破旧小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缓缓伸出手,轻轻推开了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走进屋内,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时瑜定了定神,目光落在蜷缩在房间一角的“疯婆子”身上。
此刻的她,看上去比以往苍老了许多,原本就已经花白的头发如今更是如雪般白。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庞显得愈发憔悴,双眼无神地凝视着前方,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着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话语。
时瑜小心翼翼地靠近她,蹲下身子,试图听清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经过一番努力,时瑜终于捕捉到了两个模糊不清的字眼——“回家”。
这两个字虽然说得含糊,但时瑜听得清楚。
时瑜心头一震,轻声问道:“张葳蕤,你还记得宝药堂吗?还有张二柱,你有印象吗?”
然而,面对时瑜的询问,张葳蕤只是茫然地摇着头,嘴里依然念叨着那句:“我要回家,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或许是因为见到时瑜是个陌生面孔,而且对她的态度还算温和,所以“疯婆子”下意识地便说出了这句请求。
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老”人,时瑜不禁心生怜悯。
时瑜不知道她是否会对每一个稍微友善一点的陌生人都提出这样的要求,还是仅仅因为内心深处那份对家的极度渴望才使得她如此执着。
无论如何,这一刻,时瑜决定尽自己所能去帮助她找到“疯婆子”口中的那个家。
时玉还想问什么,村长人了。
“你是?时老三的闺女,长这么大了?你这是?”
村长看一眼时瑜,又看一眼窝着的“疯婆子”,眼露疑问。
时瑜,“村里有人涉嫌拐卖,跟我回一趟局里!”
说完,铐上了“疯婆子”的丈夫。
至于把人腿打折,得另算。
时瑜把“疯婆子”的丈夫带回了公安局。
“你的妻子,你是用什么手段得到的?”
看着一脸老实相的男人支支吾吾,“我是在火车站看到她的,我看她可怜,又是个姑娘,那么晚了,一个人在火车站晃悠,也不安全,就把她带回家了。”
时瑜用力的拍一下桌子,“你不说实话,我把你父母,兄弟姐妹都带公安局来问问!”
时瑜不相信,这人能瞒这么好,买了一个大活人的事,能一点不透露给血脉相连的亲人。
“公安同志,你别啊,我是好人,我真的看她可怜才把她带回家的。”
时瑜静静看着这个老实男人,看他还能说出什么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