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音:“说话要讲证据,不要空口白牙冤枉人,张岩对你们一家人还不够好吗?她失去了父母,还失去了唯一的女儿,你竟然还想置她于死地。”
“我哪里有这么厉害,明明是她想置我儿子于死地,她想让我老王家断后,自从她妈意外脑梗之后,她恨死我们家人了,恨不能让我们都去死。”
张岩气得头昏脑涨,说不出话。
何佳音怒道:“她妈妈是怎么脑梗的,你还有脸提。”
“当时岩岩十月怀胎,马上就要生了,张阿姨去公司找王鹏飞,你那好儿子正在厂长办公室里搂着秘书做那种事,张阿姨是被你儿子气到脑梗的。”
她义愤填膺:“当时你儿子竖的一个好人设,张阿姨担心岩岩大着肚子再出什么事,根本不敢告诉她。她出了啤酒厂的大门,就脑梗摔到大门口,你儿子不闻不问,还是路过的环卫工人叫了救护车,阿姨才被送去医院。”
“这些年担心影响他们夫妻感情,我们都瞒着不敢说,岩岩根本就不知道。”
蒋老师怒道:“说得跟你看见了一样,凭什么栽赃我儿子。”
何佳音:“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以为藏得很好,以为害死宝宝,把岩岩送进精神病院,你们就能高枕无忧地拿着张家的财产挥霍,养你们王家的血脉。”
张岩揉了揉眉心,何佳音担心她听到这个消息受刺激,关切地看过来。
她摇摇头,道:“我早就知道了。蒋女士,这些年你儿子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账单,他给小三转账的流水都在我这里,我这里还有小三产检和生产记录,你要看看吗?”
蒋老师皱眉:“你什么意思。”
张岩:“你以为你儿子为什么要把我送到精神病院,他这些年做的事,我都有证据,我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狠心,为了让小三上位,为了抢占我家的财产,竟然对亲女儿下手。”
“你年纪大了,脑子糊涂我不怪你,你或许还不知道你儿子是个什么货色。”张岩嗤笑,“你以为你来找我麻烦,就能把他从监狱里换出来,他就会给你们二老养老送终么?”
“他已经找人去打扫老家的院子了,准备过完年就把你们送回去。他那个姘头不愿意和公婆一起住,嫌你们在这里碍眼。”
“不可能,你胡说八道。我儿子最孝顺了,你别想离间我们的关系。”
“你最近是不是总觉得头疼头晕,加大药量,血压依然控制不住。”
蒋老师:“我那是被你气的,孙女一天不昭雪,我的血压就好不了。”
“别自己骗自己了。”
张岩:“你的降压药被人动过,你回去看看,是不是维生素c。”
蒋老师怒道:“你是干的!”
张岩嗤笑:“我一年前就搬出来了,家里门禁都没录我的指纹,我如何换你的药。”
蒋老师:“那,那我怎么知道。”
何佳音:“蒋老师,你有这功夫找我们的麻烦,不如回去看看,说不定那个小姘头已经趁着你儿子被抓,已经跑了,或者正在转移财产呢。”
蒋老师:“不可能,你以为谁都和你们一样心脏。”
她拉住江小水:“江大师,网上都说,只要在你的账号下留言,你就能实现,你快点把这个杀人犯送进去,把我儿子换出来。我就这一个儿子啊,老王家几代单传,也就这一个血脉。”
江小水:“你家有皇位要继承?”
蒋老师语塞:“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何佳音冷道:“岩岩家还就这一个女儿呢,你们家还不是用着岩岩家的财产,还想把人家搞得家破人亡。我看你们能生出王鹏飞这样的畜生,这种血脉不要也罢。”
江小水表示肯定:“确实如此。”
“江大师,你什么意思。”
萧雅晴在一旁喝水,一开始这位姓蒋的老太和张岩他们争辩,她懒得开口,她找麻烦找到江小水这儿,她就不客气了。
“蒋老师,你其实早就知道这事儿是你儿子干的,孙女死于你儿子之手,你担心事发后对你儿子不利,这才在账号下留言,想借助账号的玄学,把它变成儿媳做的,是么?”
“你血口喷人,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萧雅晴:“小水师傅,我带她回来,其实是有一个猜测。”
她自幼豪门中长大,一些歪门邪道听过不少。
“我怀疑张岩和孩子的饮食有问题,如果孩子不出事,估计也活不到成年。”
她从进入青春期开始,管家就会给她讲一些凤凰男的套路和案例,曾经有独生女嫁给凤凰男,对方一家老小全部搬入女方家中。
婆婆经年累月给女方饭菜里加激素,导致女方激素紊乱,情绪敏感,脾气一点就爆,后来因为在高速上和丈夫吵架,情绪激动撞上护栏,女方和车上的二老和双胞胎女儿一并身亡。
女方所有财产,包括婚后购买的保险赔付,全部归男方所有。
而男方在外面已经养了不止一个小三,男方甚至公然提出,谁先给他生下儿子,就娶谁进门。
类似这样的案件,她听过的不下十起,甚至网上还有专门教这些凤凰男傍独生女的教程。
他们专挑像张岩这样的脾气好,教养好,被保护得很好的女孩子,婚前将他们一家哄得团团转,婚后pUA对方,让对方怀疑自己,直到对方精神崩溃。
好一点的把人送入精神病院,或者让人净身出户,狠心一点的就要取其姓名。
这个王鹏飞显然是后者。
她道:“这个王鹏飞的手段像是有人指导过,沿着这条线扯一扯,说不定能找到一个组织出来。”
蒋老师明显有点慌:“你什么意思,我儿子可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