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林,可是........”
“不要可是,我才十八岁,你觉得皇上还能想的起我?经过两次的事情长姐估计也是不想管我了,难不成你还真的让我守一辈子活寡吗?我之前让你打听的事情如何了?”
彩莲在一旁沉默着没有说话,楼宝林的眼睛警告的看向彩莲:“不要告诉我你还没有去做这这件事。”
彩莲一脸为难的抿了抿唇,她是真的不想告诉楼宝林,但是身为楼宝林的宫女她又需要听从楼宝林的话,一时间彩莲陷入了为难之中。
楼宝林起身面对着彩莲:“你若是查清楚了就告诉我,若是还没有查现在立即就去,莫要耽误了我的事情。”
“宝林........”彩莲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并非是奴婢不告诉您,只是这件事真的不可行,万一暴露了您会有性命之忧的,更何况还有您之前对三皇子下毒的事情,荣妃与沈郎将的心中肯定是知道的,只不过因为皇后顶罪的原因所以才没有发作出来,您若是去......沈郎将岂会给您好脸色。”
楼宝林却是丝毫不在意的嗤笑一声:“一开始肯定是没有好脸色的,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但若是次数多了呢,没有哪个男人会拒绝自己送上门的女人的,只要是男人就无一例外。”
“那皇上还是男人呢。”彩莲有些不服气的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楼宝林没有听清楚双眼凌厉的看向彩莲,彩莲立即低头:“奴婢知错,奴婢已经打听好了沈郎将的住处以及轮值的日子,今日正好是沈郎将轮值。”
楼宝林双眼警告的看着彩莲:“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否则不光是我,丞相府也不会放过你。”
彩莲低着头双眼一片无奈:“是。”
楼宝林站在房间门口处双眼看向外面,脑海中却是又想起了沈长君仪表堂堂,英气又带有一丝儒雅的样子:“既然打听到了就带我去吧。”
彩莲抬眸看了一眼楼宝林,看着楼宝林心意已决的样子彩莲心中叹了一口气,从开始为楼宝林打探关于沈郎将的事情开始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日,也是从那时开始,她这条命就已经有一多半不属于自己了。
“从临安宫到沈郎将那里路途较远,宝林先用一些晚膳吧。”
楼宝林看了一眼一旁桌子上的晚膳微微挑眉:“也好。”
楼宝林坐在桌旁粗略的用了一些晚膳,然后彩莲便带着楼宝林往沈长君的住处而去。
沈长君的住处在前朝与后宫交接位置的卫所中,整座卫所都是羽林卫的住处,而沈长君身为郎将有自己单独的一处房间。
因为轮值的羽林卫都是需要出去值夜的,所以卫所中倒也没有什么人在,彩莲带着楼宝林来到沈长君住处的时候已经过了晚膳的时候,但是距离就寝还有一点时间。
来到沈长君的房间外,看到房间中没有亮灯便猜测沈长君并没有在房间内,楼宝林警惕的左右看了看,看到周围没有人便直接推门而入。
“唉,宝林.......”
彩莲想要阻止楼宝林进去,只是话还没有说出口楼宝林就已经进入了房间之中,彩莲见状生怕其他人看到,连忙关上了房门。
虽然房间中漆黑一片但是楼宝林也没敢点燃蜡烛,借着外面的月光在房间中看了看,房间并不大,房间中的东西也很少很简单,只有生活所需的几样家具。
虽然有月光照着但是房间中依然有些黑,楼宝林也不敢乱走,看到衣柜旁有一处屏风便带着彩莲躲在了后面。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楼宝林才听到了有人回来的声音,只是楼宝林也不确定是否就是沈长君。
下一秒沈长君的房间门被打开,黑暗中楼宝林的眼睛微微一亮,此时楼宝林的脚已经站的有些麻木,稍微活动了一下没想到手肘碰到了屏风发出了一丝声响。
刚刚关上房门的沈长君听到声响双眼凌厉的看向屏风的位置,腰间的长剑也被沈长君唰的一声抽了出来:“谁?出来。”
沈长君取出火折子点燃房间内的蜡烛,随着房间内逐渐亮起,屏风上映出了两个身影,屏风上两个纤细的身影一看就是女子,沈长君第一个念头就是沈清梨,只是下一瞬间又感觉到不对,沈清梨已经身怀六甲,怎么可能有如此纤细的身影。
“出来,再不出来可莫怪本郎将剑下无情了。”
楼宝林听着沈长君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嘴角勾起一道满意的笑容,轻甩手帕从屏风后面缓缓走了出来:“沈郎将何必心急呢,动刀动枪的实在有失沈郎将的威风。”
看到楼宝林从屏风后面出来沈长君整个人几乎是瞬间后退了几步,沈长君双眼微眯谨慎的看向楼宝林:“楼宝林?你为何会在这里,请你立即离开。”
“呵呵~”听到沈长君的话楼宝林忍不住笑了起来:“离开?沈郎将怎地一开口就赶人呢,我一个女子在这里都不怕,沈郎将堂堂一个大男人在担心什么?”
“还请楼宝林自重,不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失规矩,你我身份有别,实在不是可以一起单独说话的人,还请楼宝林速速离去。”
楼宝林一听红唇微勾直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沈郎将何必着急呢,都不问我是为何而来就着急忙慌的赶我走,是否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沈郎将满眼疑惑又警惕的看着楼宝林,对于楼宝林的行为满心的怀疑,因为楼宝林向三皇子以及沈清梨下毒的原因,荣国公府与丞相府的关系可是差到了极点,现在楼宝林竟然不顾男女大防直接出现在他的房间之中,若是被人发现他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请楼宝林自重速速离开。”
楼宝林眼眉微挑坐在椅子上动都没有动,听了沈长君的话一旁彩莲脸都已经快要低到肚子上去了,沈长君的这些话连她听了都有些无地自容,实在是不知道楼宝林在这里还怎么坐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