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莲忍不住伸手拽了拽楼宝林的衣袖,楼宝林转头警告的看了一眼彩莲,彩莲讪讪收回手站在了一旁。
楼宝林嘴角一勾转头看向沈长君:“沈郎将何必着急赶我走,至少也要听听我的话再赶人也不迟。”
楼宝林起身缓缓的向着沈长君的位置而来,沈长君见状立即又后退了几步:“要说就说,不说就滚出去,如此有失大家闺秀的风范,莫要在这里脏了本郎将的眼睛。”
看到沈长君厌恶自己的样子楼宝林的心中说不生气是假的,但是看到沈长君一身正气俊朗的样子楼宝林又有些无法自拔,楼宝林也没有再继续向前,而是双眼温柔又富有喜爱之意的看着沈长君,沈长君看着楼宝林的样子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剑。
“沈郎将,自从上次在昭阳殿与沈郎将有了一面之缘,沈郎将英勇的模样就一直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中,久久难忘,午夜梦回的时候对沈郎将也是思念不已,所以才没有忍住心中的思念,特来一见。”
看着楼宝林的样子沈长君的眼中浮现出惊讶与浓浓的警惕,心中对楼宝林防备到了极点,更是在猜测楼宝林此举的目的。
看着沈长君满脸的嫌弃不说话,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楼宝林却是丝毫的不在乎,在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沈长君没有将她打出去她都觉得沈长君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沈郎将,我所说这些都是心中的肺腑之言,并未作假,不管沈郎将相不相信,我心中对沈郎将是真心的欢喜,我不求沈郎将.......”
“住口。”楼宝林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沈长君怒斥一声直接打断:“楼宝林身为皇上的嫔妃竟然如此不顾礼义廉耻口出狂言,你若是活够了大可直接一杯毒酒毒死自己,亦或者找棵树直接吊死,莫要牵扯上本郎将,也莫要来本郎将这里无端恶心人,免得污了本郎将的眼睛与清白之身,本郎将可还要娶妻生子呢。”
“你.......”纵使是楼宝林再不顾脸面,被沈长君如此一说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但是看着沈长君的脸楼宝林硬生生的将心中的气咽了回去:“不管你如何说,我对你的欢喜却是真的,我也不会耽误你娶妻生子,只是想要一解相思之苦而已。”
沈长君瞬间明白了楼宝林口中的“一解相思之苦”是什么意思,只是沈长君看着楼宝林的眼睛之中除了厌恶就只有嫌弃,连眼睛的余光都不想看楼宝林一眼。
楼宝林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随后嘴角浅笑着看向沈长君:“我也不奢求你现在就可以答应我,我会给你考虑的时间,还希望沈郎将能够仔细考虑,莫要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意。”
“彩莲,咱们走。”
“是。”
听到楼宝林说要走彩莲连忙跑去开门,警惕的看了看外面,看到周围无人才让楼宝林出来,二人快速离开了卫所。
等到楼宝林离开沈郎将一脸嫌弃的看了看衣柜旁的屏风与刚刚楼宝林坐过的椅子,走过去一脚直接将屏风踹的倒塌在地,更是搬着椅子去库房中换了一把,还叫来了两个小侍卫将整个房间挨着打扫了一遍。
收拾好之后沈长君独自坐在房间中思考着楼宝林的事情,但并非是在思考要不要答应楼宝林,而是在思考楼宝林此举目的是什么。
荣国公府与丞相府的关系并不好,他与楼宝林也只有过一面之缘,若是说楼宝林是真的喜欢他,他是一点都不相信,这里面定然是有什么阴谋。
只是到底是什么样的阴谋,竟然值得楼宝林如此不顾自己的清誉与性命,还有丞相府的脸面,难不成楼宝林与丞相府的目的是荣国公府?可他只是荣国公府的庶子,就算是出了什么问题还有他父亲与大哥在,对荣国公府的影响也并不大,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沈长君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实在想不明白就只好将此事放在了心底加以警惕。
离开卫所之后楼宝林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彩莲察觉到楼宝林的情绪变化跟在身后一句话不敢说,回到临安宫之后楼宝林气哼哼的直接回了房间,彩莲则吩咐其他宫女准备洗漱的用品。
新月斋中的一个小宫女看了看楼宝林房间的方向眼眸轻转,随后随意的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新月斋。
第二日一早,沈清梨起身正在梳妆,瑾禾的手中拿着一张小纸条走了进来:“娘娘,新月斋中传来消息,昨晚楼宝林与彩莲在用晚膳的时辰就离开了临安宫,一直到戌时过半二人才回去,而且看着楼宝林的脸色有些不好,似乎是很生气。”
沈清梨口中念叨着:“晚膳的时候离开,晚膳一般是在酉时初到酉时半左右,一直到戌时过半才回去,这其中可是一个时辰,她能去哪?”
瑾禾也是微微摇头:“宫中一般入夜之后很少有人走动,根据传回来的消息自从二皇子住处走水之后楼宝林就一直很安静,这次却突然入了夜之后出去了这么长时间,若是出去散步什么的,回来之后也不应该脸色不好看,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清梨想了想对瑾禾说:“先仔细盯着她吧,有什么不对劲的及时禀报。”
“是。”
“安贵嫔那里如何了?”
说起安贵嫔瑾禾的嘴角忍不住勾起:“奴婢正要与娘娘说这件事呢,奴婢联系香菱多了解了一番安贵嫔的情况,安贵嫔自从恢复之后就已经离不开安神香了,咱们将噬魂散掺入到安神香中送去长乐宫,经过这一段时间日日点燃,安贵嫔的身体状况已经明显不如之前了,而且又开始出现了梦魇的情况。”
沈清梨嘴角微勾:“你说安贵嫔这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若是悄悄的恢复不折腾这些事情,想必咱们还察觉不到,说不定什么事就可以给咱们致命的一击,偏偏因为秋水还有走水的事情漏了馅,说起来咱们还要感谢一下秋水呢。”
瑾禾笑着微微点头:“是啊,这秋水有足够的忠心,但是,太着急了,若是她没有如此急切的想要立功,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