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掉头回去
屋子寂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粗重的呼吸声。
张镇尸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把手枪，对准汪桓
“警告一次。”
汪桓笑眯眯地看向其他人，转身对其他人说
“其实我们汪家曾经在1964年有机会彻底取代张家的，如果我没猜错，汪藏海储藏在黑毛蛇的记忆中就是想告诉我们这个。”
打算说什么的无邪被打断，汪桓颔首道
“不用说你看到什么，我只告诉你，黑毛蛇的记忆都是被张家替换后的，最后的一切都会指向第二陵，早在两百年前，张家人就已经开始布局。”
张镇尸平淡的声音在屋子里继续响起
“警告两次。”
捂着胸口轻咳了两声，汪桓目光转向张海杏
“剩下的交给你了，我目前还不太想死。”
警告两次还是阿张看在之前的面子上，要是按照前面几次阿张的性格来说，连警告都没有。
汪桓半跪在张镇尸面前，阳光从屋外洒进来，在汪桓的视角，阿张每一根发丝都被镀上一层圣洁的金光，他低声道
“阿张，把信仰交给我们，我最后的愿望就是帮你结束这一切。”
语气诚恳态度真挚，但终究还是道路不同，张镇尸伸手摸上汪桓的脸
“刚开始我特别讨厌汪家，无数次让汪家消失但每次他又会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有人说恨比爱长久，但我活得时间太久，恨不动。”
“不管我丢了棺材，杀人，自杀，都没办法摆脱这个该死的循环，我也杀了挺多张家人的，还以为张家人能让我回去。”
秦妙愣在原地，下意识问出口
“为什么？”
张镇尸云淡风轻道
“因为他们的眼神。”
将手枪收回袖中，张镇尸缓缓道
“让我能想起他们，却清楚地知道不是他们，所以每次看见在我眼前的张家人都有种想杀的感觉。”
汪桓收在身侧的五指用力到泛白，低声道
“只要把汪家信仰给我四年的时间，我承诺……”
张镇尸果断拒绝
“不行。”
汪桓眼神落到周围陈设上，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瞬间变得柔和起来道
“阿张，我不明白，你想回家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四合院里是什么东西让你如此厌恶，明明有选择的机会，却偏偏亲手放弃。”
话音刚落，汪桓嘴里喷出一股血，聊崩了，这是他能已经全力压缩过的时间，既然换不回汪家信仰，他也没必要活着。
汪桓的眼神转向张海杏，鼻尖萦绕的香气突然变得生硬，张海杏可信吗？他不知道，但至少，也算是给她谋划了一个可能，既然不愿意把信仰给汪家，给张家也未尝不可，耳边传来张镇尸平淡的声音
“张家人活得久，他们任何一个谋划都以百年甚至千年为单位进行布局，可对我来说，四年不行，三年也不行，汪桓，你是因为我得到这条命，现在也由我收回。”
汪桓沉默着跪坐在地上，他的身体已经扛不住半蹲在地上的姿势，整个人跪伏在张镇尸身前
“抱歉，还有，其实在第一个世界，我欠你很多。”
汪桓气息逐渐消失，身上的血腥气混着屋子里张镇尸亲自调出来的甜香有点让人恶心。
王胖子和无邪打了个电话让在四周埋伏的手下进来收尸。
张镇尸揉了揉眉心，对秦妙说
“你今天就和张海客走，如果不愿意，跟我去一趟张家古楼，死在我眼前也算放心点。”
明显张镇尸的心情差了许多，和汪桓脱离不了关系。
黑瞎子双手环胸挑眉笑道
“阿张姑娘说话还挺有意思，秦小姐年纪还小，慢慢教嘛。”
张启灵带着寒意的眼眸扫了眼黑瞎子，他非常识相地闭嘴。
听完汪桓那席话加上自己身边没系统，阿张两年后也恐怕要离开，秦妙还是选择孤身一人在外面的话就是蠢了，立马答应
“没问题。”
平日吊儿郎当的张海盐难得正经起来，用暗语询问张海客是否离开，张海客还没来得及回复就被张海杏用兄妹之间的暗语提示先离开。
张海客领着秦妙和张海盐直接出去，等坐在前往机场的车上，张海杏才说出汪桓交给她的后手
“哥，你觉得张家能用陨石算尽天下事吗？”
车子内几人陷入沉默，秦妙率先开口，犹犹豫豫地开始没什么底气地劝阻，她觉得阿张既然没有给张家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但直接这么说也不太好，换了种委婉地说法
“阿张并不是汪家人，她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我们还是算了吧。”
张海杏细挑的眉眼的眉眼微微上扬，冷静孤傲的气质硬生生让人忽略了她虚弱的身体，目光如同一柄利剑刺透秦妙外强中干的伪装。
许久才啧了声，挪开眼神对张海客说
“哥，现在的小辈还真是一茬不如一茬。”
随后郑重说道
“汪桓告诉我陨石使用方法，条件是张家必须全力在四年内研究陨石和青铜门能量场的相似之处，把人送回她想去的地方。”
张海客点起根烟，嘲讽道
“还真是一往情深，张海盐，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