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中满是讶异,但宁母还是强装镇定,迅速放下桌帷,然后清了清嗓子,轻咳一声,有意无意地开口说道:“咳咳……昕儿啊,你们年轻人感情好是好事,但也要注意场合嘛!”
说话间,宁母不露痕迹地伸出双腿,巧妙地将宁雨昕还蹭在秦逸尘小腿上的脚丫子给挡了回去。
宁雨昕被母亲这一举动吓了一大跳,赶忙端正坐姿,脸蛋愈发红扑扑的。
心虚地垂下头,声若蚊蝇的回来了句:“孩儿知道了,母亲~”
对于这对母女之间那略显反常的对话,秦逸尘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任何不对劲之处。
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自己小腿上那只突然离开的小脚丫上面,心中甚至涌起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不舍之情。
就在这时,只见桌底下的秦逸尘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迅速地伸出双腿,轻轻一勾,然后身子猛地往下一低。
刹那间,一只白皙修长、宛如美玉般的美腿就这样被他紧紧地握在了手中。
此刻的秦逸尘脸上满是得意洋洋的神情,就像是一个成功偷到糖果的孩子一般。
他甚至还挑衅似地朝着宁雨昕瞥去了一眼,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宁母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不太对劲起来。
餐桌上,宁泽涛还在喋喋不休地和秦逸尘讨论着时政和当下局势。
而秦逸尘则是一边心不在焉地回应着,一边爱不释手地把玩着玉足。
至于为何是玉足?
原因很简单!
鞋袜早被他顺手脱了。
宁母眼见此景,终是忍不住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这几声咳嗽打破了原本还算和谐的氛围,宁泽涛和秦逸尘的交谈戛然而止。
宁泽涛满脸狐疑地凝视着自己的妻子,关切地问道:“夫人啊,看你这般模样,是不是身子骨不太舒坦呢?”
“要不要叫医师过来给你瞧瞧?”
他边说着,边伸手想要抚一抚妻子的额头。
一旁的宁雨昕也赶忙附和道:“是啊,母亲!您要是真觉得哪里不适,可千万别硬撑着呀!”
她那娇俏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宁母微微皱起眉头,嘴角艰难地扯出一抹微笑,轻声回应道:“没什么大碍啦,只是方才瞧见一只老鼠突然窜过,把我吓了一跳罢了。”
说这话时,宁母的眼神有些闪烁不定,似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宁泽涛听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摆着手宽慰道:“哈哈,夫人呐,咱们这府邸向来干净整洁,怎会有老鼠出没呢?”
“想必是你一时眼花看错咯。”
秦逸尘听了宁母的话,却感觉有点奇怪,但手上把玩玉足的动作却没停。
而另一边的宁雨昕见母亲如此回答,总算是稍稍放下心来,轻轻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而后大家又开始用餐,只是这一次,整个氛围都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之感。
宁母坐目光时不时地瞥向秦逸尘,眼中流露出些许焦急和暗示之意。
终于,她忍不住开口对秦逸尘说道:“晋王殿下,您左手是不是不太舒服呀?怎么一直都放在桌下呢?”
听到宁母这番话,宁泽涛和宁雨昕纷纷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秦逸尘。
然而,对于宁母所提出的问题,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不舒服?
那自然是不存在的!
事实上,正是因为太过舒服了,所以秦逸尘的左手才迟迟没有从桌下移到桌面上来。
虽然心中如此暗自思忖着,但秦逸尘的表面却是平静如水,丝毫看不出任何异样来。
只见他微微一笑,礼貌而客气地回应道:“多谢伯母关怀,本王的手并无大碍,只是觉得将手放置于桌下会更为舒适一些罢了。”
说罢,他还特意轻轻动了动手臂,仿佛是在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不过,宁母可不吃他这套说辞。
她心中明白得很,这个晋王殿下分明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小心思。
于是,她暗自狠狠地白了秦逸尘一眼,心想这家伙真是油嘴滑舌,明明心里有鬼,嘴上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另一边,秦沐晨得知秦逸尘与宁家往来甚密,气得七窍生烟,暴跳如雷:“这对狗男女,总有一天本皇子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他虽被贬为逍遥侯,可私下里依旧是一副皇子的做派,架子挺足。
一名谋士谄媚道:“殿下,莫要动怒,这对我们来说,岂不是天赐良机!”
“哦?此话怎讲?”
秦沐晨怒目圆睁,“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休怪本皇子对你不客气!”
谋士战战兢兢地说道:“殿下,我们可以派人暗杀晋王,然后将这罪名扣在宁家头上。”
说到此处,他偷偷瞄了一眼秦沐晨的脸色,见他并无异样,这才大着胆子继续说道:“如此一来,也可报宁雨昕对殿下不忠之仇。”
秦沐晨听后,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叫“好”。
秦沐晨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如饿狼般,猛地一拍桌子,霍然站起,高声叫好。
哼!
凭什么秦逸尘能与宁家人谈笑风生,自己却如阴沟里的臭虫,既然他们不让自己好过,那大家就都别想好过。
他随即轻拍手掌,“影子何在!”
话音未落,一名黑衣人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书房。
他身着一袭黑衣,面容冷峻如霜,手中紧握着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
秦沐晨亲自为他整理夜行衣,轻声嘱咐道:“务必做得滴水不漏,让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宁家所为,明白吗?”
黑衣人颔首示意,身形一晃,便如一阵轻风般消失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二皇子府的谋士已悄悄派人盯梢宁府,探子回报所见场景。
谋士阴险笑道:“看来晋王对这宁家小姐甚是上心,这便是他的弱点。”
二皇子听后,吩咐道:“继续盯着,找机会挑拨宁家与晋王的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