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但是,我也可以去闹事儿啊!我的女儿在学校里遭受到了严重的体罚,我不可以愤怒吗?”
斯内普天真的说。
“大哥,你是一位教授。或许你会希望我跟你一起卷铺盖走人吗?或者你觉得的姆斯特朗或许会为你提供一份更好的工作什么的?”
斯内普的情商和他的魔药水平向来都是成反比例生长的。
“邓布利多不会开除我的…”
他露出一副信誓旦旦的表情。
“大哥,现在邓布利多他说的不算了!乌姆里奇,她才是真正拍板儿拿主意的人!”
真是不知道斯内普是怎么稀里糊涂活到现在的,他上辈子没有我在身边的时候又干了些什么好事。
我向他伸出了手,我知道他有我想要的东西。
“真是拿你没办法。”
斯内普转身走进了他的储藏间,一阵叮叮咣咣后,他拿了一只棕色的小瓶子递给我。
往伤口上滴两滴,伤口就会以一种可怕的形式愈合,看上去溃烂流脓,但是其实一点都不痛。
“谢谢你,老父亲!”
我举起滴瓶向他举杯致敬。
很快就到了我和塞德里克要去受罚的晚上,这一次我没有带福克斯。上次他和我一起在乌姆里奇的办公室里痛哭流涕了一整晚之后,西卡告诉我,他整整休息了三天才能在起飞的时候不撞到墙上。
按照我被关禁闭的频率,我怕福克斯哭瞎了。
我和塞德里克约好了提前在级长盥洗室附近碰面,
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在等我了,站在他身旁的是一脸担忧的秋。
“夜安,二位。”
我向塞德里克挥了挥手,然后轻轻搂了搂秋的肩膀。
“会发生什么,今天晚上。”
秋声音颤抖的问我。
“我也不瞒着你了,因为你总会知道的。”
我看着秋黑色的眼睛。
“乌姆里奇有一种羽毛笔,她会让你用那只羽毛笔抄写一些指定的内容。”
塞德里克露出「就这」的表情。
“但是!这种羽毛笔没有墨水,它的墨水就是你的血。她用某种魔法让羽毛笔与被罚者相连,羽毛笔会像刀子一样在受罚者的皮肤上刻下要抄写的字句。你抄的越多,你手上的痕迹就会越深,留在纸上的血迹也会同时变多。”
秋和塞德里克同时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这也太残忍了!我们需要举报她!”
秋说。
“是的,这次我们可能就要借用一下塞德里克父亲的影响力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那瓶药水。
“今天结束之后,我会在你的伤口上滴上这个药水。这个药水会帮助你的伤口恢复,但是你的伤口会看起来极其恐怖。马上写信给你的父亲,塞德里克。告诉他这一切,我相信他一定会来学校要个说法的。这件事情一旦发酵起来,魔法部不能隐瞒。”
塞德里克点了点头,看来他也知道自己的老爸是怎么样的人物。
“而且你,塞德里克。你是三强争霸赛的冠军,你的身份使得这件事情更加容易被人关注。但是就是要委屈你今吃点苦头了。”
我们与秋暂时告别,然后迈着赴死一般的步伐走向了乌姆里奇的办公室。
我敲了敲门,因为我有素质。
“请进。”
又是熟悉的装嫩夹子音。
我推门进去,扑面而来甜腻的香气让我感觉有点儿恶心。
“请坐,我亲爱的孩子们。”
乌姆里奇夹着嗓子说。
我看着面前熟悉的羽毛笔和羊皮纸,和塞德里克对视了一下,坐了下来。
“迪戈里先生,想必波特小姐已经向你解释了将要发生的事情了对吧?”
粉蛤蟆绕到塞德里克的身边,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塞德里克没说话,只是微微侧身躲过了她的手。
“但是今天,我为你们准备了更特殊的礼物。希望你们可以好好享受。”
我皱起了眉头,因为我并没有发现面前的笔和纸与以往有什么区别。但是今天,我身后墙壁上的装饰画里的猫咪们个个都十分的安静,没有传递出任何信息。虽然以前也没说过什么有用的话吧,但是今天这样的安静把气氛烘托得有些可怕。
“开始吧,孩子们。我要你们在这张纸上抄写「我不应该顶撞老师」。”
我先于塞德里克拿起了笔,在纸上写下了第一遍「我不应该顶撞老师」。
在纸上写下的第一笔,我就感受到了和之前的不同。之前,前几遍的抄写几乎是无色的,然后才会出现淡粉色转向鲜红色的字迹。但是这一次,第一笔,我就感受到了手背上刀割一般的痛。羊皮纸上的第一个字母就已经是鲜红色的了。
我望向自己的手背,第一个字母带着流下来的鲜血,出现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感到有些绝望,但是我绝对不能向她低头。
这次禁闭很快就结束了,但是我和塞德里克的手背却早已血肉模糊。汗水混合着血水流在了乌姆里奇的桌子上,羊皮纸上的「我不应该顶撞老师」也红的扎眼。
我和塞德里克都因为疼痛,汗水浸湿了身上的衣服,整个人都止不住的在颤抖。
“今天的禁闭结束了,晚安,孩子们。”
乌姆里奇给我们两个打开了门,然后门在我们的身后重重的合上了。
我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手给自己和塞德里克滴上药水并包扎了,只好拖着塞德里克来到了桃金娘的盥洗室。让路过的小猫通知马法尔达来这里找我们。
很快,马法尔达就到了。她惊恐地看着靠着水池坐在地上的我和塞德里克,我们的身边围着巴罗爵士,胖修士和桃金娘。
我将口袋里的药水塞给马法尔达。
“快,给我们两个的伤口滴一滴就好!一滴就好!”
巴罗爵士看上去比我还着急,他在马法尔达来之前一直在安慰我们。
马法尔达颤抖着手给我的伤口滴上了一滴药水,一股黑烟腾起,我感觉伤口的痛感被大大缓解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马法尔达惊恐的指着我的手背。
“这是什么药水!你是不是拿错了!我们快去校医室!”
我看向自己的手背,原本平整的伤口边缘开始迅速地溃烂发黑,有些地方还在渗出脓水。
“别担心,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我接过药瓶,给塞德里克也滴上了一滴药水。他的表情瞬间舒缓了许多,但是伤口和我一样看起来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