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养老院装修的事情交给王照华,让二叔带着他去找黄洪元商量着办,后续的事情陈渝就不管了,告别他们后直接回到家里。
接下来,他还有其它事情要忙。
果树栽种,在大家齐心协力下,原本计划要两个月才能栽完的,结果只用了一个半月。
与此同时,豌豆地的照料也未曾落下,松土、除草、施肥,每一道工序都精心细致,确保了作物的茁壮成长。
仅仅一个月的光景,豌豆苗便郁郁葱葱,生机盎然,迎来了采摘的最佳时节。
陈渝凭借去年积累的经验,采取了分批采摘与追肥并进的策略——每天只采摘300亩,随后立即追施尿素,每隔五日重复此过程。
这样,每天都有新鲜的豌豆尖上市。
中途,陈渝还浇灌了一次灵力,这不仅显着延长了豌豆尖的采摘周期,更使其茎秆粗壮,叶片饱满,色泽鲜亮,诱人至极。
在这双管齐下的精心管理下,采摘周期从十月下旬一直持续到了次年的一月初,整整十二轮的采摘,每亩产量竟高达惊人的3500斤。每日向市场供应的豌豆尖总量接近9万斤,换算成吨位,即是约45吨的庞大数字。
这个数量看起来很大,可对于喜欢吃豌豆尖的川渝两地人民来说,那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据统计,川渝地区是豌豆尖的消耗大省,每天消耗的豌豆尖在700万斤左右。
如果再加上周边的省份,那每天消耗的数量更是大得惊人。
值得庆幸的是,经过两年的辛勤耕耘,陈渝种植的蔬菜已在市场上赢得了良好的口碑,无论是大型经销商还是零散摊贩,都争相采购,销路畅通无阻。
尽管价格略高于市场价,但凭借其卓越的品质,依然供不应求。
为了确保豌豆尖的新鲜度与口感,每天早上天蒙蒙亮,村民们就开始下地采摘,一直不停歇地忙到中午。
采摘的时候,选取嫩梢部分,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嫩梢底部,轻轻用一掐就能得到一段长约8-10厘米的豌豆尖,重复同样的动作直到一手握不下后,再轻轻入背篼里。
随着采摘的熟练程度提高,人们的双手如同穿花蝴蝶般在豌豆苗上不停穿梭飞舞,一段又一段豌豆尖如飞花摘叶般被人们不停装入背篓之中,不一会儿便装得满满当当。
采摘的时候,要保留1-2片叶子以促新芽萌发,经过几轮采摘后,一般保留2-3片叶子。
当背篼装满后,他们便将其倒入早已准备好的塑料周转筐内。筐内垫有两层吸水纸(或干净纱布),以吸收叶片表面的水分,防止因闷热而烧伤嫩叶。
随后,这些新鲜的豌豆尖便被迅速装车,发往附近城镇的批发市场。
由于产量较大,每天清晨,都有十来辆大货车开到村里的停车场里等着装货。为了赶时间卖上好价钱,个别心急的批发商甚至亲自动手装车。
到了下午,当天采摘的新鲜豌豆尖就出现在了市场上或超市的货架上,成为人们餐桌上的一道美味佳肴、成为喜欢人士的心头好。
谈及豌豆尖的烹饪方式,那更是五花八门、各具风味。
经典的家常做法中,呛炒以其麻辣鲜香、脆嫩爽口着称;而清炒或做清汤豌豆尖则以其原汁原味、清新爽口赢得青睐。
还有一种是川渝地区人们非常喜欢的吃法,那就是对于口味偏重者而言,涮火锅、麻辣烫、冒菜中的豌豆尖更是不可或缺的美味。在红汤锅中短暂涮煮后,搭配油碟(蒜泥+香油),那麻、辣、鲜、香的滋味令人回味无穷。
此外,作为风靡全国重庆小面中的一抹翠绿点缀的配菜,豌豆尖更是点睛之笔。食客们在品尝到这道美味时,无不称赞老板办事公道、用料讲究,为这道地道小吃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清新。
既然自家的豌豆尖上市了,周末中午的时候,陈渝也张罗起来。
陈馨说道:“老汉,我发现豌豆尖的一种新吃法,你以前肯定没吃过,而且味道绝对非常巴适。”
“哦?”陈渝有些好奇地抬起头,“说说看,怎么个吃法?”
“你等着,我先去准备一样配菜。”陈馨撂下这话后转身就跑得无影无踪。不一会,手里拿着一把新鲜的折耳根回来了:“这就是配菜,我刚在地里挖的。”
原来,是上一茬种的折耳根,没收尽的少数根须经过两个月后,又生长得白白嫩嫩的,散布在地里各个角落。
折耳根洗干净后,去掉根部的须,以及叶子。
“做这道菜,只要它的根就行了。”陈馨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将折耳根切成小段。随后,她将切碎后的折耳根放入一个大碗内,加入生抽、醋、白糖以及三勺红油,搅拌均匀做成蘸料。
“当,当,当当,”陈馨手里拿着一双筷子,嘴里唱了起来,“老汉,接下来我给你演示豌豆尖的新吃法。见证时刻的奇迹到来了,请睁大你的眼睛!”
说完,夹起一筷子洗干净的豌豆尖,放入大碗中搅拌了几下,让豌豆尖裹满了蘸料,送入口中,轻轻嚼了几下,咽下后叹了一口气:“够野!够味!”说完,还竖起大拇指,用力上下点了几下,“这才是吃折耳根的正确打开方式!”
陈渝一看,以前确实没这样吃过:“有这么夸张吗?”
陈馨把筷子递给陈渝:“来,不信你自己试试。”
将信将疑照着吃了一口后,陈渝也感叹起来:“馨馨,你说得没错,这样确实好吃!”
这时,冬梅正好迈进厨房,听到这话后故意问道:“好呀,你父女俩躲着我在偷吃啥好东西?”
陈馨抢过老爹手中的筷子,递给冬梅:“妈妈,我们在用蘸料生吃豌豆尖,非常好吃,你试试?”
冬梅虽然出身于东北,可在渝市定居十多年,早就被折耳根同化了,对折耳根是既不喜欢,但也不排斥。何况,东北人有生吃蔬菜的习惯,对生吃豌豆尖心里反倒还有些期待。
听女儿这么一说,她也照着尝了一下,然后又连着夹了两筷子。
“妈妈,是不是很好吃?”陈馨满怀期待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