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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浅来找郭天,“我本来打算找到那把狙击枪的弹壳资料,发现去年一宗未结的毒品盗窃案有关。”

郭天问,“旅馆的电话记录呢?”

“吴彪在死前大约1小时打过一个电话,我们查到是一部公用电话机。”

王智霖进来,“那么有没有什么可以向警长汇报的?”

“有的,案子查不下去了,你去告诉他吧。”

郭天游走各个化验室,检测部门,案子如果遇到困难,他就会这样。

化验室的化验员,“子弹上的血迹检验出来了,完全吻合陈畅的,这是我负责的第一个牺牲的警官,我听说他太太怀孕了。”

“你应该理解这是机密,你和同事也不可以讨论这个。”

他去弹道组,“你们对陈畅那颗子弹处理的怎么样?”

“我正在确认一下我的发现,我不想出错。”

“你的意思是你有结果了?”

“你看下子弹的遗留物。”

“几乎没有弹壳了。”

“说明几乎不可能锁定在某一把枪上。”

郭天问,“如果再给些时间,能查出来吗?”

林健摇头,“也不行,抱歉,我的意思是,我根本没办法告诉你是谁向陈畅开枪的。”

李琳琳从疑犯家门口的垃圾桶里找到不少航空信封,“这些上面的地址标签,看上去他们每天都会收到2至3次的毒品。”

王智霖问,“所以警犬查得出这些信封吗?”

“不管怎么样,毒品科找到一些可卡因的痕迹,回信地址都是假的,两个人都不肯说,4个嫌疑犯也都死了,我也做不了什么了。”

但通过弹道比较,却发现殉职的警察贝尔是在枪战的混乱中被警长布瑞斯意外打死的,

郭天带着严肃和陆佩,到陈畅牺牲现场,他全程操作了弹道比较,经过从白天到夜晚的仔细比对,得出了一个令人唏嘘的结果,大家都沉默了。

一大早,郭天开车来到刘大海家门口,刘大海坐上车,“你这个电话还是有点含糊,你平时不会这样的,应该是弹痕检验结果出来了吧?”

“是的,但是没有决定性意义,所以我回到那个路口,重建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重建战场的,你根本不知道当时什么情况,我的意思是当时一团混战,你和林菲菲聊了吗?”

“不是林菲菲,一定是你站起来了,穿过警车,向嫌疑犯开枪,陈畅当时也站起来了,他在你的弹道上,疑犯射中了他的背心,让他转了一点点,同时,你的子弹射中了他的颈部。”

“我当时是在车后,我站起来了?”

郭天点头,“警长让我们把报告交上去,1小时以后,在碰头会上。”

刘大海苦笑,“别让他们等太久了。” 说完他下车,回家去了。郭天看着他的背影,“老伙计,不服老不行呀。”

林志把林菲菲叫到办公室,她的警枪和徽章在桌上,“我刚刚收到射击复查团的调查报告,你已经被排除可能了,你可以继续上班。”

林菲菲含着眼泪,“谢谢。”

警局把事发现场的群众和家属集中到礼堂,郭天在台上准备给他们做案情汇报。

“我是郭天博士,是夜班的负责人,鉴证科的,我不是一个警官,是一个科学家。”

嫌犯的哥哥在台下,“你为警察工作,那么你就是一个警察,你就不是我们这一方的。”

“事实上,我是一个法医专家,我的工作就是验证、收集、检验犯罪现场的证据,来决定谁对谁,做过些什么,市长和警长今天要我到这里来,来公布我的证据分析结果,向市民交代。”

母亲问,“为什么他们没有来?为什么我们要相信你的证据?”

“物证不可能是错误的,它们不会说谎,不会受感情、偏见的影响,不会受情绪波动的影响,我现在在这里,向你们解释事实的真相,告诉你们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先给你们看一些照片。”

郭天指着右边的照片,“这是从陈畅的背心里采集的子弹,是一名警察的背心,他已经牺牲了。”

周大同站了起来,“那么我的儿子呢?有关我儿子的证据分析结果怎么样?”

“好的,如果可以,我们可以从那里开始。”

他走到左边,“这张照片是两个弹壳的比对,右边的是在你儿子身边找到的,左边的是从吴彪手枪中打出的实验弹,你可以看到对比两个弹壳上的划痕,这些划痕是独一无二的,像指纹一样,这就是两发子弹是从同一把枪中射出的,证明了当吴彪试图逃脱警察的时候,从后面射到了你的儿子。”

周大同问,“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我们在他旅馆的房间里找到了你儿子的自行车,你儿子当时是要去足球训练,推理是,是他射伤你的儿子,这样他可以骑着他的自行车逃走。”

周大同慢慢坐了下来,和妻子抱头痛哭起来。

刘大海穿戴整齐去了陈畅的道别会,来的人都是警界的同事,他一进去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刘大海心里很不是滋味,没有人上前和他搭话,但是他知道,人们的目光都追随着他,林菲菲走过来,低声的说,“我刚好要出去,但是如果你想让我留下。。。”

刘大海说,“我想自己可以处理。”

他慢慢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林志坐到他旁边,“射击复查团想要和你说几句话,你需要检测一下你的战术决定能力,你开枪射下了一个同事。”

刘大海说,“好的,我准备好了。”

林志说,“据我所知,毫无疑问,那枪伤错了人。”

“我必须接受这个事实。”

陈畅的妻子,罗灿灿双眼红肿的走了出来,刘大海整理了一下衣服,缓缓的走向她,“你好,我是刘大海。”

罗灿灿点头,“我知道。”

刘大海很愧疚,“我想告诉你,如果有任何。。。”

罗灿灿哭着抱住他,“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不是你的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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