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诗韵听完,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江逸尘。
她的语气里,既有身为母亲的关切,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逸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秋灵说的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咱们一家人,可不能藏着掖着。”
……
江逸尘身形微微一动,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在座众人探究的目光,随后,目光笃定地看向母亲朱诗韵,声音清朗:“妈,听诗涵他们九个讲,那女子是他们妈妈那边的远房亲戚。”
朱诗韵闻言,动作优雅地轻抬下巴,指尖缓缓摩挲着,美眸微敛,陷入沉思。
暖黄灯光洒下,为她周身镀上一层光晕,让她愈发显得仪态万千。
少顷,她目光一转,看向江秋灵,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忽略的认真:“秋灵,你问过萌萌了吗,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
江秋灵身子不自觉地微微前倾,语速轻快回应:“问过了!萌萌他们都说,是自家姨妈,叫苏轻轻。”
听到“苏轻轻”三个字,朱诗韵身子微微一僵,指尖摩挲的动作顿住,旋即轻轻点头。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追忆,似是被这名字勾起了往昔的回忆。
沉默片刻,朱诗韵脸上恢复了一贯的从容,可微微蹙起的眉头,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她心下自语:原来是她这个小丫头……
朱诗韵的目光如同一束探照灯,缓缓扫过围坐身旁的八个女儿,语气笃定地开口:“没错,苏轻轻的确是诗涵她们的姨妈。”
话音落下,她的思绪瞬间飘远,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拽回了往昔……
记得初次见到苏轻轻,是在一个暖阳洒满庭院的午后。
那时的苏轻轻,扎着两条俏皮的羊角辫,灵动的眼眸里满是好奇与纯真,蹦蹦跳跳地闯进了朱诗韵的视线。
小小的她,脆生生地喊着“朱姨”,声音如同银铃般清脆。
“那个小丫头啊,真是的……”
朱诗韵微微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情,似嗔似笑,“有一回,她非要帮我泡茶,结果小手一滑,茶盏‘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瓷片溅得到处都是。可她呢,非但没哭,还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信誓旦旦地说下次一定行。”
江秋灵忍不住轻笑出声:“听您这么一说,萌萌她们的姨妈小时候还挺有意思。”
朱诗韵嘴角上扬,继续回忆:“还有一年过年,一家人围坐包饺子。苏轻轻自告奋勇要露一手,包出来的饺子,模样千奇百怪,不是露了馅,就是歪七扭八。可她却把那些饺子当作宝贝,还嚷嚷着是‘创意饺子’。”
众人听着,有的忍俊不禁,有的托腮遐想。
朱诗韵的目光渐渐柔和,轻声叹道:“时光过得太快,当年那个调皮的小丫头,如今也历经了不少事,真希望往后能多些机会,让大家好好聚聚。”
……
江婉仪柳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身子不自觉前倾,认真说道:“妈,这事儿不对劲。您怎么对诗涵她们姨妈苏轻轻的事了如指掌?难道当年,您和爸就认识弟妹一家人?”
刹那间,餐厅里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朱诗韵身上,满是好奇与探寻。
只见朱诗韵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眼眸弯成月牙,像极了藏着糖果的顽童,故意卖起了关子:“别着急,下个月啊,谜底自然会揭晓。”
江秋灵按捺不住,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合十,撒娇道:“妈,您就别吊我们胃口了,现在就告诉我们呗!”
朱诗韵笑着摆了摆手,故作严肃:“不行不行,提前说了,就没惊喜了。你们呀,就安心等一个月,到时候啊,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江婉仪仍不死心,试图旁敲侧击:“妈,给我们点小提示总行吧?”
朱诗韵眨了眨眼睛,神秘兮兮地说:“提示嘛……到时候你们就知道,这背后的故事,远比你们想象的更精彩。”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的好奇愈发浓烈,对下个月即将发生的事,充满了期待。
……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试图从朱诗韵口中套出更多信息时,江启翰有力的手掌握住餐厅门把手,“吱呀”一声,门缓缓被推开。
他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来,目光平和地扫视一圈,直接开口:“你们方才的话,我在门外都听到了。不用等到下个月,苏天泽刚给我打电话,今晚咱们就和他们夫妇,还有女儿苏轻轻一起商讨事情。”
江婉仪眼中瞬间闪过诧异,下意识往前半步,急切问道:“爸,究竟是什么事,这么着急?非得今晚就碰面?”
江启翰目光温和地看向大女儿,微微颔首:“婉仪,你说得对,就是今晚。苏天泽打来电话,可言语间吞吞吐吐,压根没提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听他那紧张又犹豫的语气,估计事情棘手,电话里一时半会儿讲不清楚,才想着咱们当面聊。”
他顿了顿,眉头不自觉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不管是什么事,咱们江家向来团结,只要齐心协力,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等今晚见了面,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朱诗韵抬手轻轻捋了捋耳边的头发,美眸中透着几分忧虑:“天泽行事向来沉稳,这次这么着急约见,恐怕不是小事。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江秋灵按捺不住,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要不现在就给天泽叔叔回电话,提前问清楚?”
江启翰摆了摆手,神色坚定:“不用。既然天泽选择当面谈,肯定有他的考量。咱们耐心等等,今晚见面,自然能知晓一切。”
江启翰正神色凝重地分析着当前状况,话锋陡然一转,目光仿若探照灯般,依次扫过围坐在餐厅里的八个女儿,和声问道:“不会你们今天有事吧?要是今晚抽不开身,咱们得提前合计。”
刹那间,江秋灵率先反应过来,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发丝也跟着上下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