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的此言一出,皇上的脸色却陡然一沉,声音也变得冷冰冰起来:“哼!你倒是说说看,凭她区区一个驸马生的庶小姐,如何能配得上朕的嫡孙儿阿思?”
二公主愣了一下,强颜欢笑地道:“她是个好姑娘,温柔善良……”
“好姑娘?”皇上口气带着嘲讽,他不满地质问:“在你生辰那日,她还帮着人试图将顺王妃骗出去被人所害,听说她还收了程云柏一千两银票!这种坏心眼的女子还是个好姑娘?”
“哼,朕还没寻她算帐,你居然今天来提醒了朕。”皇上冷哼着,他指着二公主道:“你最好是让这个人给朕滚出京城,否则,朕必拿你是问。”
二公主彻底懵了,她万没料到皇上连这些小事也查了出来,还冲自己算起了账。
她涨红着脸强笑道:“儿臣遵命。”
二公主心中很气贵妃出的馊主意,让自己来被皇上训了话。她这才意识到,恐怕是秦家人不想结这门亲,才这样推她来寻皇上赐婚。
二公主强忍着怒火,恭敬地道:“父皇,儿臣本来没敢这样想,刚才在给贵妃贺生辰,由贵妃提出来,还催促着儿臣前来,所以儿臣才不得不来。”
“哼!那贵妃可真是会做人啊!”皇上语气更是不满,“她整日里哭哭啼啼,却也没忘了给旁人出些个馊主意!”
二公主转过身去,朝着周王下拜道歉,“对不起,四皇兄。从今往后,小妹再也不会提及此事了。”
周王见状,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皇妹提与不提倒也无妨,我家中的阿杰和阿思都已经定下亲事,此事父皇也知晓。”
此言一出,二公主瞬间愣住了,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她暗自懊恼不已,如果自己早些得知阿思已然定亲,又怎会贸然前来这一趟,不仅遭受了父皇的责备,还要奉命将自家的五小姐送入京城。
想到此处,二公主心中愤愤不平地暗道:“难道我辛辛苦苦养育了这么久的一棵摇钱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它枯死不成?”越想越是不甘,二公主紧紧咬着嘴唇,眉头紧锁。
二公主离开皇宫之后,急匆匆地派人唤来了官媒,吩咐道:“你快帮本公主家中的五小姐寻觅一门好亲事,必须是京城之外的人家。不管是谁,只要能给出丰厚的聘礼,便将五小姐许配给他!”
官媒寻思了一下,笑道:“公主殿下,有到是有一位,西边经商的池姓商户,想寻一位平妻,条件是要官员家的庶女,万金聘礼。”
她还小声地道:“公主殿下,民妇去同他说,是二公主府的庶女,可加聘礼。”
“可以,越多越好。”二公主道。
经官媒的一番说词:“这位庶女是二公主驸马所生,长得美貌,还得二公主的看重,因二公主急需要一笔银子,才答应将人许给你。你必须多给聘礼,此事才能成。”
池姓商户听闻二公主对于这门亲事犹豫不决,于是当机立断,将原本丰厚的聘礼直接翻了一倍!
这下子,终于打动了二公主的心,她表示同意这桩婚事,“今儿就让五小姐嫁了,没有准备嫁妆。”
当天,二公主迫不及待地召见了龙五,一脸严肃地说:“你要给一位池姓商户做平妻,今晚就得出嫁。”
龙五听到这话,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一直在妄想着嫁入顺王府,或者进东宫,像太子妃一样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哪知,她突然得知,自己要嫁给商户,还是做平妻。
过了好一会儿,龙五才回过神来,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奔涌而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母亲啊,女儿实在不愿意嫁给那个商户!您行行好,可以把女儿送到各个官员的府邸去做小妾也好啊。”
五小姐的哭诉并没有让二公主心软,反而激起了她更大的怒火。
只见二公主怒目圆睁,伸出手指着五小姐,毫不留情地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小贱人!本宫平日里对你可是好吃好喝地供养着,一心想着给你找个好人家风光大嫁。”
“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守妇道,耐不住寂寞,和程云柏那个家伙勾勾搭搭!”
“更可恶的是,你们两个还胆敢在本宫的生辰之日陷害顺王妃,不只是坏了本宫的生辰宴,还烧了我们公主府的一角,害得本宫被陛下指责!”
说到这里,二公主气得浑身发抖,声音愈发尖锐高亢:“现在,你要么乖乖地嫁给池姓商户为平妻,从此安安稳稳过日子;要么,就等着本宫叫人弄死你!就算本宫放过了你,皇上也绝对不会轻饶你的!昨天皇上已经亲口跟我说了,让你立刻滚出京城,要不然连本宫也要受到牵连!”
“你这个贱人。”二公主越骂越生气,她像是疯了一样,上前一手揪着五小姐的头发,一手狠狠抽打,直打得五小姐趴在地上起不来。
二公主亲手将五小姐打得遍体鳞伤,连一个铜板的嫁妆也没给,当场叫人绑了塞进轿子,送往商户的家。
龙五小姐在见到商户相公的那一刻,恨不得立刻去死,“呜呜……表兄救命呀!”
那位池姓男子头发花白,相貌奇丑,小眼塌鼻大嘴,一张肥胖带着淫笑,腹大如鼓,双腿短胖。
“娘子,我们洞房吧。”池老板几下脱光了衣衫。
龙五想逃不可能,她被两位婆子按在床上几下扒了衣裙,婆子也不离开,还要帮助主人洞房。
他的正妻站在外屋,抄着双手,高声道:“老爷,早早洞房了歇息,女色要人命,万不可沉醉其中。”
池老板身体肥胖,很费力才完成了洞房,他被人扶起身来,不停地喘气。
一位婆子上前,拿起白绸看了又看,“老爷,不是处子耶。”
池老板正被下人伺候洗身穿衣。
正妻听闻后从外奔了进来,探头一看,还真不是处子,她揪起龙五小姐的头发,伸手就是几个大耳光,“你这残花败柳也配二万金。”
池老板转头问:“你同谁好过?不说实话就沉水塘淹死。”
龙五小姐被打懵了,赶紧交待,“是是,是太孙殿下呀。”
“好好好,很好。”池老板不怒反笑了,“太孙殿下光临过的地方,那是财源,那是圣地。”
次日,池家人带着龙五离京,一路上龙五被正室非打即骂。
后来高影儿听人提起龙五被二公主卖后的遭遇。
龙五被池家用来接待官商的贵客,“大人 ,这位可是二公主府的五小姐,她曾是太孙殿下的相好。”
那些人无不积极享受这位太孙殿下的相好,对池家的生意也多加关照。
商人精于算计,用那么高的价买下一位公主府的庶女,就是用于来待客人,因而得到了很多的生意,早就将那二万金聘礼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