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凤儿从祖母吴氏那里获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来自己的一些嫁妆竟然有一部分落在了太子妃的手中!
这个消息让高凤儿目瞪口呆。
高凤儿将这件事告知给程云祥和赵明定,两人同样面露惊愕之色,“难道还真是我们猜的这样,龙太子妃同程云柏有私情?”
高凤儿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这太子妃肯定跟程云柏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关系!不然怎么解释我的那些嫁妆会跑到太子妃那儿去呢?还有啊,之前逃走的那五个杀手,搞不好就是被派来对付您们二位!”
在此之前,赵明定从外地归来。他听到手下说,是程云柏杀害了七皇子以及他的亲兄弟赵明宇。
起初,赵明定对此半信半疑,甚至觉得这很可能是有人故意陷害程云柏。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程云柏对待赵明宇可是情同手足,实在让人难以想象他会对赵明宇痛下杀手。
当时赵明定喃喃自语道:“应该不会是他吧……说不定是其他人想要借机挑拨离间、嫁祸于人呢。程云柏对孤的兄弟阿宇那么好,他怎么可能亲手杀掉孤的兄弟呢?”
然而此刻,当高凤儿说出关于太子妃与程云柏之间的种种端倪之后,赵明定突然觉得所有事情仿佛一下子都变得清晰明了起来。
赵明定恍然大悟般地暗道:“程云柏之所以会先铲除七皇子,紧接着又对赵明宇下手,其目的无非就是为了替太子妃腹中的那对双胞胎儿子扫清障碍。”
接下来,恐怕就要轮到自己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哼,如果换做是我处在那样的位置,或许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吧。”赵明定在心里暗暗思忖着。
如此一来,赵明定不禁开始怀疑起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程云柏的骨肉。
“恐怕太子妃怀的还真是一对野种。”赵明定越想越是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程云柏会不择手段地除掉七皇子和赵明宇,来保护太子妃母子三人的利益最大化。
赵明定目光冷冽地凝视着远方,心中暗自思忖片刻后,终于下定决心要先铲除程云柏这个心头大患,然后再集中精力去应对太子妃龙氏。
次日 ,赵明定进了皇宫见皇上,得了通传,只见他恭恭敬敬地走到皇上跟前,双膝跪地行礼后说道:“皇祖父在上,请容孙儿禀报一件至关重要之事。经过一番缜密调查,孙儿现已查明,程云柏此人不仅残忍杀害了七皇叔,就连阿宇也是命丧其手啊!”
“而且据可靠消息,他下一个目标竟然就是父王与孙儿本人,若让此贼得逞,恐怕接下来遭殃的便会是皇祖父您呐!”说罢,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但脸上却依旧装出一副惶恐不安、义愤填膺的模样。
赵明定又煞有介事地继续说道:“回禀皇祖父,这一切皆由曹国公所言得知。自从程云柏之母从长公主之位被贬为月县主之后,程云柏便心生怨恨,他寻到曹国公,要一起为母亲报仇,被曹国公拒绝,从而兄弟反目。”
“他母亲离世之后,来向陛下讨要好处被拒,他的这份仇恨更是愈发强烈起来。正因如此,才有了那一晚刺客行刺皇祖父之事呀!”说完这番话,他偷眼观察着皇上的表情变化,见皇上微微颔首,似乎对此深信不疑,心中不禁暗喜。
随后,赵明定趁热打铁,赶忙进言道:“皇祖父明鉴,依孙儿之见,应当尽早将程云柏处决,以免夜长梦多。毕竟此前已有数名同党逃脱,倘若他们胆敢前来劫牢房营救程云柏,势必会闹出更大的乱子,到那时定会损害我皇家威严与声誉!”
皇上原本就有心将关押在牢中的一干人等全部肃清,如今这案子已经审讯多时,可始终未能审出任何新鲜有用的线索。
尤其是程云柏及其党羽,无论如何严刑拷打,都死死咬紧牙关不肯交代其他藏匿宝物之处。
皇上据此推测:“这帮逆贼竟敢私藏如此众多的金银珠宝,想必其背后定然隐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多半是为了日后起兵谋反之用!”想到此处,皇上不由得眉头紧皱,脸色阴沉下来。
四月初四这一天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向皇宫的金瓦红墙,照亮了宏伟壮丽的朝堂。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面色阴沉地环视着阶下的文武百官。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随着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整个朝堂顿时鸦雀无声。
皇上见无人奏事,缓缓开口说道:“朕在此宣布,皇后的娘家人,凡牵涉蛊毒案之长房一脉,尽数处以极刑!其余之人则被贬为庶民,并流放至千里之外!若有再犯,诛族!”
此令一出,百官们不禁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揣测着皇上的心思。
皇后一族乃是东宫的外家,地位尊崇,如今却因蛊毒之事遭受如此重罚。
众人也都明白,皇上此番处置虽看似严厉,但终究还是网开一面,放过了皇后娘家的大部分人。或许是念及往昔情分,又或者是出于政治考量,总之,这场风波并未牵连过广。
否则,犯蛊毒大罪,至少诛杀三族人。
紧接着,皇上再次发话:“至于那前太子妃,暂且留其一命。但她须承受蛊毒所带来的痛苦折磨,以作惩戒。唯有让她亲尝恶果,方能平民愤、正国法!”
皇上的意思就是要前太子妃被蛊毒折磨而死。让百官们感觉不寒而栗,还不如处死了来得痛快。
随后,皇上的话题转到了另一起谋逆大案——程云柏妄图弑君篡位,并杀害皇子和皇孙。
皇上咬牙切齿地下旨道:“程云柏罪大恶极,当施以凌迟之刑,以儆效尤!而其同党皆斩立决!此外,还有五名帮凶趁乱逃脱,即刻下令通缉,务必将这些乱臣贼子捉拿归案!”
一时间,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异常,众大臣皆噤若寒蝉,无人敢轻易出声。
退朝后,一队禁卫军去了牢里,将程云柏几人提了出来,押向刑场处决。
程云柏愤愤不平地道:“我身上也流着皇家血脉,不能这样处死我。”
他临到死,也没有人为他送上断头酒饭。
他的眼神看向围观的人,想看到那一张熟悉而美丽的脸,可惜,直到他被绑在刑场时,他也没看到龙太子妃的身影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