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猪头
暴雪冷笑：“纯属脱裤子放屁，莎莎怎么样。”
“听说已经重新投入训练当中了。”
暴雪稍稍放心，按捺住现在就给莎莎打电话的念头。
姜阳接着说：“她们说进场后一直蹲守sys，在你们进场分开后，她们跟着sys进了卫生间，但只是想要个签名，sys就辱骂了她们，双方情绪激动的时候，你没看清屋里的情况，就冲进去打人了。
“卫生间里面没有监控，这是她们交代的口供，四个人说的完全一样，应该是串供了。”
“后来wcq提供了当时的通话时间，证明他在电话里听到了你那边的情况，比赛之后配合做了笔录，在卫生间里是她们先对sys实施了暴力。”
暴雪打断他：“因为什么？莎莎根本就不是会结仇的人，何况她们只是路人，怎么可能跟她们产生矛盾。”
“这件事，日后你去问wcq吧。”姜阳没有明说，暴雪不再追问，示意姜阳继续。
“在wcq进去之后到警察把她们带走之前，四个人没有机会说话，所以她们的口供一致，也可以认定为是早有预谋，而你是见义勇为。
“不过被你打的最厉害的那个女生去做了伤情鉴定，她的情况看起来有点严重，而且她们停止施暴的时候你仍然在动手，所以见义勇为这个界限很模糊，具体的还在商议。
“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我现在正在实习期间，律所接了你这件案子，我是这件案子的实习律师。
“等你好一些，再带你去做鉴定。”
暴雪沉默许久，消化这些信息后问：“那我爸妈……”
“sys说，不通知你父母，是你要求的。”
那就好。
姜阳掏出几张纸：“你家人不在，你给我签一份委托书，我们律所全权代理你的事情。”
暴雪见他这样认真严肃的表情还挺稀奇。
姜阳褪去学生时代的青涩，顶着小大人的模样，穿着黑色制服一本正经的让她签署文件，没见过他当律师的时候。
回过神后觉得喉咙干痒，苦笑道：“要不你还是帮我把苹果削完，我吃了以后再给你签。”
姜阳起身出去找护士，过了一会回来后才把苹果递给她。“护士说可以吃，你吃吧。不过我以为你不喜欢吃苹果的。”
“为什么这么说？”
“没什么。”
暴雪咔哧咔哧的吃着，追问道：“那你削苹果不是给我吃的，你削它干嘛。”
“你没醒，病房里没有声音，房间很空很空，削苹果的声音很好听。”他指着可移动餐桌上一盘削好的苹果，“削完了正好带回去给同事吃。”
“你这是在这待了多久啊，见你手里拿着苹果，还以为你能算我醒来的时间呢。”她又咬了一大口，“苹果可真解渴，又甜又脆，我等会还要再吃一个。”
姜阳从脚边的水果袋里又掏出一个又开始削。
暴雪阻止道：“那边还有一盘呢，别削了。”
“那些已经氧化了，我带回去给他们吃。”
……
暴雪醒了以后，各路电话一个接一个的不断，刚放下手机又来了电话，界面卡顿到不行。
是时候该换手机了。
晚上莎莎和大迪趁着吃饭时间来看望，顺便替没能来的问了好，但不能待久。
暴雪很开心，又怕耽误她们训练。
莎莎把雪娃娃放在暴雪手里。
“让她陪你一段时间，回来以后还是要还给我的。”
“太感动了，你平时睡觉吧抱着都不撒手的。”
暴雪仔细看着娃娃，突然想到：“不过我用不着，过几天天气不好，打雷的话你没人陪。”
大迪插话道：“那不是还有珍珠和猪吗，让莎莎抱着他们睡就不害怕了。”
暴雪：“……可鱼害怕，迪姐你看起来你正的发邪怎么能说这么残忍的话。”
“你以为啊，我是让她抱着鱼缸睡。”
暴雪哭笑不得：“还是算了吧，本来天气就不好，她到时候还要晒被子。”
几句玩笑过后突然没人接话，暴雪摸着雪娃娃的头发再抬头，发现不止她一人红了眼眶。
“你肩膀……”
莎莎晃动胳膊，“没啥事，就是推搡的时候撞了一下墙。”
俩人来不及煽情，大迪又插话道：“莎莎的肩膀不算啥，你昏过去了是不知道，那个躺地上的，啧啧，两个脸颊肿的像发面馒头，眼睛被肉挤压到就成一条缝 ，被警察带走的时候都看不清路。”
暴雪情绪激动：“现在想起来都打少了。”
平常总在一起，从没觉得说这么点话，她们就该走了。
大迪给了暴雪一个熊抱：“姐等你回来，这段时间你就放心吧，姐把珍珠养的一定跟猪一样。”
她们要走了，暴雪把雪娃娃又塞给莎莎让她带走。
她们走后，房间又变得空荡荡，房间只有她一个人。
静谧的夜晚，只有消毒水的味道在鼻腔流窜。
孤单在心头蔓延，也不敢给爸妈开视频，只敢压抑着哭腔给妈妈发了条消息：
“想吃妈做的糖醋排骨了。”
——
第二天早上医生查房后，确定暴雪病情稳定，姜阳带着暴雪去做了伤情鉴定，恰好遇见四号女生来补交材料。
她看起来伤的很重，头包的跟木乃伊一样，还坐着轮椅，右手吊着绷带，左腿打了石膏，看的暴雪一阵无语。
她不记得自己打了她的胳膊和腿。
姜阳站在旁边看手里就诊记录，暴雪低声说：“要不你也给我借个轮椅去，对比起她我好像有点健康的过了头。”
姜阳头也没抬：“用不着，实事求是，过于夸张事实也会影响在法官那里的可信度。”
暴雪耸肩，好吧。
当律师的姜阳，好像和温暖和煦的音乐老师姜阳就是有点不太一样。
材料齐全，姜阳把文件袋交给暴雪让她等着排队，不一会推来了一把轮椅让她坐。
“……什么意思，心口不一啊。”
“坐。”
暴雪带着狐疑的目光坐上去，那边的女生很快看过来，嘴巴没被纱布包住，对她做了个口型：
“装。”
暴雪对着她轻轻推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鼻孔朝天，然后指向她：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