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终见魔法
“再多说一些吧。”
伊拉龙的话打断了布鲁姆的沉吟，他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不再言语的旻科，继续关于龙的讲解。
“你刚才说一条完全成熟的龙可以连续数月不吃东西，但是也有例外，交配期不行，那时候他们的消耗大，需要每周进食一次。
有些植物可以治疗龙的疾病，另一些则可以让他们得病……
与龙战斗当然有其技巧……
龙的腹部有厚厚的鳞甲，非常坚固，腋下是他们弱点，那里十分柔软……”
伊拉龙的问题很多，想到什么问什么，他摸着华丽精美的长剑问道：“萨若克的前主人是谁？”
布鲁姆沉吟一下，平静地说道：“一位骁勇善战的武士，力量强大，威名远播。”
“他叫什么名字？”
“我不想说。”
伊拉龙不满地质问，“为什么！”
布鲁姆解释道：“我并非有意把你蒙在鼓里，有些事情你知道了不过是徒增心事，等时机到了，一切自会明了……”
伊拉龙瞪着眼珠子说：“我看你不过是喜欢故弄玄虚。”
旻科心中暗赞，说的好，关于这一点，他深表赞同。若非想要偷师点能耐，他是完全没有兴趣与这种谜语人多待的。
他打断两人的拉扯，“吵架的话可以等一会儿，天已经黑下来了，看来我们今天到不了特林斯福德了，又是一天过去了。“我们得离开大陆往林子里走一段，你们觉得呢？”
正在互不相让地抵牛的两人只好暂时放下争执。
布鲁姆点头，“你似乎有不少的野外生活经验，就听你的吧。”
伊拉龙说：“蓝儿需要隐藏。”
“行，那就跟我来吧。”旻科带头往东边的山里走，找到一块舒适的地方安营扎寨。
天黑后不多时，蓝儿领着思锐来与他们汇合。
伊拉龙摸着蓝儿的脖子，小声问道：“你有时间捕食吗？”
蓝儿打个鼻息，其中的不屑都不需要言语表达，显然懒得回答类似的白痴问题。
旻科很很自然地担任起厨师的职责，蓝儿好奇地凑过一个大脑袋盯着看，思锐则彻底化身狗子，随时准备接住旻科投喂的肉块，一条铁鞭似的尾巴摇成风火轮。
“你这家伙，蓝儿肯定没饿着你，我看你就是单纯的嘴馋。”
他这边做饭，布鲁姆终于要履行师父的职责了，他趁空削出两柄粗糙的木剑，猛不防地把一根扔给伊拉龙。
“你想玩玩？”衣拉拉拿着木剑，“我有点担心，你这么老了，想打赢我，可有点儿自讨苦吃。”
自讨苦吃的是他自己，他刚站起来，布鲁姆绕着火堆疾走而至，一剑当胸而到，不等伊拉龙伸手格挡，肋骨上已经中了一剑。
这一剑让少年人疼的脸都变形了，腾腾腾往后退了好几步。
少年明显不服气，站住身形之后，立刻挺剑反击，照着老头就刺。
老头有意喂招，并不还击，只是用剑封闭，少年转剑一挥，又刺变扫，向着老头脖子而去，然后在中途再次变招，手腕一翻，再次刺向他的腹部而去。
老头仍旧架剑封住了少年的剑路，转瞬间营地响起了好几声木剑交击声。
布鲁姆赞赏道：“应变灵活，好！”
然后突然大喝一声，手中木剑突然加速，下一刻，伊拉龙的脑袋传来一声脆响。
旻科心中调侃，听这声音，是颗好头。
少年两眼一翻，好似面条泡烂了一样，软瘫了下去。
骑士被击昏，蓝儿却未有异常表现，仍旧安静卧在一旁，似乎鼻子里还发出一声轻笑。
见此情形，旻科心中一动，蓝儿似乎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布鲁姆能得她如此信任，最可能的情况应该是向她坦言了自己龙骑士的身份。
伊拉龙的却完全不知道这一点的样子，如此说来，蓝儿似乎在某些事上与老头达成了一致。
“该你了。”布鲁姆捡起伊拉龙的木剑向旻科扔过来。
旻科玩味地说：“你确定？我一般不欺负老年人。”
布鲁姆表情同样玩味，“显然伊拉龙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
“行，”旻科放下调味的汤勺，拿起木剑，很平静地说：“我现在转职弓箭手了，有日子没动剑了，若是不小心把你赢了，不要气馁，那不是你的错，是这个世界的错。”
布鲁姆显然没听懂他的“胡言乱语”，什么世界的错，比个剑，怎么还与世界相关了。
但是旻科说的是实话，以他的眼光来看，布鲁姆的剑法简直就像菜鸡互啄，毫无“剑”意。
这或许就是东西方世界观下世界轨迹的不同，用剑理念完全不是一个路数。
旻科认为的剑法一向是轻灵迅捷，与敌人兵刃相击就已经落了下乘，更别说整个路数全是这种硬碰硬的对斩招式，这路数用什么剑啊，直接用一根大棍或许更有威力。
他也知道，他们这种用剑路数其实是战场剑法，讲究在短时间内以大力把对方的武器震落，招式难免走向力量对抗上去。
但是，剑，这种兵刃，其实根本不适合用在战场上，单人对决是一把利器，战阵使用，不免鸡肋。
战阵之上，为了应对冲击，战剑不得不大跃造越长，越造越厚重，但是，同等重量的兵器，换成矛头，早在一丈外捅死对方了。
当然，这也和西方世界观中的“骑士思想”有关，似乎武士不用剑而用其他兵器就会显得辱没身份一样。
剑，相对于战场对阵，还是更适合江湖决斗，而江湖武林，用剑法能比得过旻科的，自剑雨世界之后，他还没见过呢。
随手抖出一个剑花，下一刻，旻科的木剑就穿过布鲁姆的白胡子稳稳地抵在老头的咽喉上了，而老头的木剑还没举起来呢。
布鲁姆满眼震惊，蓝儿也忽地喷两股黑烟，全无了之前的漫不经心。
旻科收剑后退，“要不再来一次？”
老头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涨的通红。“你到底是谁？”
旻科轻笑，“这真是有趣，我不就是我喽。”
布鲁姆脸色凝重，“你隐藏在卡沃荷有什么目的？”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旻科反问道：“你一个龙骑士，隐藏在卡沃荷有什么目的，别说你恰好知道十几年后蓝儿会出现在那里。”
布鲁姆再次震惊，厉声喝问：“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旻科嗤笑，“你该不会以为自己的隐藏天衣无缝吧，随便一个人就能知道这么多关于龙的知识吗？甚至连龙鞍都会制作？这样的人你再去给我找来第二个！
你就差直接开口说自己的龙骑士了，至于手上没有闪灵符，我觉得，一个魔法师，想要隐藏点东西，应该不难吧。
你那些说辞也就骗骗单纯的伊拉龙，甚至也不可能骗他很久，等他见识多了，一样会反应过来。”
布鲁姆被旻科怼的脸色非常难看，“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他，但是你还是应该解释你为什么隐藏在卡沃荷。”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旻科扔掉手中的木剑，讽刺地说道：“怎么，允许你在卡沃荷待十几年，就不允许我定居那里，我不知道原来龙骑士这么霸道，连别人去哪里都需要向你们报备？
我有什么必要向你解释我的行为，再说了，你为什么不向我解释一下你恰好在卡沃荷十几年的目的呢？”
布鲁姆脸色阴沉，神情数变，“我自有我的苦衷。”
“巧了，”旻科说道：“我也有我的苦衷。”
布鲁姆仍旧不肯放弃探寻旻科的底细，“你这样的身手，这样的剑法，这么年轻，不该籍籍无名，你师父是谁，是谁训练了你？”
“武功高就一定得有一个师父吗？”旻科平静地说道：“哪个人配当我的师父？”
或许是这句装逼的话把老头噎住了，竟然沉寂了下去，眼神却飘忽不定，显然仍旧在盘算旻科的来历。
晚餐做好之后，旻科捏起一把雪扔在昏迷地少年脸上。
被冰水一激，伊拉龙一骨碌爬起来，擦擦脸上已干的血迹，捂着头对布鲁姆控诉，“你怎么能这样！”
老头儿不咸不淡地说：“真正的敌人不会手软，同样，我也不会，难道我要迁就你的无能，就为了让你好受点？”
伊拉龙把头转向蓝儿，“他怎么了？”
片刻之后，少年满是惊讶地来到旻科旁边，“你真的打败了他？”
旻科笑笑，“只是一个点微薄之技，不值得大惊小怪。”
“少来，我听蓝儿说了，”伊拉龙偷瞄布鲁姆一眼，“她说，布鲁姆在你面前简直就像一个不会走路的孩子。”
“她真这么说的？”
少年点头。
“那可真有点儿伤人。”
“你能不能教教我？”伊拉龙期待地说：“我觉得他的教人的方法有问题。”
布鲁姆不是死人，伊拉龙的话他不可能听不到，发现少年有炒他鱿鱼的意思，立刻紧张起来。
旻科心中暗笑，让你来招惹我。
但是他没有教人的打算，“萨若克是一柄不可多得的好剑，弃之不用尤为可惜，我的剑法不适这样的剑，布鲁姆的路子才更适合你。”
少年面露犹豫，显然不想放弃更高明的剑法。
“伊拉龙，人应该学会取舍，与其事倍功半的追求一些外在的东西，不如先把能拿到手的东西握在手里才是正理。”
“好吧，我会继续向布鲁姆讨教。”
“明智的选择。”
“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继续教我。”
“何不去问问呢，”旻科说道：“向人学习要有向人学习的态度。”
伊拉龙从火堆这边移动到布鲁姆那边去了。
旻科没兴趣听他们如何拉扯，把晚餐分好之后，自顾自的搭起帐篷。
听着那边再次响起的木剑撞击声，他心中暗道，这次布鲁姆应该会稍稍收敛一下自己的教学方式吧。
第二天早餐时，旻科看到伊拉龙手背上有一大块淤青，走路的姿态也有些异常。布鲁姆没有给少年治疗。
临近中午，大路上开始有人烟了，前方就是帕卡伦山谷中的另一个村庄，特林斯福德。
布鲁姆说道：“让蓝儿他们飞到前面去，在村子的另一边等我们。”
伊拉龙挑刺地说：“你怎么不自己跟她说？”
“和别人的龙交流被认为是没有礼貌的。”
“在卡沃荷可不见你有这个顾虑。”
伊拉龙嘴上说的不逊，却仍旧遵循了布鲁姆的要求，“好了，她带着思锐从山里绕过去了。”
又在雪中跋涉了一个多小时，走上矮桥，跨过阿诺拉河，终于到了村里。
旻科饶有兴致地观察这座中世纪的山村，这里比卡沃荷大，建筑凌乱，毫无规律，让见惯了整齐划一的城市的旻科觉得有一种杂乱的美。
他心道，好在不是真的中世纪西方村子，只是诸天里的一处类似之地，至少街面上没有到处倾倒的便溺，空气好歹是清新的。
布鲁姆拉住一个在街上玩耍的孩童，“你知道哪里有卖马的吗？”
小孩看着他，不为所动，直到老头抛给他一个小钱，才指着一个方向，那里有一个大棚。
众人来到牲口大棚，里面的不小，长长的两排出畜栏，墙上挂着不少鞍具，一个壮硕的男人正给一匹雪白的马儿刷毛。
布鲁姆赞美，“好骏的马！”
“确实如此，她叫雪焰！”男人与布鲁姆握手，“我是哈伯斯，有什么能为你们效劳的吗？”
“我们需要三匹马，脚力要好，我们有原路要赶。”
“这样的货色可不多，价钱可不便宜。”
“钱不是问题，要最好的。”
哈伯斯点头，牵过来三匹马，两匹栗色，一匹奶牛花。
“我们要这两匹，这批花的，就……”
“它跑的很快。”
布鲁姆转头问道：“雪焰身价多少？”
哈伯斯说道：“她不卖，它是我养过的最棒的，我要给她配种，让她的血脉流传下去。”
布鲁姆仍不死心，“若要卖的话，我该付多少钱？”
哈伯斯沉默了好久，报了一个天价钱，笑眯眯地说：“两百克朗。”
不料布鲁姆根本不还价，掏出钱袋就往外抓。
哈伯斯的视线在钱和白马之间移动，最终叹气，“它是你的了。”
布鲁姆保证道：“我会视她如珍宝，当她是吉丁特尔一样对待。”
“你的话让我宽心不少。”
“其他两匹呢？”布鲁姆要继续数钱。
旻科说道：“你只管操心自己的学生行了。”布鲁姆点点头，没说话。
“你要选哪一匹？”伊拉龙问道。
“你先选吧。”
少年在选走一匹栗色公马中之后，旻科把精神探入剩下的两匹马的意识之中，同等情况下，花马给了更灵敏的反应。
“我要这匹。”
哈伯斯开心地说：“明智的选择，它真的非常棒，只是因为看起来不那么得一些人的喜欢，让它一直被人忽视。”
旻科说道：“它很聪明，应该会是个不错的伙伴。”
马棚的主人给三匹马准备各种器具的时候，布鲁姆神秘地消失了一会儿，等他回来，马已经整备好了。
从马棚出来，旻科说：“你们要不要补充一些物资，若我所料不差，后面估计得在荒野里待很久了吧，我可吃不惯没有滋味的烤肉。”
离开特林斯福德之后，布鲁姆说道：“我刚才在村里问了，蛇人也是从这里过去的，有人见过他们，说他们好像急着去朝圣的恶魔。”
伊拉龙咬牙，“他跑不了的。”少年不会骑马，坐在马上摇摇晃晃地跟着。
布鲁姆时刻不忘向他传授技能，耐心地讲解骑马的要领。
有了马帮忙，行进的速度大大增加，不多时，怕卡伦山谷当口的出现一座巨大的黑峰，好似一个擎天巨人一般向三人压来，它是出怕卡伦山谷的最后一道关口，乌特加峰。
经过山下的时候，伊拉龙惊讶地指着山峰上的一座尖塔，“那是什么？”
“那是龙骑士的一个前哨站，正是龙骑士处于劣势时，维瑞尔藏身之所，也是他被背叛后罹难于加巴多里克斯暗算之地，原本这座堡垒叫“不可征服”，因为山峰如此陡峭，除非飞行，否则根本不可能登上去，维瑞尔死后，龙骑士称这里为“悲愁之地”，人们称之乌特加。”
布鲁姆的声音听不出悲喜，好似在描述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又花了一天的时间终于绕过乌特加峰，第二天下午，他们来到了帕卡伦山谷口。
站在谷口向外看，好似一下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身后崇山峻岭，山脚下却是万里平川，让从来没出过山谷的少年忍不住嗷嗷直叫。
下面虽然一马平川，却毫无生机，连雪也没有，目光所及，全是枯草。
“下到下面还得大半天，”布鲁姆说道：“先扎营吧，明天再走。”
“这下面有多宽？”少年追问。
“需要看我们的方向，或者几天，或者十天半个月，或者更久。”布鲁姆说道：“附近除了一些游牧民族，这片旷野如哈德瑞克沙漠一样荒无人烟，我们不会碰到多少村庄，平原的南方要湿润一些，人会多一些。”
扎营之后，伊拉龙不免被逼着练剑，少年向旻科抱怨，“我怀疑他是因为被打败了有气没处撒，专门拿我当替罪羊的。”
“那你就更应该好好练了，等你成手之后，可以反过来打他的老腰。”
少年瞬间来了精神，拿起木剑冲上去，“再来，经意休息的够久了。”然后再次被打的满头包。
阿诺拉河发源于帕卡伦尽头的雪山之上，一直从谷中出来，越走越宽，绕过乌特加峰之后，已经波涛滚滚，它并没有眷顾山下的平原，而是在乌特加峰下拐了一个近乎一百八十度的大弯，掉头往北去了。
听说会向北边注入大海，旻科没有本世界的地图，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从山里出来，脚下的路分成了三条，一条向北，一条向南，还有一条居中，指向荒野深处。
“向北的这条路通往塞隆，那是北部的最大的城市，”下马探查了许久，布鲁姆说道，“蛇人走的中间这条，看来他们往亚兹科去了。”
伊拉龙也是经验丰富的猎人，旻科的眼力更是不在话下，他们都赞同布姆的判断。
少年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在东边，是尼诺河边的一个村子。”布鲁姆说：“进入旷野之后水源会非常缺乏，趁现在有水，我们需要把所有水袋都装满。”
三人在阿诺拉河饮好马，装满所有储水用具，连蓝儿也带着思锐美美地喝了饱。
进入荒野之后，全无藏身之地了，阴冷的狂风吹的少年面带菜色，唇口皴裂，他问旻科，“你怎么没事？”
“你以为我什么用头巾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真实情况是旻科的体表覆盖着一层念动力。
扎营的时候，伊拉龙试图帮忙点火，却怎么也打不着，火石打出的火星撞进柴火堆，怎么也燃不起来，“风太大了！”
布鲁姆接过火石，试了好久，也只能让柴堆冒烟，久久不见火起，老头低声念了一句，“布里星格！”
火苗立刻蹿了起来。
旻科心中怒吼，不枉我跟着跑了这么多天，老家伙终于开始使用魔法了。
布里星格~
这明显不是当前使用的语言。
电影中有交代，魔法咒语所使用的语言，据说是古语，精灵古语。
他心中想着，不论是魔法还是仙法，咒语都用的古语，这不得不说是一种神秘力量的趋同性。
他又在心中暗笑，这或许不是神秘力量的趋同性，而是因为导演和作者都知道现代语言没有什么特殊力量，为了显得更合理更有说服力，只好设定成为古语。
以此告诉读者和观众，不是语言不是具备力量，是具备力量的语言你们没有掌握。
魔法非常危险。
旻科谨慎地实验着魔法的力量。
他神情严肃，心念专一，对着一根树枝念咒，“布里星格。”
没有发生任何事。
显然，魔法，不只只是咒语。
魔法，还需要魔力。
依不布鲁姆的说法，魔法消耗的是人的体力、生命力或者什么的。
这样一来，理论上，所有拥有生命力的人，应该都能学会。
然而事情并未如此简单，显然，魔法还有旻科不知道的东西在。
电影世界中，伊拉龙情急之下用出了魔法。
后来布鲁姆也只是在教他如何使用魔法，如何约束魔法，却没说过魔法是怎么来的。
这就让旻科很抓马了。
他捏着下巴寻思，“伊拉龙的魔法显然来自他的龙，来自蓝儿。
旻某的魔法或者说魔力却要从哪里来呢，我需要找个机会好好感受一下魔力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一旦被我知道了魔力的具体是个什么东西，相信源素肯定不会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