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终成魔法人士
乔德带着诸人来到中央城堡，“这是领主的法令，他命令所有商人的事务所必须设在他的城堡。虽然我们都在别处经商，但是不得不在此租一个房间，但是这也有意想不到的好处，这里墙壁很厚，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马就拴在外面吧，不会有人骚扰它们的。”
进到安全地带，乔德的精神放松了，开口调笑：“老家伙，你，可得好好解释解释。”
“你管谁叫老家伙呢，上次见你时不见一根白发，这次倒好，看起来似乎要入土的样子。”
两人相互调笑几句之后，开始进入正题，布鲁姆说：“我们分开之后，我失去了你的踪迹，但是我在混乱中恰好闯进了一个房间，幸运降临了，我居然真的找到了我们一直苦苦搜寻的东西。”
乔德满脸震惊，眼神中满是对这个消息的疑问。
“是真的，”布鲁姆肯定了他的疑惑，“我不敢犹豫，顾不上找你，立刻乔装打扮奔向……”老头犹豫了地扫了伊拉龙一眼，“……奔向哦我们的朋友那里。”
“为什么不联系我？”
“大家都是迫不得已，”布鲁姆解释道：“那些朋友把它秘密地收藏，要求我发誓照顾那个拥有它的人，并且要求在我发挥自己的价值之前，必须从世界上消失，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还活着。”
乔德点头表示理解，“毕竟它太过至关重要了。”
虽然两人没有提口中的东西是什么，旻科有百分八十的把握他们说的是蓝儿的龙蛋。
伊拉龙的身份是重中之重，但是老头却能带着他进入城中见一个外人，除开老头天真乐观这个不太合理的理由之外，一个更合理的解释就出现了，那就是这个人有极大可能是知道龙的存在的。
刚才的谈论中也验证了一点，从两人的话中表明，蓝儿的龙蛋似乎是他们合伙偷出来的。
旻科心道，这样才显得更加合理一点，电影世界中有个场景，精灵公主把龙蛋传送到伊拉龙的面前，给人的感觉好似精灵公主将龙蛋偷出来的。
但是老头一个龙骑士恰好隐居在一个山村，一个农场小子恰好就能成为龙骑士，似乎有点过于巧合了。
而这个农场小子本身就有某些特质，让这个前龙骑士抱有期待地隐在周围观察，似乎才更加合理一点。
刚才这两人的讨论中透露，龙蛋就是布鲁姆从国王那里偷出来的，并且被要求将来保护新生龙骑士，这就很好解释了他为什么就待在伊拉龙附近，也更好地解释了农场小子为什么会拿到龙蛋。
他刚才说把龙蛋送给了朋友，他作为龙骑士受到过精灵的训练，并且最初的大部分龙骑士也是精灵，把龙蛋交给精灵保护完全合乎情理。
至于为什么不早早把龙蛋带给伊拉龙，很可能是因为少年还不够成熟，至于为什么现在又送给他了，可能是因为精灵保有龙蛋的秘密被发现了，精灵公主无奈之下只好将提前送了过来。
此时另一个疑惑又升了起来，按理来说，龙蛋是需要在特定的人面前才会孵化的，为什么守护龙蛋的这些家伙，为什么提前就能知道伊拉龙会是那个被选中的人呢。
以西方世界的尿性，某些解释不清的问题尽可往所谓血统上考虑。
伊拉龙恰好又是个没有爹的孩子，他娘也是产下他就跑。
听说他娘当初回村的时候遍身绫罗，这让旻科不得不脑补一出二十集宫斗大戏。
他心中猛然升起一个念头，忍不住吐槽，“我去，不会真的是那么回事儿吧，不会真的这么狗血吧，不会吧！”
旻科这边满脑子清宫戏，那边的谈话还在继续，乔丹皱着眉问到：“那，我们的朋友一直知道你还活着？”
“是。”
乔德沉默了一会儿，“卡沃荷是不是并不是特别远？”
布鲁姆点头，“就在斯拜恩山的另一面。”
乔德认真地打量旻科两人，“我猜，你现在正在完成自己的责任？”
“没那么简单，不久前，它被劫了，当然，只是我的猜测，还没有得到朋友们的证实，但是我怀疑他们派来的信使遭到埋伏，于是我决定寻找答案，正好和伊拉龙要去的方向一致，我们同路有一段日子了。”
乔德困惑地问道：“若他们还没传话给你，你是怎么知道它……”
老头迅速截住他的话，“伊拉龙的舅舅被蛇人杀了，还差点抓走他，这个血仇得报，我们需要帮助，我们想来台姆看看这个东西的出货记录。”
说完，老头扔出了蛇人的魔油瓶子。
旻科从乔德和老头的话里听出了其他几个信息。
老头一直与他们的朋友有交流，这是显而易见的，另一个是，龙蛋似乎不是在精灵的地盘上被发现的，而是在“信使”的手里被劫的，集合电影剧情，这个信使无疑就是精灵公主。
这就引出了另一个问题，精灵冒险带着龙蛋走在路上，然后被人劫道？
魔法精灵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把龙蛋送到伊拉龙手上？
相对于带着龙蛋来找少年，是不是把少年接到他们的某个据点去更安全一点？
还是说另有隐情？
想着想着，旻科心中又笑了起来，布鲁姆这老头，看来对这个朋友也不绝对信任，这个朋友知道龙蛋的存在，他就只与对方了龙蛋，对方说他在完成职责了，他就说并没有，只是恰好与伊拉龙同行，言下之意是说面前这两人并没有龙骑士。
随后乔德发现了他的言语漏洞，既然朋友并没有传话，但是他是怎么知道龙蛋被劫的？是不是已经见过龙蛋了，甚至是不是已经见到龙骑士了。
老头可能是为免多说多错，或者是怕对方不小心走漏消息，欲盖弥彰地转移了话题。
乔德摩挲着手中的瓶子，沉吟道：“你们要的记录存在城堡了，一般情况下，只有贸易总管才能看到……”
布鲁姆说道，“只要有机会就好，我自有办法，前提是我们得好好休息几天。”
“不用多说，我家就是你家。”乔德说道：“说了半天，我还不知道伊拉龙是哪位呢？”
少年示意地举了一下手，“是我，不过我现在叫伊万。”
“那么这位？”
旻科轻轻颔首，“我是赛恩斯，在城里叫卢克。”
乔德对旻科礼貌地示意，又转头对伊拉龙说：“伊拉龙，你这个名字非常特别，自从第一个龙骑士之后几乎没人叫这个名字。”
少年非常惊讶，表示不知道自己竟然与第一龙骑士重名。
旻科则淡定地多了，心道，少年果然是被选中的，连名字都是这么应景，若是没有人或者说没有龙骑士相关人员在背后活动，他可能打一毛钱的赌。
聊了一会儿，布鲁姆找了一个非常蹩脚的理由支开他和伊拉龙，“你们能不能去看看马匹，我它们没栓老。”
旻科无语，你还不如直接说你们有私密话要聊，让我们回避呢，这这破理由连小孩子都骗不过啊。
果然，出了门少年就怨气冲天地说：“他们不想让我听，我偏要听。”
“不好吧？”
“他们为什么不觉得背地里嚼舌根子不好，”少年任性地说，“布鲁姆当初教我法术的时候就该想到现在的情况，‘声音穿过石头让我听见’。”
旻科挑眉，如今身体素质下降，真气不成，念动力可以掀翻整条街又如何，不暴露特殊物品的情况下，想要不被注意地听到墙那边的声音，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刚刚接触魔法不足两月的少年。
人，果然不能有短板。
魔法，这种灵活多变的能力果然需要尽快掌握。
少年边听边给旻科转述：“乔德以前不是商人，他之前是学者，他说他厌恶了在书房里发霉。”
他惊讶地说：“乔德的生意只是幌子，他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往色达运送货物，还有崇吉海姆，我不确定我听到是不是这个词，崇吉海姆是哪儿？”
旻科耸肩，“你觉得我会比你知道的多？”
“乔德说他们中间出了叛徒，他劝布鲁姆也去崇吉海姆，布鲁姆不同意，他不同意带着我去，他说那里的人会抢夺我和蓝儿，我去那里不安全。”
旻科心中一滞，打脸来的太快，刚才还在嘲笑布鲁姆并不真的信任乔德，不愿意与他说蓝儿，谁料人家背地里说的飞起，这哪是不信任乔德，不信任的分明是唯一的外人，旻某人自己啊。
“原来崇吉海姆是矮人的地盘，布鲁姆说那里的人会试图影响我，他还提到伊丝兰查蒂，应该是这个名字……布鲁姆要给一个叫阿济赫的人传信……”
过了一会儿，众人从城堡出来，布鲁姆调笑着说：“你最终还是结婚了，和一位年轻可爱的女士。恭喜。”
“是不是值得恭喜还不好说。”乔德的兴致不是很高。
“为何？”
“她出身高贵，过惯了锦衣玉食，若是我持续亏损下去，很快就没钱供她继续享受过去的生活了。”乔德摇摇头赶走沮丧，“不过，这都是小麻烦，在我这里，保管让你们无忧无虑。现在，让我为诸位接风洗尘。”
乔德带着众人大吃了一顿，临走时伊拉龙表示要出去一趟，并邀请旻科一起。
“你要出城吗？”乔德问道。
“是的。”
“天黑之前一定回来，城门关上之后，卫兵不会让你进来的，直到明天早上。”
“不会的。”
伊拉龙显然是放心不下蓝儿，想要出城见见自己的伙伴，旻科则没有为此专门跑出去的意思，“你自己吧，我在城里转转。”
“好吧，需要我帮你看看思锐吗？”
“都行，它已经不小了，足以自己照顾自己了。”本来准备告辞的旻科心中一动，“伊拉龙，我有一个请求，你可以拒绝。”
“说说看？”
“我想体验一下魔法，不知道可不可以？”
“这算什么请求？”少年爽朗地说：“当然可以，你想怎么体验，要我也给你用一个偷听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旻科解释说：“我知道施展魔法需要消耗你的体力，但是我不想体验这种魔法，我想体会的是那种可以消耗我自己的体力而不是你的体力的魔法。”
少年挠挠头，“布鲁姆确实说过，但是我现在还不会。”
“这样啊，那就算了，我还是去请教布鲁姆吧。”
与伊拉龙分开之后，旻科在城里好一番闲逛，补充了不少物资，最关键的是买了一幅阿拉加西亚全图，这么久了，终于对所在的地方有了一个大致了解。
当然，这种普通的地图，一些隐秘之地肯定是没有的，比如伊拉龙转述的布鲁姆提到的崇吉海姆，这份地图上就没有。
其他的，一些比较小的地方也没有，如卡沃荷，还有之前经过的亚兹科、达诺特等村庄，也是没有的。
有的只是一个比较大的城市，如塞隆、基里、台姆，布鲁姆提到过的雷欧那城，帝国首府乌鲁邦、以及更南边的费斯特尔、阿热夫斯，还有作为帝国对头过存在的色达国，也就是乔德走私的目标地。
斯拜恩山南北绵延几千里，从地图上看竟然还算不得什么，除了这些临近斯拜恩山系的城市，帝国南北两端往西都有无边的屏障，北边是比帝国范围都大东西分布的无边森林，南边，从色达国往西，是大体呈东西分布的比斯拜恩山更广阔更高大的博尔山脉。
若是地图上的标注没错的话，博尔群山的高度是斯拜恩山脉的好几倍，若博尔山是泰山黄山这样的平原山脉，博尔山就是青藏高原上的喜马拉雅山。
一南一北，两大屏障的中间，是几乎相当于帝国面积六七成大小的中央沙漠，哈德瑞克。
好歹不是两眼一抹黑了。
趁人不注意，把所有东西扔进空间，信步返回乔德家。
看着隔壁的草药医师的店铺招牌，不知怎么地，突然想到了电影世界中为伊拉龙算命的那个神神叨叨的女人。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进去拜访一番，随后又停住了脚步。
这是一个魔法世界，若里面的人真是那个神神叨叨的女人的话，以自己如今魔法裸奔状态去见这些魔法人士，相当危险。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晚饭前伊拉龙赶了回来，对台姆城的广大表达了肯定，乔德笑着说：“若是你去过雷欧那、基里或者其他大城的话，就不会这么惊奇了。”
“伊拉龙，我们需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乔德是一个喜欢收藏的学者，你正好补充一下文字方面的功课。”
饭后，乔德家的下人领着三人来到住处。
回房前旻科对布鲁姆说：“我有点问题想要请教”。
老头奇怪地问道：“是什么事情？”
旻科很直接地对魔法裸奔表达了担忧，“布鲁姆，于是对魔法有了一些了解，我越是觉得危险，我觉得这样毫无魔法防护地活动是很不明智的，我想着，你能不能为我施展一个魔法，不要着急，让我说完，我知道魔法需要消耗你的力量，我想着你并不能施展一个不消耗你的而是以我的体力为能源的魔法。”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那样一来，一旦遭遇情况，魔法会让你变得虚弱，很可能让你的动作没有平时迅速。”
“布鲁姆，虚弱性命危险我还是分的清的，”旻科摇摇头说道，“若是突然遭到偷袭，没有防护，很可能连虚弱的机会都没有。”
老头颔首赞同，“也有道理……你想要什么？”
“布鲁姆，魔法中有没有那种可以不见面就看到对方的魔法？”
“有是有，”老头皱眉说道：“占卜术只能查看自己认识的人，你想看谁，卡沃荷的某个人？你为什么会想要这样一个法术，况且占卜师需要镜子配合的。”
“你误会了，”旻科慎重地说：“我不是想要一个占卜术，而是想要一个防止被人占卜的法术。”
他这么一说，老头同样认真了起来，“那样的法术，不用符咒辅助，只靠自己的能量，消耗很大，若是有人花大力气占卜你的话，你需要和对方比拼谁能坚持的更久，那很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旻科看了一眼伊拉龙，“总好过一言一行都在人家的眼皮子地下。”
布鲁姆脸色变得很不好，他也意识到了问题，伊拉龙或许暂时没被人见过，但若是有人通过占卜他身边的其他人来占卜少年的话，情况就有点棘手了。
旻科从老头的神情中推测，他可能之前没想到过这个问题，或许是疏忽，也或许是他自己有类似的防占卜手段，下意识疏忽了这方面的防护，或者是之前伊拉龙一直没有公开露过面，他下意识地忽略了。
如今伊拉龙进城了，备不住就会被某个魔法师注意到，万一这个人又心血来潮，少年的身份很可能就要暴露。
布鲁姆认真地说，“你提醒了我，我差点犯了一个大错，还有其他的吗？”
“其他的没什么了，”旻科对说道：“再就是一个防护罩了，避免被人偷袭而没有反击机会。”
“先给你上防护。”敲定了这两个魔法，老头开始念念有词地编织魔法。
旻科迟疑了一下，撤去了体表的念动力防护。
片刻之后，老头的咒语结束，伸手一指，他瞬间觉得不一样了，好似有一股清风或者轻轻的水流从身体里冒出来一般，然后又消失不见了。
他仔细体会魔法生成的过程，没什么收获。
老头深吸一口气，“连续施法会让自己处于疲劳状态，一般情况下我是绝对不会这么干的，但是乔德这里是安全的，所以，我们继续。”
防占卜的魔法要比防护更复杂，老头念叨了好的一会儿，这才把这个魔法编辑完毕。
本地的魔法很少有声光电特效，这个魔法与刚才的防护罩一样，完成的悄无声息，只是他体感有一瞬间的异样，表示魔法已经成型了。
连续两次施法，让老头本就不那么强壮的身体摇晃了一下。
旻科两人赶紧上前搀扶，老头摆摆手，“不碍事，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明天早上又是一条好汉。”
“伊拉龙，来，打我一下试试。”
少年迟疑了一下，伸手去摸自己的佩剑，布鲁姆赶紧阻拦，“你是想杀了他吗，你以为萨若克为什么珍贵，就因为他永不生锈？它是……专门的佩剑，可以破坏世间绝大数法术！用这把。”
少年不好意地笑笑，接过布鲁姆的剑，尝试着把剑刃压向旻科，然后在将要接触皮肤的半厘米外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挡住。
随着少年剑上的压力逐渐增大，旻科觉得好似有人在用一个东西压迫自己，虽然没有锋锐的切割感，压迫感也很轻，但是屏障显然没有完全卸掉外来的压力。
他心道，若是有人用重武器来打的话，会不会突破魔法上限先不说，即便没有突破魔法上限，剩余的冲击力也会让受击者受到一定的损伤。
“再大点力，用力斩过来。”
布鲁姆：“那样你的体力会流失非非常快！”
“就是要体会那种感觉，我需要知道那究竟会给我造成什么样的影响，真正用上的时候才不至措手不及。”
少年很实诚，举着剑兴奋地劈了他好几剑，并且一剑比一剑用力。
布鲁姆的看向旻科的眼神逐渐变得奇怪，“你的身体出乎意料的强壮。”
旻科心道，这才哪到哪，不过常人两倍数值，若是让你知道我的真身什么样，你不得直接惊得眼珠子飞出来。
心中吐槽，嘴上却谦虚地说：“好了，伊拉龙，我也是在强撑，你在劈下去，下一剑可能就要斩断我的脖子了。”
测试结束，旻科真诚地对布鲁姆说道：“感谢你做的这一切，我欠你一个人情。”
“不用在意，你也为我避免了一个错误。”
旻科颇有深意地说：“不一样，很不一样，好了，不打扰了，早点休息。”
临走之前，他又问了一个问题，“对了，布鲁姆，既然魔力的如此珍贵，那么魔法师为什么不在平时不用的时候，把它们储存起来的。”
布鲁姆赞赏地说：“你又发现了一个关键问题，事实上那正是很多魔法师会做的，但是可以储存魔力的物品都非常珍贵。”
旻科反射性地把目光投向了撒诺克手柄上那颗大的过分红宝石。
“不错，你又发现了问题的关键，”布鲁姆说道：“一代代的魔法师在追求魔力储存的过程中测试了很多物品，人们发现，各种宝石往往是最佳的。”
伊拉龙惊讶地摸着自己的剑柄，“原来它还有这样的能力。”
旻科说道：“谢谢，你又为我解除了一个疑惑，这次真的要告辞了。”
本来已经踏出房门的脚，听到伊拉龙的话后又撤了回来。
伊拉龙对布鲁姆说道：“刚才赛恩斯和你说到占卜，我和蓝儿……”
“小点声，这样的事情你应该先确定没有人在偷听。”
“对不起。”
“我刚才是说了，占卜术只能看到你见过的人地方或者东西，你可以占卜蛇人，你i可以看到他们，但是不会知道他们在哪里，若是你看过一本书中的一页，占卜的时候书恰巧是合上的，看到的只会是一片漆黑。”
“为什么不能看到没见过的东西呢？”
“因为，要占卜，你必须知道自己想看的是什么，能量才能往那个方向集中。”
“听别人的描述可行吗？”
“比如某个人，就算描述的再详细，若是你没有亲眼见过，想要看到他也是近乎不可能的，更不用说他所在的地方和他周围的东西了。”
布鲁姆总结地说：“想要占卜，就必须对占卜的对象有足够的了解。”
“知道了，”伊拉龙点点头，然后又追问道：“占卜的结果会怎么显现，直接在空中显现图像还是直接出现在脑子里？”
“绝对不能让它出现在脑子里！”布鲁姆严厉警告道：“任何魔法都应该严肃对待。”
他缓口气说道：“当然，一般人也不会让它出现在空中，那太耗费能量了，投影到一个反射面上就轻松的多了，比如镜子，又或者是一碗水之类的。”
“我想看一眼若论，我担心蛇人找不到我会去抓他。”
“很有可能，”布鲁姆说道：“蛇人来的时候若伦不在卡沃荷，但是不代表他们不会去打听他的行踪。”
“要是我主动暴露的话……”
“动动脑子！”
“是的，我相差了，”少年说道：“我逃匿，他们就去抓若伦，逼我现身，若是我主动暴露，他们仍然不会放过若伦，要么用他做诱饵引诱我，要么杀了他来伤害我。”
说了一圈，少年沮丧地说：“难道就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吗？”
“事实就是这么残酷，”布鲁姆说道：“他需要自己保护自己，期望他把我的警示放在心上吧。”
旻科说道：“其实并没有那么糟，若国王有一丝试图收服你而不是逼迫你不得不与他为敌的话，若伦即便真的被抓，起码能保证生命安全。”
少年眼前一亮，心情开阔了不少，他对布鲁姆说道：“能告诉我占卜的咒语吗？我还是想看看他。”
“现在不能试，你已经很累了。”
“我保证。”
布鲁姆小声说道：“梦境显现。”
又蹭到一个有用的法术，旻科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回到自己房间，确认周遭安全，他取出那枚一直被随身携带的鹅卵石，以古语轻声说道：“石头悬浮”
多日来一直纹丝不动的石头，如听到命令的士兵，马上从手心里跳进半空。
“成了！”
他成功释放了魔法！
饶是以旻科的淡然，也忍不住嘴角挂笑。
打今儿起，旻某也不再是麻瓜了。
他之放下戒备，冒险让布鲁姆给他魔法，固然有他说出去的原因，但是最重要的原因却不是那个，而是为了体会魔法，或者说体会魔力，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才是坚持让对方施展一个从他的身体上抽取能量的魔法根本原因。
让伊拉龙劈自己，表面上为了测试魔法，实际上是为了体会魔法魔法启动时抽取身体能量，也就是抽取“魔力”的过程。
一番测试下来，终于让他抓住了“魔力”的脉络，知道了“魔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本不想用这个方法的，如老头对他的不信任一样，他对老头不信任。
贸然让对方在他身上施展魔法，他内心是抗拒的。
他原本的计划是想用老头说过的那些“正规方法”激发自己的魔法的，结果就是一个多月了还是不见成效，但是现实又倒逼着他不得不加快进度。
本地的魔法出奇的诡异，跟着主角走，早晚要对上魔法人士，没有魔法傍身，真的很危险。
无奈之下，只好曲线感知魔力了。
为防老头不愿意出手，他还专门给对方弥补一漏洞，好让对方欠下人情。
最终结果终于还是按照他的设想而来了，他终于在反复启动的防护魔法抽取下，抓住了魔力的脉络。
一旦抓住了魔力的脉络，旻科立刻花费1000点源素开启了魔力和源素的互换。
他兴奋地想道：“又多了一种收集源素的方法！”
当前世界观下的魔力，基本上与个人的体力挂钩，而体力这种东西，是可再生能源，只要饮食供得上，不过分压榨，可谓源源不断。
这就像一些被九九六的牛马，头一天好像已经被榨干了所有，休息几个小时，照样还能蹦起来搬砖。
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使用了。
以他上百万的源素储备，本也不惧花销，但是吧，只出不进的啃老本总让人没有安全感。
有了源素作为后盾，即使在简单魔法，大力砖飞之下，不信还能有人能伤到他。
第二天，有了底气的旻科，他去拜访那个草药医生。
穿过偏门，碰到伺候在外面的仆人，“你有什么事吗？”
“先生，我家主人和尼尔先生去城堡办事了，要到晚上才回来，让我告诉您和伊万先生一声。”
“辛苦你了。”
此时正好伊拉龙也出来了，仆人把同样的话也和他说了一遍。
“赛……卢克，你今天有什么打算？”
旻科心中一动，主角往往是有优待的，他不知道这个安吉拉究竟是不是电影世界里的那个神神叨叨的女巫，对方有一定的可能不对他显现特异之处，但若是有伊拉龙陪同的话，对方很可能就会跳出来。
“我发现旁边的这家草药医生门店很有意思，挤在这么多豪宅之间开那么一间小店，而不是开在商业区，有点儿不同寻常，我正准备去拜访一趟，要是没事的话，不妨一起？”
少年兴冲冲地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