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里躺着一把样式古朴的铜锁,锁身上雕刻着复杂的花纹。这不是普通的锁,而是一把密码锁,是顾长渊从现代带来的物品之一。锁里装着他搜集的钱贪官贪污受贿的证据,本打算在合适的时机呈给皇帝,却不想新税制推行受阻,自己也被停职。
顾长渊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铜锁。难道真的要功亏一篑吗?他闭上眼,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新税制是他精心设计的,旨在限制豪强,增加国库收入,利国利民。可如今,却被赵豪族等人利用,煽动百姓抗税,甚至污蔑他中饱私囊。
“大人,您先休息一下吧。”徐凛风担忧地看着顾长渊,他知道他此时内心承受着巨大的煎熬。
顾长渊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他必须找出破局的关键。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萧瑟的景色,思绪万千。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窗台上的一只蚂蚁身上。那只蚂蚁正沿着一条细微的痕迹爬行,这条痕迹几乎肉眼难辨,但却引导着蚂蚁找到了食物。
顾长渊心中一动,一个念头闪过。他快步走到书桌前,拿起铜锁,仔细观察锁周围的环境。果然,在昏暗的光线下,他发现了一些不易察觉的划痕,细如发丝,分布在锁的周围。这些划痕似乎是有人无意中留下的,像是……某种提示!
他屏住呼吸,顺着划痕的走向,轻轻地拨动着密码锁上的数字。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
顾长渊心头一震,急忙打开盒子,里面的证据完好无损。他仔细翻阅着,突然,他发现了一张被压在底下的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小心赵豪族,他们还有后手。”
与此同时,徐凛风也遇到了麻烦。他跟踪赵豪族的手下,却不幸被发现,寡不敌众,受了伤。但他并没有放弃,他强忍着疼痛,设计了一个陷阱,暂时困住了几个追兵,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时间。他知道,他必须尽快将消息传递给顾长渊。
顾长渊看着纸条上的字,眉头紧锁。赵豪族还有什么后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他意识到,这场斗争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和危险。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大人,不好了!”下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
顾长渊心中一沉,预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他迅速将证据收好,打开房门……
“陈掌柜出事了!”顾长渊心头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陈掌柜怎么了?”
下人慌慌张张地禀报:“陈掌柜被人打伤了,现在昏迷不醒,说是……说是得罪了赵家的人!”
顾长渊握紧了拳头,赵豪族果然出手了!陈掌柜是少数支持新税制的商人之一,他曾公开表示新税制更加公平合理,损害了赵豪族等人的利益。看来,陈掌柜的遭遇,正是赵豪族对他的警告,也是对所有支持新税制的人的警告。
“立刻带我去看他!”顾长渊语气冰冷,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陈掌柜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顾长渊仔细查看了他的伤势,发现下手之人招招致命,显然是想置他于死地。
“大人,陈掌柜在昏迷前,似乎想说什么……”一名伙计吞吞吐吐地说道。
顾长渊俯下身,靠近陈掌柜,仔细倾听着。
“水……水……”陈掌柜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水?顾长渊疑惑地环顾四周,最终目光落在了陈掌柜紧紧攥着的手上。他轻轻掰开陈掌柜的手指,发现里面有一块湿漉漉的布,上面用淡墨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城西废庙……地窖……”
城西废庙?地窖?顾长渊心中一动,难道陈掌柜发现了什么?他立刻吩咐徐凛风:“你带人去城西废庙,仔细搜查,尤其是地窖!”
与此同时,李村长家却是一片愁云惨淡。他的儿子突然高烧不退,眼看着就要不行了。李村长倾尽家财,请来了大夫,却依然束手无策。
“大夫,求求您,救救我的儿子!”李村长跪在地上,老泪纵横。
大夫叹了口气,说道:“李村长,你儿子的病需要名贵的药材,这药材价格不菲……”
李村长心如刀绞,他知道,为了给儿子治病,他不得不变卖田地,甚至借高利贷。他曾经被赵豪族蛊惑,带领村民抗税,认为新税制加重了他们的负担。可如今,他为了给儿子治病,花费的钱财远比新税制要缴纳的税款多得多。他开始意识到,旧税制下,他们虽然表面上缴纳的税款少,但却被豪强们巧立名目地剥削,负担其实更重。
徐凛风按照顾长渊的吩咐,带人来到了城西废庙。废庙早已荒废,杂草丛生,一片破败景象。他们仔细搜查了每一个角落,终于在地窖里发现了一个上了锁的木箱。
打开木箱,里面装满了账本和信件。徐凛风翻阅了几页,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这些账本和信件,正是钱贪官贪污受贿的证据,而且比顾长渊之前掌握的证据更加详细,甚至牵扯到了更多官员和豪族。更重要的是,这些证据清楚地表明,赵豪族是幕后主使!
徐凛风立刻派人将这些证据送回给顾长渊,自己则继续留下来搜查,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
顾长渊看着手中的证据,眼中闪烁着精光。有了这些证据,他就可以彻底扳倒赵豪族,推行新税制!他立刻动笔,将这些证据整理成册,准备呈给皇帝。
夜深了,顾长渊还在书房里忙碌着。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猛地推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大人……徐……徐大人他……”
浑身是血的来人正是徐凛风派去送信的侍卫。他气息奄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大人……徐大人被赵家的人……抓走了……”说罢,便昏死过去。
顾长渊脸色铁青,赵豪族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公然抓捕朝廷命官!他深知,自己和赵豪族之间的斗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第二天,朝堂之上,周御史再次跳出来弹劾顾长渊,言辞比以往更加激烈,甚至指责顾长渊勾结乱党,意图谋反。
“顾长渊,你巧立名目,推行新税制,实则是为了中饱私囊!你扰乱朝纲,祸国殃民,罪不容诛!”周御史义愤填膺,唾沫横飞。
顾长渊冷笑一声,不慌不忙地反驳道:“周大人,空口无凭,可有证据?”
“证据?哼,证据确凿!民间怨声载道,百姓苦不堪言,这就是证据!”周御史信誓旦旦。
“周大人,百姓是否苦不堪言,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看事实。”顾长渊顿了顿,继续说道,“据我所知,周大人家中良田千顷,却从未缴纳过一分税款,不知周大人是如何体恤民情的?”
周御史脸色一变,支吾道:“我……我这是祖上传下来的……”
“哦?祖上传下来的?那周大人可知,你家祖上是如何获得这些良田的?”顾长渊步步紧逼,语气凌厉。
周御史额头渗出冷汗,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起来:“这……这……我……”他下意识地看向赵家在朝中的代表,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求助的意味。
这个细微的动作被一些敏锐的大臣察觉,他们开始怀疑周御史和赵家之间存在某种联系。
与此同时,县衙里,孙师爷也开始坐立不安。自从陈掌柜被打伤之后,他就感觉事情有些不妙。而且,最近衙门里其他师爷看他的眼神也怪怪的,似乎对他有所怀疑。他做假账的时候也开始心不在焉,出现了一些小失误。
顾长渊回到府中,立刻让人救治昏迷的侍卫。他看着陈掌柜留下的那块湿漉漉的布,陷入了沉思。“城西废庙……地窖……”他已经找到了地窖,也找到了木箱,但是木箱上有一把密码锁,他还没有找到打开密码锁的方法。
他仔细回忆着陈掌柜临终前说的话,“水……水……”难道“水”就是打开密码锁的关键?他再次查看那块湿漉漉的布,发现布上除了字迹之外,还有一些细小的划痕。这些划痕很浅,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顾长渊心中一动,难道这些划痕就是密码?他将布放在灯光下,仔细观察着这些划痕。这些划痕看似杂乱无章,但顾长渊凭借着现代知识,认出这是一种特殊的加密方式。他根据划痕和陈商人曾经无意中透露的线索,成功破解了密码锁的一部分。
咔哒一声,密码锁转动了一格。顾长渊心中一喜,看来他的猜测是正确的!他继续研究着剩下的划痕,他知道,只要再破解最后一道防线,他就能打开密码锁,找到关键账册,揭开赵豪族和钱贪官勾结的真相!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紧紧地盯着密码锁,手指轻轻地触碰着锁盘……“就差一点了……”他低声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