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太子妃同乘一骑,纵横驰骋,原本多么温馨的画面。可是,听在外人的耳中,竟硬生生地闻到一股火药子味。
叶长风冲身侧并驾齐驱的白芷,挤了挤眼睛,小声说道:
“小白,你们主子干那事时,真的说爱我们了主子吗?咋地现在又承认了?”
“滚!闭住你的臭嘴!”
白芷狠狠瞪了他一眼。
叶长风脖领子直冒凉气,可是,实在按捺不住心中好奇:
“小白,你说,你家主子是不是真的爱上蓝砚那厮了,她以后不会揣娃改嫁吧!”
“关你p事!你们这主子这个德性,活该被甩,就算主子改嫁蓝砚,我看也挺好!”
白芷与蓝砚相识多年,心中自然是向着蓝砚多一些。
“别啊小白,你们主子要是改嫁,咱俩咋办?”
“别tmd套近乎!”
白芷近来看叶长风极其不顺眼,只要和他说话,非打即骂,要么就是爆粗口。
叶长风皮子贱,倒也受用得很。
他们在主子们身后打情骂俏,前头的沐青婼再度发了飙:
“楚云珩,咱们之间横亘着那么多仇恨,再去扯感情,有意思吗?你就当过去,咱们彼此玩玩,大家逢场作戏,何必当真?废话少说,你到底给不给我解药!”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字字如刀,狠狠地刺进楚云珩的心里。
在这一刻,他突然有些明白楚云璃的愤怒。
这沐家姐妹,的确欠收拾!
“想要得到解药么,说难也不难,看你怎么选?”楚云珩脸色铁青,他深吸了一口气,望向沐青婼的视线里,仍带着一丝笑意。
沐青婼银牙一咬,明知故问:
“什么条件?”
“老规矩!解药分批给,鉴于他中毒已深 ,这次孤大方一些,一次两粒,半年给完。你么,乖乖地陪着孤,。孤想怎样就怎样,你可懂?”
楚云珩在她小巧的耳垂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沐青婼的身子猛地一颤,一下子便红了耳根。
“成交!”
她想都不想,立即答应,心中却暗自思忖:她现在怀着他的孩子,量他也不会将她怎样。
一年都忍了,半年时间她又何惧。
再者,她怀着孩子,万一被沐绥之追杀,她想逃都难,留在荆都皇宫之中,反倒安全一些。
“看来,他真的对你很重要?”楚云珩心中并不畅快,相反,郁闷更深。
“要你管?既然已经成交,那么,你速速将解药给我!”
沐青婼知道寒毒发作的痛苦,她亲身体会过,这会蓝砚恐怕没了半条命。
楚云珩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放慢了马速,冲着身后唤了一声:
“兰舟,你过来!”
顾兰舟听见传唤,急忙策马上前:
“殿下,有何吩咐?”
“给我两粒灵虚解毒丸!”
顾兰舟神色一怔,不敢多问,急忙从怀中掏出小白瓷瓶,倒出两粒,递到楚云珩的手中。
楚云珩还没来的及细看,被沐青婼一把夺过。
她招手,唤来尹向东和尹向西,将解药递给他们:
“你们两个,即刻返回碧云山,就说奉我之命,来给蓝砚送赤血寒毒的解药。这次,将解药交给安王楚云瑾,我想,他会想办法给蓝砚服下!切记!”
尹向东和尹向西领命,策马折返。
沐青婼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不过,她心中对蓝砚,也是有些埋怨。这狗东西真是清高的不是地方,以命置这口气,真是愚蠢至极!若是他朝再相见,一定赏他两个巴掌不可!
“这回可满意了?”
身后的男人,语气中带着挖苦。
沐青婼冷哼一声:
“这一切,若非你从中作梗,又何来这么多的恩怨纠缠!千错万错,皆是你的错!”
“你对孤的报复,还少吗?上一次在凤凰岭,若不是孤早有准备,早被你招来的西秦、黎蜀伏兵剁成肉泥了!”
沐青婼秀眉微挑,眸子里依旧冷得像冰:
“楚云珩,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对你的报复,远远不够!你不死,我的恨,便不会消!”
楚云珩的眸中,也渐渐积聚了怒气:
“若非你的父亲沐时安,孤又何至今天于此?”
“他是他,我是我!你与他有仇有怨,明刀明枪,为何要欺瞒于我,让我间接害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就算他不义,但也不应该由我来结束!”
见楚云珩未有所语,她的眸中失望和怨恨更多:
“怎么,无话可说了?你接近我就别有用心,如今还想让我对你感恩戴德,谢你宽容大度不杀之恩,还要来恩宠于我,太子妃?就算皇后又如何!我沐青婼 ,不稀罕!”
楚云珩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看着沐青婼那冷漠的眼神,心中的愤懑如同汹涌的潮水般翻涌。
忽地,他大手紧扣住她的后脑,对着那张喋喋不休的红唇,狠狠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