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欠缺d姐与杏花的罩杯,但她有着她俩没有的优势。
她头微微低垂,穿一件浅绿色的裙子,烫了一头大波浪,还戴了一只美瞳。
在她脚边,还放着两支红酒。
其中一支,已经开过了。而她身上,能闻到浓烈的红酒味。
我轻轻唤了一声。
西施睁开眼,看到是我,满面惊喜:“阿谦,是你啊,阿谦。”
我笑着点头。
西施兴奋得跳起来:“我还以为,你再不肯理我了呢。”
我说:“怎么会呢?”
西施拉住我的手:“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和你处于一处山崖。忽然,山中跳出一只老虎,扑向我,我脚步一滑,落入山崖中。”
我说:“梦当然是假的啦。”
西施说:“嗯。对了,你去哪了,怎么不肯接我电话,发信息也不回。我再打,你干脆关机了。”
我说:“进屋说吧。”
西施微笑点头。
进了屋,我才发现,西施带过来的两支红酒,有一支,喝了大半瓶。
再看西施时,才发现,她脖子往下,已经一片红艳。
很显然,她已经有些醉态了。
我扶她坐下,从冰箱里,取出一只酸奶,让她喝下,省酒的。
西施喝了一口,就放下桌上,继续问我:“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去哪了,怎么不接我电话。”
我说:“不是不接,手机没电了。”
西施问:“不是躲着我?”
我露齿而笑:“怎么可能呢。”
西施说:“我不信。”
我笑着问:“要我发誓吗?”
西施想了想,摇了摇头。
接着,她站起身,张开双臂:“来,你抱抱我,让我感受到你的心跳,就证明我没有说谎。”
毕竟喝了许多酒,她站立不稳,有些微微摇晃。
我怕她跌倒,忙走过去,本意,是想扶住她。
西施呢,见状,直接扑倒在我怀里。
一时间,我有些手足无措。
虽说,我与西施的关系,处于情侣间的临界状态。
再说,因为在青训之时,我俩早就有过合作,就算没有别的关系,拥抱一下,也没什么正常。
只不过,我才从海边回来,见识了杏花的另一面。
或者说,我心里认定,杏花主动去海边,就是了向我敞开,她生活的另一面。所以,这个时候的我,心思多半还放在杏花身上。
如今,面对西施,不免有些心虚。西施喝了些酒,况且,一门心思道歉,哪里明白中间的曲折,只当我害羞。
我愈害羞,她反倒觉得,欲要有所表现,以证明她对我的忠诚。
以至于,很快,我就感受到,脖子上,有一片热气。
紧接着,这一团暖热气流,从脖子上,移向脸颊处,最后,围绕着耳垂,不停地转圈子。
我心知不妥,理智让我推开西施,但手上却没有一点力气。我头脑尚还清醒,但我的双手,整个身体,已经屈服了。
正在这里,手机响了,声音尖锐而刺耳。不是我的手机,而是西施的手机。
她松开手,理了理发丝,拿起手机,望我一声,娇俏笑道:“对不起呀,我去接个电话。”
说完,摇晃着身体,往阳台方向跑了过去。我原本以为,她在阳台接电话,谁知,她去了洗手间。
我突然心生疑虑,莫非这个电话,是她男朋友打来的?
在此之前,我从未听闻,西施有男友,也没发现,有任何迹象。
然而,若非来电者身份特殊,她怎么可能如此躲避我?
其中,肯定有问题。
本来,面对西施的温柔,我差点要服软了,要拜倒了。或者,用曹超的话来讲,要拿下了。
结果,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再次让我面对清醒的现实。
通话时间并不久长,只不过两分来钟,但于我而言,却无比漫长。
西施回屋时,故作轻松,还开了一句玩笑。但我看得出来,她在伪装。甚至,她原本的醉意,因为这个电话,而变得异样清醒了。
见我不吭声,西施抓起剩下的半瓶酸奶,不紧不慢,喝完了。
她把空杯子扔进垃圾篓,朝我嫣然一笑。
“我要回去了,好吗?”她问。
我站起身,拉开门,用行动表达我的态度。
西施缓缓起身,走到门口,回头问我:“知道谁打来的电话吗?”
我摇摇头。
西施问:“想知道不?”
我假装大度地笑:“不想。”
西施哼了一声:“好吧。”
西施下楼时,我望着她的背影,发了一会呆。
某个瞬间,我想起了朱玲珑。
朱玲珑像雾像雨又像风,在与我相好没多久,就离我而去。
当然,她靠近我的目的,本来就为了离开。
当然,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我已经没了利用价值,自然就要远走高飞。然而,西施不一样,她不会是骗子。
那么,为何我也会感觉她飘忽不定呢?
我合上门,来到阳台,头朝下,盯着街巷。不一会儿,西施从楼道间出来,走了几步,像感应似的,她突然停步,仰起头上,朝阳台上望。
见到我,她咧嘴一笑,朝我挥了挥手。挥完手,又抛来一个飞吻。她的回眸一笑,让我瞬间,就理解了她。
倘若此刻,她还在我家,或许,我会拉住她,绝不让她离开。
隔天起床,上班路上,收到杏花发来的几张照片。睇多d包子店,停业一周后,重新营业。
从图上的场景看来,效果还不错。
除了包子店的照片,杏花还发了一张别的照片。是昨天,我俩在海边游玩时,她悄悄拍下的。
照片没有人,只有两个脚印。而远处,是浩瀚无边的大海。
由着这张照片,可以阐发许多意思。既可以是人生之路,也可以闯天下,还可以暗示生意兴隆。但我没讲太多,只回了一句:“真好。”
看了杏花的照片,我有些后悔,昨夜只顾着开导杏花,竟然没有拍一些照片,杏花穿着泳衣,随手一拍,都是美图,而我,白白浪费了那么好的机会。
感叹完毕,来到公司,上班时间已然过去半小时,我的邻桌,西施姑娘,仍不见人。
我有些担心,给她打电话,谁知道呢,话筒里,只传来一个好听的女人的声音:你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请稍后再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