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大小伙子,打麻将都没心思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战战兢兢。
被子里传出闷闷的声音:
“没事,我就是受凉了,有点嗓子疼,还困。”
哎呀,岂止是嗓子疼,声音都变了?
几个小伙子心疼不已,都怪他们这些日子沉迷于打麻将,没有好好照顾好准哥。
不知道殿下见了,会不会怪罪……
“准哥,我去灶房取点罗汉果茶给你,你先歇歇啊。”
雄奴赶紧道,然后很主动地把其他人都赶出去了。
有的人还不愿意走呢:
“我不走,我要看着准哥,万一他要端茶倒水的……”
“吃屎吧你!”雄奴骂道:“前几日不见你想着给人家端茶倒水,现如今都病了,还打马后炮?”
那人不服:
“你不也是吗?一天三顿饭,你只送一顿,再没有比你更会偷懒的了……”
两人差点打起来。
还是被窝里的“隋准”劝架:
“你们别吵了……我是昨夜没盖好被子罢了,你们该去的去吧,今日府里当是忙着呢,等会儿喜婆也要来了,且让我睡会儿吧。”
小伙子们才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季云星赶紧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
差点闷死。
昨夜他回来,托这群麻将成瘾的小伙子的服,根本没人留意到,三皇子的小妾换人了。
他自然而然地经过他们旁边,钻到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
直到今早。
小厮们跑进来了,说要伺候他洗漱穿喜服!
他只能装病,先把他们赶到外头。
现在,当务之急了,他得赶紧自己拾掇一番,免得等下人来了瞧见他的脸,指定穿帮。
想到这里,睡得精神饱满、容光焕发的季云星,唰唰穿上喜服,又到梳妆台前,给自己涂脂抹粉。
说出来大家可能不信,虽然他英武过人,虎虎生威。
但他十分爱俏,常常背着人,描眉画眼。
画一个新人妆,对他来说,并非难事。
然后再盖上盖头,完美!
脸被遮住,安全感就来了,肚子也开始饿了。
故而当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他颐指气使道:
“我饿了,赶紧的,拿点吃的来。”
那人竟一动不动。
季云星是大户人家出身,平时被人服侍惯了,哪看得过眼这样的怠惰,当即拿出平时在家里整治下人的款来,声音都严厉了:
“怎的,叫不动你了?你是哪一房的奴才,叫什么名字,待我成了殿下的宠妾,有你好果子吃!”
许是被吓到了,那人终于递了一叠桌上的点心过来。
季云星满意了几分:
“算你识相……哎?”
他去接那碟子时,竟意外发现,那人的手特别白嫩细腻?
情不自禁地摸了上去:
“好滑好滑,你用的什么脂膏?”
那人大概是想不到自己会被捉手,如触电一般,立即将手收回来。
空气明显凝重了,甚至有些粗喘的声息。
听起来很生气。
季云星又不高兴了,摸一摸而已,有什么好生气的?
点心也不想吃了,扔到一边。
伸出骨节分明的大爪子:
“这么柔软的小手,正适合伺候人。”
“来,给你家夫人抹抹脂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