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菱一点都不扭捏,直接大大方方换上蕾丝睡裙。
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上,若隐若现的玉色肌肤透过布料冲击着陆越的眼睛,他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鼻孔更是热得能喷血。
下一秒,沈菱突然惊呼。
“你流鼻血了!”
陆越:……
丢人。
他赶紧起身去拿纸,因为太慌乱带倒了椅子,然后椅子不偏不倚砸在了沈菱脚上,疼得她忍不住叫出声。
夫妻二人一个狂喷鼻血。
一个抱着脚跳来跳去。
场面别提多滑稽了。
齐芝芳正准备回房间,听到声响后过来敲门。
“菱菱,陆越,出什么事了?”
沈菱赶紧回答,“妈,没事,我们闹着玩呢。”
幸好幸好,房间门上着锁呢,否则婆婆突然推门进来,看见自己这副“尊荣”,自己干脆刨个坑把自己就地掩埋得了。
门外的齐芝芳摇头。
啧啧,这才几点就玩上了。
她轻手轻脚离开,回房后看见躺在床上鼾声四起的自家老头子,走过去在他腰掐了一把,陆肃正在梦里抱着猪蹄啃呢,啃着啃着自己突然变成了一只猪,腰上还挨了一刀。
疼得他直接从梦中惊醒。
差点就发出猪叫声。
揉揉眼,看见媳妇站在床边,他疑惑,“媳妇,咋不睡觉?”
“睡睡睡,一天天就知道睡,你是猪啊。”
陆肃:“你怎么知道我刚做梦自己变成猪了?”
齐芝芳:“……”
她真是对猪弹琴。
“睡觉!”
隔日。
沈菱和陆越都休息。
昨天齐芝芳说木婉清生了个女儿,她打算和陆越一起去医院看看,两人起床后收拾了下,带上提前准备好的营养品就开车去了医院。
木婉清就在自己工作的医院生产。
孩子体重不算大,再加上她孕期一直在锻炼身体,几乎没受什么罪就顺利把孩子生了下来,不过傅铭生却是心疼坏了。
陪产的时候,木婉清疼到浑身脱力都没哭,他一个大男人倒是从头哭到尾。
“沈菱,他现在都出名了。”
“我那些同事都知道我嫁了个爱哭包丈夫。”
沈菱听得好笑,“这不恰好证明姐夫心疼你,你应该高兴,多少男人嫌晦气,连产房都不进呢。”
“那倒是。”
木婉清在医院见得多了。
别说进产房,有些男人让他照顾生产完的妻子,他倒好,白天呼呼大睡,美其名曰晚上带孩子需要不觉,到了晚上需要他的时候,他叫都叫不起来。
问就是白天累着了。
真是呵呵了。
再看她家傅铭生,真是越看越欣慰,连同病房产妇家人都夸她找了个知冷知热,懂得心疼人的丈夫,不光能把她照顾好,照顾孩子也是熟练的很。
比如说现在,孩子稍微一哼唧,他立马就去换尿布。
动作虽然生疏却很仔细。
换好干爽的尿布,直接就端着盆出去洗。
宋红缨也感叹。
“铭生对婉清真是好得没话说,昨天孩子可能是刚出来不适应,隔一两个小时就哼唧哭闹,他几乎一晚上没睡,孩子稍微有点响动就立即起身查看,一看就是个好父亲。”
说句实话,她活了半辈子还没见过对妻女这么上心的男人。
大多数男人陪产,都睡得跟死猪一样。
比如说隔壁床产妇的丈夫,那呼噜打得比雷声还响。
“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单人病房腾出来没有。”
说完,宋红缨就出去了。
沈菱走到小床边,看着软乎乎的小家伙,有些手痒。
见状,木婉清就让她抱抱孩子。
“托着脖子和小屁股就行。”
孩子裹在襁褓里,手脚都束缚住了,抱起来还是挺容易的,沈菱将软萌萌的奶娃娃抱在怀里,凑到陆越身边,声音都不自觉放轻了。
“看,是不是很漂亮?”
她觉得孩子的眼睛像木婉清,鼻子像傅铭生,嘴巴小小,皮肤红红的,等长开了绝对是皮肤白皙的美人胚子。
陆越看着小家伙皱巴巴像猴子一样的脸,违心的蹦出两个字。
“漂亮。”
他这副一言难尽的样子,逗得沈菱和木婉清忍俊不禁。
“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还没长开呢。”
爹妈长得都好看,孩子再丑也丑不到哪去。
沈菱又道:“要不你来抱一抱?”
陆越确实也想抱,于是在沈菱的指挥下把孩子抱在怀里,感受到怀中软绵绵的小身体,慌得整个人都僵硬了,惹得沈菱好笑不已。
“你放松点,太紧张宝宝也不舒服的呀。”
木婉清则是让陆越现在多练习一下,等自己当了爸爸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三人聊了几句,宋红缨和傅铭生前后脚回来了。
宋红缨说:“单人病房里边的病人已经出院了,咱们现在就可以搬过去。”
隔壁床的孩子挺安静,最吵的是孩子爹。
呼噜一打起来,床板子都跟着震。
女儿生产后正是需要好好休养的时候,睡不好可不行,单人病房虽然比多人病房贵出好几倍,但女人坐月子一辈子也没几回,这个钱不能省。
傅铭生先把东西搬过去,陆越也跟着帮忙。
零碎的东西收拾完,宋红缨抱着孩子,傅铭生抱着木婉清,一行人正要出去,门口突然走进来一个保养得宜的中年女人,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桶。
“这是要出院?”
见到她,宋红缨的脸唰的拉下来。
“你怎么来了?”
中年女人走上前,低头去看她怀里的孩子。
“我当然是来看我大孙子啊,哎呦,这小家伙和我们家铭生刚出生的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这嘴巴不好看,像你闺女。”
这话说得宋红缨当下就不乐意了。
“我外孙女哪儿哪儿都好看,专挑爸妈优秀的地方长,不像你,长了张嘴不会说人话,我都怀疑你跑出去这二十多年是不是天天吃屎,嘴巴臭得都腌入味了!”
中年女人闻言,脸色瞬间黑了下去。
“你、你才天天吃屎呢!”
年轻的时候,她和宋红缨就不对付,虽然是邻居,但见了面从来不说话,原本想着成了亲家应该能好好处一处,没成想这老女人一张嘴跟刀子似的,比年轻时还狠。
宋红缨就是这么狠。
对待看不惯的人,她就是刽子手。
当年老傅前脚牺牲,后脚秦琴就扔下年幼的傅铭生跟人跑了。
之后的许多年里音讯全无,害得傅铭生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吃了不少苦头,现在倒好,看傅铭生成家立业有出息了,她跳出来摘桃子了。
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