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不必一个人孤独地舔舐伤口,而是能够将自己的伤痛与那些思念一起,借由书信传递到玉燕这里。
虽然不能相见,但每当看到玉燕那暖心的话语,想到他们正相隔不远,共同为各自的理想努力时,宫尚角便觉得疲惫尽消。
他内心有太多的话语想要与玉燕当面倾诉,只可惜两个孩子如同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鸿沟,愣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看到宫尚角那副委屈到近乎急切的模样,玉燕心中一软,深知适可而止的道理。
只能故意做出一副要生气的样子,让宫远徵和宫朗角先去外面玩一会儿,这才把他们哄走。
宫远徵虽有些不舍,却也不得不妥协,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给他们留了一刻钟的时间。
两人磨磨蹭蹭地出了门,房门随着轻轻一声合上,似乎也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
房门刚刚关上,玉燕就从身后被宫尚角抱了个满怀。
就在房门闭合的刹那,宫尚角突然从背后将玉燕紧紧拥入怀中。
他的头深深埋入她的颈项之间,贪婪地吸取着她身上的气息。
那份依恋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稻草,仿佛只要稍一松手,怀中这份温暖便会消散无踪。
玉燕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愣怔,随即转过身来,温柔地回抱着他,轻声细语地安慰着。
“尚角哥哥,你辛苦了……”
“我不辛苦,就是想你……”
宫尚角的眼眸在此时显得格外深邃,其中满溢的爱意几乎要冲破眼眶的束缚,脸颊因内心的激动而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他微微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玉燕的脸庞,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
他缓缓靠近,呼吸变得温热而急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那燥热的呼吸喷洒在玉燕的脸颊上,如同在征求她的默许一般。
见玉燕没有要拒绝的意思,宫尚角轻轻覆上她的唇,动作温柔且虔诚,像是在对待世上最为珍贵的宝物。
唇瓣辗转厮磨,每一次触碰都似乎在传递着无尽的爱意与深情。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搂得更紧了些,仿佛想要将这份珍贵的拥有永远镌刻在心底。
宫尚角的吻虽然青涩,却胜在足够热烈与真挚。
而玉燕正值年轻气盛、情窦初开之时,被他的深情所动,也不由自主地开始回应起来。
感觉到恋人的回应,宫尚角愈发激动,吻愈发炙热,带着不顾一切的深情,仿佛要将所有积压已久的感情都倾泻而出。
两人的情感在彼此的回应中逐渐升温,如同干柴遇到烈火般熊熊燃烧起来。
过了许久,宫尚角终于松开了玉燕,却依旧将她圈在怀里,眼中还带着尚未褪去的潮红,目光温柔且深情的凝视着她。
“真想这样抱着你,永远都不放开……”
他的声音喑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抵着玉燕的额头,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的双眼。
少年人的感情总是直白而热烈,宫尚角的身体紧紧贴在玉燕身上,并不因她会发现自己的情意而感到害羞。
在这一刻,他仿佛忘却了所有的束缚和顾忌,只想将这份深情传达给她。
“还有两年才能成亲……这要我怎么熬?”
感觉到宫尚角那毫不掩饰的情欲,饶是玉燕向来厚脸皮,此时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只能借口两个弟弟就要回来了,与宫尚角拉开了距离,让他尽快冷静下来。
宫尚角自是觉得委屈的,可怜巴巴地看着和他隔着一张桌子坐下的玉燕。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我自己的未婚妻,见一面却还要看别人的脸色,便是牛郎织女也没有我惨。”
宫尚角素来是个端庄持重的人,如今这样撒娇的模样倒是难得一见,语气中带着一丝孩子气的委屈和无奈。
玉燕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轻声安慰道:
“委屈你了,尚角哥哥,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就当是锻炼下自己的定力吧。对了,你不是有很多话想要跟我说吗?”
本来是有很多话的,结果现在都快忘光了。
宫尚角只能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声音渐渐恢复了平静,但那份深情和执着却丝毫未减。
“你让人送来的那些药,父亲用着很好,如今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如今角宫有父亲在打理,他打算让我明年便开始去江湖的各门各派中走动,到时候我能来见你的机会就更少了……”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又变得哽咽起来。
他深知这一分别之后,再见不知何时,心中充满了不舍和眷恋。
他知道父亲这样的决定是为了家族的未来着想,但这也意味着他们将要面临更多的分离和相思之苦。
玉燕听着他的话,心中却多了一丝窃喜,宫尚角不在宫门,她能发挥的余地就更大了。
玉燕坚定地握住他的手:
“尚角哥哥放心去吧!我会帮你照顾好家里,等你回来的。”
过了一会儿,宫远徵和宫朗角果然掐着点回来了。
宫尚角心中虽有千般不舍,但也知道自己的主要目的是来看弟弟的,便只能又把注意力放回到宫朗角身上。
宫朗角虽然对哥哥仍然心有芥蒂,但到底还是手足兄弟,在听闻宫尚角讲述这些日子的艰辛后,终究还是心疼比怨念更多。
然而,这份温馨并未持续太久,屋外突然响起了月公子的清冷嗓音,宛如寒风穿堂而过,带有一丝不容侵犯的威严。
“时间差不多了,宫尚角,你该回去了。”
宫尚角眉头微蹙,却也礼貌地打开门扉,步出房门。
“月公子,我深知宫门规矩森严,但我并未踏入后山禁地,而且今日乃我弟弟的生辰,我们一家团聚,有何不对?”
月公子听了这话更是心头一梗,你们一家团聚,那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