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开着车,心情愉悦地行驶在从军营基地回家的路上。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的脸上,车里凉快的微风轻拂着发丝。然而,就在她转过最后一个弯道时,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层奇异的雾气,仿佛一道透明的墙壁横在了前方。
凌菲来不及刹车,径直冲进了那泛起的大雾之中。瞬间,她感觉自己像是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当车子停下来时,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空旷的废墟旁边。
凌菲惊讶地望着四周,只见这片废墟上布满了一个个被挖开的坟墓,显得阴森恐怖。正在这时,一位满头白发、拄着拐杖的老太太缓缓地向她走来。老人的步伐蹒跚,每走一步都似乎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凌菲连忙下车,刚一下车,她就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与外面的六月炎炎夏日相比,这里简直就是冰天雪地。寒风呼啸着吹过,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让凌菲不禁打起了寒颤。
她急忙跑到车尾箱,翻找出一件厚厚的衣服穿上,但寒冷依旧穿透衣物侵袭着她的身体。正当她试图让自己暖和一些的时候,一位年轻帅气的男子出现在了老太太身旁。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老太太,慢慢地走向凌菲。
来到凌菲面前后,年轻男子开口说道:“我们想带你去看看那些被挖开的墓穴,里面有好几处的尸体都不见了。”
听到这话,凌菲满脸疑惑地问道:“现在不是都不允许土葬了吗?这里怎么会还有棺材土葬呢?”
年轻男子微微一笑,解释道:“那是因为这个地方已经废弃了几十年之久。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吗?这里其实是一个没落的村庄,早就没有人居住了。”说完,他轻轻地拍了拍凌菲的肩膀,示意她跟他们一起去查看那些神秘消失的尸体。
凌菲小心翼翼地跟随着那位英俊潇洒的年轻男子,穿过一片阴森幽暗的树林,最终来到了一处神秘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墓穴跟前。
借着透过云层微弱洒下来的阳光,凌菲凝视着眼前这张年轻帅气却又透着几分苍白的面庞,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与疑惑。她稍稍定了定神,鼓起勇气开口问道:“不知先生如何称呼呢?”
年轻男子微微一笑,那笑容犹如春日暖阳般和煦,但在这清冷的月色下却显得有些诡异。他轻声回答道:“在下名叫袁夕曜,这位是我的奶奶,这里便是我的家乡——袁家村。
当年,这里是袁家村,大家和睦相处,过着平静而安宁的生活。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十年前的一场浩劫让我们全村惨遭灭门之祸!自那时起,无数冤魂便被困在了这片土地之下,迟迟无法超生转世。”说到此处,袁夕曜的眼中闪过一抹悲愤之色。
稍作停顿后,他接着说道:“说来也是机缘巧合,我们这些可怜的阴魂在阴间结识了刘云溪妹妹。她告诉我们,您神通广大,或许能够帮助我们沉冤得雪。于是乎,我们怀着最后一线希望,在此苦苦守候。谁曾料到,这一等竟已过去了数日之久……”
凌菲郑重地点点头,神情严肃地说道:“没错,我的身份的确是一名警察,所以,确实可以帮助你们调查相关案件。只不过……你们现在都是阴魂状态,而我之所以能够看到你们,那是因为我拥有阴阳眼。但其他人可没有这种特殊能力,他们根本就看不到你们呀!我就算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啊!而且仅凭我一个人去办理这个案子是不可能完成的。”
这时,袁夕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这点倒也不难解决啦。刚刚我们留意到,你的同事好像很快就要开车走到这里来了。要不咱们想想办法,能不能让他也一同来到此地呢?”
听到这话,凌菲赶忙用力地摇了摇头,连连摆手拒绝道:“这绝对不行啊!现在可是大白天呢,你们突然冒出来岂不是要把他给活活吓死啊!说实话,对于我自己能够看见阴间之人这件事,经过这么长时间,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呀!这样吧,不如你们先将具体的情况详细地告知于我,待我充分了解之后,回到警局里,我会带上其他同事一起过来处理此事的。”
袁夕曜那原本明亮如星的眼眸此刻微微低垂,浓密的眉毛轻轻皱起,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难过之色。他缓缓开口道:“想必你也听说过吧?阴魂若是未能达成生前未了的心愿,是决然不会前往地府投胎转世的。而我和同伴们的心愿便是要查明这桩惨案背后的真正凶手!不过,请你放心好了,我们绝对不会贸然现身吓到你的同事的。你只需要把他带到此处即可。届时,我带你们走入结界,等说清楚之后,再送你们安全的出来。”
凌菲听后,心中不禁有些迟疑起来。毕竟这件事情听起来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让她一时之间难以决断。然而就在这时,只见袁夕曜满脸焦急之色,催促道:“快点做出决定吧!时间紧迫啊,因为你的同事马上就要到这儿了!”
凌菲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紧接着,她转身快步走向结界外不远处的路边,并静静地等待着。没过多久,果然瞧见一辆轿车正朝着这个方向疾驰而来。开车之人正是张明。
凌菲心急如焚地朝着那辆正缓缓向她驶来的车辆拼命挥舞着手臂,脸上满是焦急与期待。而车内的张明不经意间瞥见了路旁那个手舞足蹈、不断朝他招手的凌菲,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微笑,随即轻轻踩下刹车,将车子稳稳地停靠在了路边,并顺势摇下车窗,探出头来询问道:“嘿!凌菲,你怎么会在这儿呢?是你的车出什么问题了吗?”
凌菲一边用手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汽车,示意张明把车停过去,一边快步走到张明的车前,喘着粗气说道:“不是我的车有问题啦,我找你有急事呢!你先把车停到我车旁边就行。对了,你之前有没有玩过剧本杀呀?”
张明依言将车开到了凌菲的车旁停好,一脸狐疑地下了车,挠着头看着凌菲,疑惑地问道:“啥?剧本杀?难道说……我们要在这里玩剧本杀不成?”
凌菲忧心忡忡地看着张明,她深知自己那与众不同的特殊能力可能会给对方带来巨大的震撼与惊吓。犹豫再三后,她决定提前给张明打上一剂预防针,以便他能有个心理准备。
只见凌菲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张明啊,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完全向你透露过我的秘密。实不相瞒,我拥有一些超乎常人想象的特殊能力。接下来呢,我将会带着你一同进入一个神秘的空间。只有成功破获里面的案件,咱们才能够安然无恙地离开那里。”
话音刚落,甚至还来不及等待张明做出任何回应,凌菲便毫不犹豫地伸手拉住了张明的胳膊。刹那间,一股奇异的力量涌现出来,两人如同被卷入了一场无形的旋涡一般,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原地,进入到了那个充满未知的结界之中。
当张明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令他瞠目结舌。只见袁夕曜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奶奶,静静地站立在凌菲和张明的面前。而此时此刻,整个结界内弥漫着一种刺骨的寒意,仿佛能够穿透人的骨髓。即便是身为男子汉大丈夫的张明,也不禁被这股寒意吓得浑身颤抖起来。
张明浑身颤抖着,声音也跟着发颤:“凌……凌菲,他……他们是谁呀?这……这儿又是什么地方啊?怎……怎么会这么冷啊?”由于过度紧张和寒冷,他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
凌菲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疏忽了,外面温暖如春,而此处却寒冷异常。她连忙转身快步走去车子旁,不一会儿便拿着一件厚厚的衣服走了回来,并将其递到了张明手中,温柔地说道:“抱歉啊张明,我忘了跟你说这里面的情况啦,这里正在下雪呢!快把这件衣服穿上吧,免得着凉。”
张明哆哆嗦嗦地接过衣服,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去,好不容易穿好了之后,仍然满脸狐疑地问道:“六……六月下雪?这也太奇怪了吧!”
凌菲点了点头,神情严肃地回答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六月雪,必有冤’吗?咱们此次前来的任务,正是要侦破发生在这里的一桩冤案。”
然后,袁夕曜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两位警察同志,请听我说。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乃是十几年前的袁家村。想当年,此处可谓是一片繁荣景象,家家户户都拥有自己的田地和种植园。那些种植园里所栽培的,尽是些极为稀有的花卉品种。那时的袁家村,正是凭借着种植这些珍贵花卉,赚取了丰厚的利润呢。
不仅如此,村里还有规模不小的动物养殖业。牛、羊、猪等家畜应有尽有,形成了一条完整且成熟的产业链。然而,好景不长,突然有一天,一群来历不明的外地人闯进了我们的村庄。趁大伙忙碌之时,这帮恶徒竟然在我们日常饮用的水源中下了剧毒!结果可想而知,没过多久,整个村子的人都相继中毒身亡。
当时,我年纪尚小,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娃娃。幸亏家中长辈对我的悉心呵护与保护,才让我侥幸逃过这一劫。如今回想起来,那段经历仍旧历历在目,令人痛心不已。”
听完这番话,凌菲满脸惊愕地伸出手,轻轻戳了一下袁夕曜的手背,停留几秒钟,瞬间感觉到一股温热从指尖传来。她不禁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大声喊道:“你……你居然没有死?你并非阴魂,而是活生生的人?可是,如果你是人,又怎么将我们带到这个地方来的呀?”
袁夕曜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我当然是人啊。这一切都得感谢我的大伯,如果不是他将我带出这个地方,恐怕我早就遭遇不测了。我自小跟着大伯长在外头,但不知为何,近些日子以来,老是被噩梦缠身。家中那些曾经悉心照料过我的长辈们,进入我的梦中,托梦叮嘱,要我务必找出致使袁家村惨遭灭门的真正凶手,并为逝去的亲人们报仇。因此,数日前我毅然决然地独自驾车返回此地,结果却惊愕地发现,这里已然被一层神秘的结界所笼罩。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所有采用土葬方式下葬的棺木竟然全都被人挖出,里面的尸骨也都不翼而飞!”
听到袁夕曜的话,张明不禁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追问道:“可是,如此骇人听闻的惨案发生于十几年前,难道当时就没有人向警方报案么?难道连一个来调查的人都没有?”
这时,那位拄着拐杖的老奶奶缓缓开了口,她那饱经沧桑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神情:“的确没有啊,说来也真是怪异至极。那一年,我尚且还算得上年轻,那时我与老伴一同外出送货。由于路途遥远,我们便索性在外住宿。谁曾料到,待我们归来之时,整个村庄已然没有人了……后来仔细寻找才发现,他们都被埋在了这里。”
张明和凌菲默默地聆听着他们的叙述,两人皆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仿佛想要从这些只言片语中拼凑出当年那场惨绝人寰事件背后隐藏的真相。
只见凌菲秀美的双眉紧紧地皱起,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和疑惑不解的神情,她用略带惊讶与愤怒的语气说道:“这也太奇怪了吧!你们村子是得罪了什么人呀?先是投毒杀人,然后埋尸,现在呢,竟然还有人来偷棺木,如果不是深仇大恨,实在难以理解灭村的行为啊!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啊,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如此肆意妄为、目无法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