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我的组长哦,很聪明对吧,她叫易念,是不是名字也特别好听?”
张浮月一副小迷妹的模样,向着众人介绍着易念,在此刻却突然喷了出来:
“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吧。”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是她的组长,可不是我的组长,我的组长可比她厉害多了,根本就不屑于去处理这些事件。”
牧雨彤小声的嘀咕着,婉儿尴尬一笑,似乎想要岔开这个话题,想了半天才开口:
“你们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见过有生人进来,你们应该算是这么多年的第一位吧。”
随着婉儿的话开口,易念心中的疑惑逐渐的加深,因为之前在进这个诡居的时候,听到中介和他们介绍,
这里没隔一段时间,就会招收不同的人来做试睡员,为什么婉儿从来就没有见过呢?
“你是说这里从来都没有生人进来?可是这里不是一直在招试睡员吗?”
“是吗?有招试睡员的这个活动,我怎么不知道,我在这里都住了二十几年了,基本上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待在这。
还真的没有见过,什么时候来过生人哎,会不会是那个中介他骗了你们?”
一般遇到了这种两边线索不一样的情况,就一定是有人在说谎,可是易念盯着婉儿,看着特脸上泰然自若的神色,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
但是中介也没有理由骗她们,这一时间让易念的心中警铃大作,如果二人中有人骗了自己,那她们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对了,婉儿,为什么我白天来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见过你们,只有到晚上的时候才能见到你们?”
不愧是牧雨彤,随便一问便问到了重点,婉儿脸上流露出了尴尬的神色,她看起来并不想要回答,
但是直觉告诉牧雨彤 这一定是问题的关键,她看婉儿不想回答便连续追击:
“就是很奇怪,因为试睡员要对每一个房间都了如指掌,所以我们白天的时候基本上每一层楼都找过了,没有看见任何人。
但是到了夜晚的时候,却是连房间的布局会变,房间里面甚至会多出来各种诡异的人。
你在这里生活了20多年,应该知道什么原因吧,婉儿?”
牧雨桐将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不仅解释了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的原因,还侧面询问了为什么白天和夜里不一样的情况。
易念在听完她的问句之后,也不禁的在心里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一个团队中如果有这样,一个能够善于打听线索的人,确实是会提高不少效率。
婉儿见没有办法搪塞过去,叹了一口气,朝着几人说道:
“我接下来说的这些话怕你们不相信,因为它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你说吧,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我们都能够接受。”
毕竟我们可是做过了这么多次任务的人,当然知道你现在所处的是什么样的世界,牧雨彤她心中想着,一边哄着婉儿而说出事情的线索。
“好吧,从小的时候我的妈妈就警告我,不要在夜晚10点以后出门,
因为在此时是阳气最弱的时候,白天和夜晚的界限会逐渐变得模糊,阴间和阳间的界限,也会逐渐变得模糊。
也就是在这样的时间,一些阴间的物体会通过某种媒介,传送到本来不属于他们的世界当中。
而在这里生活的时间内,我也发现了规矩,诡居实际上就是作为这样的一个媒介存在。”
见到易念和其他人并不感到惊讶,婉儿倒是提起了兴趣:
“为什么你们看起来好像都知道这个事情一样?”
易念在心中腹诽,这个点的话,好像他们从一线开始就已经推测出来了。
“那婉儿……你的这些招数?”
“嘿嘿,都是跟我母亲学的,给你们看一样东西,你们千万不要害怕,我是真的把你们当朋友才给你们看的。”
她一边说完,一边扭扭捏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移动到用红烛挂起的布帘旁,用手指紧紧地抓住布帘,看起来有些紧张。
“没事的,我们都拿你当朋友,况且你还救了我们一命,无论怎么样都是我们的恩人。”
听完了这一句话之后,婉儿便下定决心,用力地向下一扯,红色绸缎瞬间掉落下来。
眼前的一切,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即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也不免被眼前出现的东西震惊到。
在红布绸的后面,挂满了各式的动物头颅制作而成的标本,大大小小无异于一些狮子,牛,甚至小到还有老鼠,兔子的头颅。
在这中间供奉着一个纯白色的羊头,羊驼的眼睛被挖掉,空洞洞的,
但是易念却突然感觉到了莫名的不适,无论她怎么移动,都感觉这个羊头在盯着自己。
桌子上是用台阶一样的模式摆成的,上面铺了一张红布,红布上则是放的大大小小的,像是刀剑一样的东西。
出奇一致的是这些东西都十分精致,刀柄上甚至刻了纹路,每一把刀都干干净净,
没有任何的污渍,一看就是主人经常对其进行擦拭保养,才会养成这么好的状态。
在最后一层台阶上,摆放了一沓白黄色的符纸,应该就是她刚刚从怀里抽出来的同款,桌子上点点散散的,放着五个铜钱币。
在这个供台的最上方,悬挂着一包铜钱的宝剑,看起来就像是僵尸片里经常会出现的铜钱剑。
婉儿有些心虚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我们脸上的神色,似乎很害怕我们下一秒就冲出去一般。
但是好在经历了这么多次恐怖的任务,大家心里都已经有了一个底,
只是没想到会近距离地观察这些,之前只能在影视剧中看到的东西,还是不免的出现了震惊。
“婉儿,你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吧?这些东西看起来很是专业,你或许没有你说的那么业余。”
易念随手摸起了一把桃木剑,仔细的端详,发现剑柄处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红色痕迹,看起来像是干涸了很久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