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和苏槿月还在真情流露,气氛真的甜甜蜜蜜,黏黏糊糊。
但很快,外面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还有平安的喊声。
沈淮之迅速起身,走到门前,低声问道:“什么事?”
平安表情有些慌乱,看到沈淮之就像看到了救星。
“少爷,庄子外面,来人了,说是宫里来的!”
沈淮之一听是宫里来的,就明白是来找唐瑞乾的。
“不用急,他们应该是来找今晚的客人的。
你安排人去通知厢房的客人,把来人接待好,不失礼就行了。
我一会儿就过去,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沈淮之嘱咐完平安,就回来和苏槿月说了一下。
苏槿月知道这个情况,知道今晚是睡不成了。
两个人赶紧洗漱穿衣,宫里来人,他们作为庄子的主人还是要出面的。
沈淮之和苏槿月出来的时候,前厅里夏玉忠已经和秦观南碰面了,唐瑞乾还没有出来。
这次轮到秦观南给双方做介绍了。
“淮之兄弟,这位是宫里的夏公公,是来接我表弟的。
因为我表弟身份特殊,之前隐瞒了他的真实身份,还请淮之兄弟见谅。
夏公公,这位是庄子的主人,也是救了三皇子的人,宣平侯府的庶长子沈淮之。”
沈淮之面容平静,他早就知道了唐瑞乾的身份,自然不会惊讶。
但这位夏公公,沈淮之看着他虽然是个太监,但气度不凡,就连秦府的秦观南对他也是尊重的很,估计身份不简单。
现在都半夜了,这位夏公公还能从宫里,经过城门,到了这里,一般人可做不到如此顺利,就算是宫里的贤妃娘娘也是做不到的。
沈淮之想起,兴和帝身边的贴身大太监似乎就姓夏……
沈淮之心里想着事情,也不耽误他对夏公公行礼。
“夏公公安好。”
苏槿月跟在沈淮之后面给夏公公行礼,但苏槿月注意到,这位夏公公下意识的避过了沈淮之和她的礼。
这就有些意思了,沈淮之现在就是个宣平侯府的庶子,宫里来人,这时候来的显然不是什么小人物,区区一个礼,对方还是受的起的。
可是,这位夏公公偏偏避过去了。
夏玉忠此时心中震惊不已,沈淮之刚刚出来的时候,他就被沈淮之的气势所慑。
知道了来人就是庄子的主人,夏玉忠真的是惊讶极了,因为之前他所了解的沈淮之,还是个因中毒,缠绵病榻的病人。
但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明明就是个面色红润,身体健硕的健健康康的人,哪里有一丝的病弱之态?
而且,沈淮之走来的步伐,身上的气势,就算是在宫里长大的金尊玉贵的三位皇子,也是远远比不上他的。
夏玉忠感叹,这气势威仪真的是与生俱来的,哪怕没养在宫里,也是人中龙凤。
因此,夏玉忠对沈淮之的态度就更加恭敬了。
兴和帝已经开始关注沈淮之这个养在外面的皇子了,依照对方的气度,肯定会得兴和帝的喜欢,夏玉忠自然不敢得罪,甚至还要提前交好。
但让夏玉忠震惊的还不是这点,而是随着沈淮之越走越近,他逐渐看清了沈淮之的长相。
这长相,夏玉忠又转头看了看旁边的秦观南,沈淮之的样貌怎么和秦府的少爷秦观南像了七分?!
夏玉忠来回对比两人的样貌,身材,这,如果外人不说,怎么看两人都像是亲兄弟一般。
其实,夏玉忠一眼就看出沈淮之和秦观南长得像,除了两个人都同时出现在眼前,还有一个原因,是苏槿月把沈淮之养的太好了。
苏槿月给沈淮之解毒后,拿出武功心法和武技让沈淮之修炼,而且苏槿月还经常从空间偷渡好东西给沈淮之进补。
导致沈淮之身体迅速得到补充,完全没有了之前消瘦病弱的样子。
如果沈淮之还是之前的样子,任谁也不可能觉得他和秦观南长得像。
白天的时候,沈侯爷和沈淮之见面,他对之前沈淮之病弱的样子印象太深,见面后,他也只是惊讶于沈淮之身体康健,完全就没有意识到沈淮之的样貌和秦观南相似这一点。
但对于之前完全没见过沈淮之的夏玉忠就不同了。
夏玉忠很容易就发现了秦观南和沈淮之相貌相似的异常。
沈淮之的样貌像了秦观南七分,另外三分则和兴和帝眉眼相似。
夏玉忠想起之前兴和帝无意中感慨,三皇子唐瑞乾完全没有遗传到他和贤妃的长相,还为此感到遗憾。
但如果,三皇子唐瑞乾就不是兴和帝和贤妃娘娘的孩子呢?
如果,眼前这位在宫外养了十八年的名义上德妃宋知华的儿子,才是贤妃娘娘的孩子呢?
夏玉忠可是记得,当年贤妃娘娘和德妃娘娘可是同一日生产,生的还都是皇子!
如果真的是夏玉忠想的那样,那宫里真的就要出大事了!
夏玉忠心里震动连连,但他在兴和帝身边伺候,早就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技能。
甚至还一心二用,避过了沈淮之和他夫人的回礼。
夏玉忠态度恭敬,语气温柔:“沈少爷不必多礼,陛下得知是您救了三皇子,知道您身体不好,特意让奴才带了好多名贵的药材给您补身子。
如今奴才看着,您身体可是已经大好了?
哎呦,如果陛下知道了这大好事,肯定会高兴的不得了。”
沈淮之身形一顿,抬眸看着夏玉忠,眼里满是深意。
苏槿月心里好奇,听夏玉忠公公话里的意思,兴和帝应该已经知道了沈淮之皇子的身份。
不知是沈侯爷进宫才知道的,还是兴和帝一早就知道。
“多谢陛下赏赐。”
沈淮之恭恭敬敬的行礼谢恩。
旁边的秦观南若有所思,他本来就有些怀疑沈淮之的身份,如今看到夏玉忠公公对待沈淮之的态度,对沈淮之的身份就更加可疑了。
可是,仅仅凭借夏玉忠的几句语义不明的话,秦观南还猜不透里面的官司,反而把他搞得云里雾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