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听到这话不免一怔,心里虽然有些慌乱,但表面依旧看不出什么,他怕江临猜出了什么。
他似乎在知道自己想法后也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他害怕江临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害怕他来质问自己,而自己却依旧不敢面对,他还没有做好让这些直白的感情变得正大光明的准备。
裴砚正要再开口之际,林斫朝着这边喊了句,“好了吗?要开饭了!”
江临听到这话朝那边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后又看向裴砚,“先去吃饭吧。”说完就绕过了他向着餐桌走了过去。
………………
虽然夏清和许颂锦是第一次认识江临,但三个人却意外聊得很来,看起来这顿饭吃的在场四个人都挺开心的。
至于为什么是四个人,是因为裴砚不算那个开心的,心里一直装着事情的人,哪里会因为一顿饭几杯酒而开心呢?
反正最后许颂锦带来的那瓶酒还是上了餐桌,嘴上说着不让喝,不能喝的林斫实际上喝的是最多的了。
饭吃到一半就拍桌站了起来,眼睛半眯不睁的,嘟嘟囔囔着要上厕所。
夏清叹了口气,看林斫这样子是不能自己去了,于是他胳膊肘捅了捅,坐在自己旁边的许颂锦。
许颂锦此刻也有些微醺了,但好在意识是清醒的,他酒量不好,作为在场几个人里最小的那个,被其余四个人盯着,只喝了一点,但还是有点醉了
低头盯着离自己不远的酒瓶,正偷摸思考着能不能再给自己续一点呢,就被夏清叫住了。
于是架着林斫去卫生间的重任落在了他身上。
餐桌上离开了两个最能说的人,剩下的三个人就忽然显得有些安静了,只有夏清偶尔说两句,裴砚和江临应她。
裴砚的酒量向来很好,喝了不少,但却没有一点要醉了的迹象。
江临那就不知道了,至少喝酒没上脸,没人看得出他醉没醉。
但他此刻却站起了身,低头看向坐在旁边的裴砚就问道,“还有卫生间吗?”
裴砚本来还盯着自己面前酒杯发呆的眼睛,下意识抬头看向了站起来了的江临,喝了酒的大脑总免不了有些迟钝的,就算是裴砚也逃不过。
他迟疑了一秒,消化了这句话的意思后,指了指楼上,语气有些轻飘飘的,“楼上还有一间,你去找找吧。”
江临点头,随后就离开了餐桌,桌上就又只剩夏清和裴砚两个人了。
作为发小团里最细心,撮合裴砚和江临最积极的人,夏清还会错过这个机会?
她手肘撑在桌子上,手掌托住下巴,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裴砚。
裴砚抬眼瞥了她一眼,夏清晚上那表情他要是不知道什么意思,那这么多年真是白认识了。
于是在她刚要张口之际,裴砚头也不抬的就把“闭嘴。”两字丢了过去。
“?”
哇塞。。。
夏清不服,张嘴刚想问出为什么,裴砚又头也不抬的丢过来了句话,“食不言,寝不语。”
……
夏清听这话都笑了,拍桌道,“刚刚一桌的人聊得起劲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裴砚抬起了头,笑得一脸和善的看着夏清,“刚刚忘了,现在想起来了。”
夏清忽然感觉拳头硬了,她怎么觉得裴砚那么欠揍呢。
裴砚看着夏清这反应低下头去憋笑,看着手边的酒杯触了上去。
夏清气的咬牙切齿,瞪着他道,“等会我就在一桌的人面前讲你黑历史!你就等着吧裴砚!”
裴砚笑笑不说话,他发誓,一会儿他要是真让夏清说出来了,他就跟她姓。
夏清看着裴砚那没什么表情的脸,越看越觉得他脸上带着了些得意,越想越气。
她从来就是个有仇当场就要报了的人,夏清非得要让裴砚吃瘪不可。
想了想,脑子里的坏主意一个接着一个挤了出来,鬼点子就数她最多了,脸上的憋屈的表情哪里还有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压不住的坏笑。
等桌子上的人又都凑齐了的时候,裴砚信心满满的等着夏清对他发难,结果夏清哪有想要开口说他黑历史的样子?一个劲儿的在给江临倒酒,好几个理由是换着来呀。
起初夏清倒的酒江临照单全收,连干了几杯之后就意识到了不对,笑着推脱。
几轮下来夏清都想喊累了,江临这心眼子是真不比裴砚少啊,越往后越难灌,最后快要临走的时候都没给他灌醉。
裴砚搞不清楚夏清到底想干什么,中间也有劝过酒,但江临拒绝他了,他也搞不懂江临在想什么了,于是谁也没管了。
他俩个想劝,一个想喝,他还能管什么?
管了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