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余思墨昨天中肚子疼糊弄过去,她觉得今天估计不好糊弄。
她其实就是个胆小鬼,也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男女关系。
“你为什么跟我离婚?”郭向前说着话就已经到了床边,他本来身材就高大,现在余思墨这样坐着,更觉得有压迫感了。
余思墨的思绪在坦白和隐瞒之间来回横跳。
最终从她嘴里蹦出了一句:“我有喜欢的人了!”
她虽然想坦白,但是不想被烧死。
“谁,那个人是谁!”郭向前一步上前抓住了余思墨睡衣的衣领,他眼睛深邃的望着,余思墨撇过不敢直视郭向前。
余思墨咬咬牙,想到一个让她记忆深刻的名字:“是镇上认识的,他叫张睿渊,他家世不错,人长的不赖,还有不能生孩子,我如果跟他结婚,他的财产都是我儿子的。”
“他就这么让你记忆深刻,你才去过镇上几回?这么爱他。”郭向前整个人都要碎掉了,浑身充满破碎的气息。
张睿渊是让自己记忆深刻,没有人能忘记杀掉自己的凶手。
当然,还有一个令她记忆深刻的,比起一剑穿来的,火烧死更疼,那是一个让她想起就浑身疼的人,她希望自己遇上,再也不要遇到这样的疯批。
他一把抓住余思墨的肩膀,声音低沉而愤怒:“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个人!”
余思墨心里害怕极了,郭向前真像一只暴怒的狮子,她眼睛四处乱转试图寻找借口。
突然,她灵机一动说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再造父母,他很温柔,总是关心我,不像你整天只知道忙。”
余思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把绿茶的话,说的这么原汁原味。
郭向前听到这话,手缓缓松开,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
他沉默了片刻后说,低着头声音哽咽的开口:“我一直以为只要努力给你更好的生活就够了,却忽略了你的感受。”
“余思墨,我们是夫妻啊!”说完,郭向前转身离开房间,留下余思墨瘫坐在床上。
她心中满是愧疚,她知道自己刚刚撒了弥天大谎,可事已至此,她不知如何收场。
第二天,余思墨无精打采的带着孩子去麻烦郭小花。
远远的就看到郭小花在跟周卫国抢什么?
郭小花焦急的伸着手抅什么东西?周卫国嘴角扯着一抹淡然的笑意,稳坐钓鱼台,看着她胡闹。
“小花,来帮帮我。”
“思墨姐,你怎么把孩子带出来了,多冷啊!”郭小花弯腰抱起妞妞,轻声细语的哄她。
“我家婆婆摔了,骨裂,得好长时间才能看好。”
“这不后天就要过年了,我来找你看看……”
“还有,他怎么还没走?”
“昨天你婆婆受伤了,他说把车借了出去,不能回城了,就赖在我家。”郭小花小心的瞄了一眼远处的周卫国,白净的小脸满都是愤然。
“你俩婚约的事,你爹怎么说?”余思墨好奇,他们的故事走向。
“还能怎么说?老一辈定下的,我爹怨他们长时间不联系,不把我当回事,他现在只是在给周卫国找些不痛快罢了。”郭小花哄孩子的手一顿。
“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他算我高攀了!”郭小花也有些对未来的茫然。
余思墨想到她的结局,最终还是忍不住提醒:“不管你嫁给谁?你还是你,你要努力提升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好,不要因为别人的言论,行为,而让自己受伤。”
“知道啦!”郭小花一听就知道余思墨怕自己受委屈,向自己传授经验。
“我有个事情要悄悄告诉你。”郭小花四处打量了一下,神神秘秘的说道。
“怎么了?”
“咱们冬天农闲的时候不是领粮分开吃饭吗?”
“嗯。”余思墨听到她说这话,眼眸微闪心念一动。
“听周卫国说,国家好像已经下达了什么指令?以后都包产到户什么的,你家可要先做好准备。”
“那感情好,包产到户吗?”当个地主婆,似乎也不错。
来年种他十里桃花,看云卷云舒,呼吸大自然的纯净空气,这人生好像也挺美!
看来她得先弄点资金来启动她的美好生活。
郭小花看她坦然接受,没有一丝的不适应,就觉得她心态很好,不像他爹听到这个事,饭都有点吃不下了,他现在头疼,未来该怎么发展?
郭家
“你想噎死我呀,水,水。”郭母翻着白眼,伸着手向叶悠然要水喝。
叶悠然温柔的,将她扶起,让她慢慢的喝水。
结果,郭母又被呛到了,她咳的上气不接下气,感觉吃的东西好像吸到了肺,好容易才咳出来,但自己的腿好像钝的更疼了。
“你就是个灾星,专门来克我的。别碰我。”郭母一边咳一边数落叶悠然,她手一挥就把叶悠然,扫到了地上。
叶悠然似是猝不及防,没预料到郭母会突然发难,她磕伤了手。
叶悠然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一颗颗如珍珠一样掉落下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一心伺候你,你为什么要推我。”
郭母见她摔倒,无意识的张张嘴,伸手想拉住她。
郭向东在一旁看见,却不干了。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她?悠然今天早上一大早就给你做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怎么能这么折腾?”
郭向东眼神里都是满满的谴责,她娘,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他赶忙将叶悠然扶起来,贴心的吹了吹她的手,她可是医生啊,来到他们这里,已经受伤几回了。
“老婆子,你今天是有点过了。”郭父在一旁看的分明,他觉得老婆子,今天确实无理取闹了。
“我……”郭母欲张口解释,可又不知从哪里说起,索性闭上嘴巴,躺到床上独自生闷气。
“爸爸,别怪妈妈了,今天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喂的急了,妈也不会咳嗽。”叶悠然委委屈屈的解释,她脸上尽是关切之色,并没有丝毫怨怼。
郭父欣慰的点点头。
他想起那天他专门叫余思墨来他们这屋谈事。
说的就是养老问题。
当时他开出条件,说要把两人的彩礼补成一样的,但是他们老了以后要跟大儿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