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好古的一番话,崇祯帝听的连连点头,让年轻的皇帝也不禁热血上涌,“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大明每个官员都有这样的想法,何愁大明不兴旺呢?
如今大明的官场可谓是乌烟瘴气,官员们贪污腐败之风盛行,真正能够像张好古那样心系百姓、为百姓谋福祉的官员简直是凤毛麟角!大多数官员都是削尖了脑袋,不择手段地投机取巧、倒买倒卖,对上阿谀奉承、隐瞒实情,对下则欺压百姓、排除异己,一门心思地争权夺利。
然而,能够精心为国、克己奉公、清正廉明、大公无私、勤政爱民的官员却是少之又少啊!这样的好官简直是可遇而不可求!
这一番话犹如当头棒喝,让温体仁一下子变得哑口无言,他只能灰溜溜地退回班列之中。站在一旁的徐光启见状,心中不禁暗自窃喜:好啊,不愧是我的小弟子,这一番话真是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啊!
此时的大殿之上,原本嘈杂的议论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百官们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崇祯皇帝轻咳一声,这轻微的咳嗽声在这异常安静的大殿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每个人的心上,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对于身负重伤的吴明忠,崇祯皇帝下令让兵部根据实际情况,适当地发放抚恤金,并赐予他一份荣誉证书,以表彰他为国家所做出的贡献。
对于张好古的升职一事,皇帝似乎并未过多关注,在简短地讨论后,便决定结束早朝。然而,就在众人准备散去之际,皇帝突然发话,让张好古隔天前往御书房一趟。
此时正值寒冬,皇帝已经搬到了玻璃房中办公,那里暂时充当了御书房的角色。
退朝之后,张好古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急匆匆地离开,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徐光启走到他的身边。当徐光启走近时,张好古连忙上前搀扶着老师,一同缓缓地向殿外走去。
此时的徐光启显得愈发苍老,岁月的痕迹在他的脸上清晰可见。每天繁重的工作让他的身体日益消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然而,尽管如此,徐光启依然坚持每天处理大量的公务,并且还肩负着总领主编新历法的重任。
为了完成这部新历法,徐光启可谓是倾注了全部心血。他常常通宵达旦地工作,熬夜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张好古看着眼前这位瘦小的老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在张好古的眼中,徐光启无疑是崇祯朝最耀眼的一颗明星。他用自己的生命,为大明王朝书写着最后的荣光。而这部新历法,即使在后世,仍然被广泛使用,其影响力可见一斑。
出了殿门,张好古赶忙迎上前去,对着徐光启深深一揖,恭恭敬敬地说道:“弟子此次公差在外,不能侍奉老师左右,实在是心中有愧,还望老师不要怪罪。”
徐光启见状,连忙止住脚步,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嗐,致远啊,你我皆是朝廷官员,身负皇命,各自有各自的公务在身,为师怎会责怪于你呢?况且你如此迅速地完成了任务,为师心中只有欢喜,又何来怪罪之说呢?待你忙完这几日,你定要抽空来老师家中,咱们师徒二人好好聚一聚,一起吃个饭,如何啊?”
张好古闻言,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连忙应道:“好的,老师。弟子定当按时赴约。”
说罢,张好古便扶着徐光启,缓缓地朝着内阁衙署走去。一路上,二人边走边聊,徐光启关切地询问着张好古在陕西的所见所闻,以及此次公差的具体情况。张好古则一一详细作答,言语之间,对徐光启充满了敬重之情。
不多时,二人便走到了内阁衙署门外。张好古停下脚步,再次向徐光启行了一礼,说道:“弟子就送老师到这里了,老师请进。”
徐光启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你也赶紧回家歇息去吧,这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你也累坏了。为师知道你在陕西定然十分辛苦,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地赶回京师。”
张好古感激地看着徐光启,说道:“多谢老师关心,弟子这就回去了。”
言罢,张好古转身离去,徐光启则站在内阁衙署门外,目送着他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之中,方才转身走进里面,开始处理公务。
张好古走在大街上,突然觉得自己如同局外人,偌大京师,没了自己办公的地方,虽然说研究院,邮政司都留着他的办公室,可他现在去那两个地方,毕竟言不顺,名不正的,自己虽然挂名工部吧!可是工部也没自己的衙署。
于是,他缓缓地迈开脚步,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吴大宝和其他护卫们也没有骑马,而是保持着一段距离,牵着马跟在张好古的身后,一同朝着他家走去。
当张好古走到家门口时,他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然后推开门,走进了院子。他向正在忙碌的父母打了个招呼,便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一进卧室,张好古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瘫坐在床上。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叶家姐妹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缓缓地躺了下去。
躺在床上,张好古顺手抓起一件衣服,将它盖在了自己的脸上,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一切纷扰。然而,叶家姐妹的影子却始终在他的心头萦绕,让他难以入眠。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吃晚饭的时间到了。夏红莲在楼下呼喊着张好古的名字,叫他下楼吃饭。张好古这才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