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色胆包天
深非也苏醒过来,猛地捏住郎中的手腕。
郎中赶忙解释:
“放心,我只救人,不害人!”
又笑道:
“你身上这毒,定是女子下的吧。”
“这种毒,名为‘蚀骨散’,是一种情毒。”
郎中顿了顿,看着深非也疑惑的眼神,继续道:
“此毒每隔几日便会发作,让你发冷发热,浑身疲软,痛苦不堪。”
“你可知此毒如何解?女子的鲜血!”
“任何女子的鲜血皆可,但其中有个古怪之处。”
“一旦你喝了某个女子的鲜血,其他女子的血便无用了。”
“如此,持续服用半月,方能将这毒彻底根除。”
“而你呢,也会对那献血女子萌生爱意。”
“这毒如此阴损,想来是那下毒女子对你爱而不得?”
“幸而你还未饮血解毒,否则,老夫这药丸可不管用。”
深非也闻言,后怕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夺过郎中手里的药丸,一口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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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与叶苑苨、深非也走散,柳风往东而来,却未寻到二人身影。
闻昱和晏漓很快追来。
三人碰了头,四处搜寻。
一日后,找到沣河村,才得了线索。
知晓深非也和叶苑苨在村中犯事,被靖乡卫抓去。
闻昱当即飞鸽传书予苏云亦。
随即带着柳风和晏漓进山去寻靖乡卫营地。
然山林地形复杂,古木参天,寻了四五日,仍未得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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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息一日后,深非也带着伤,换上一袭黑衣,成为靖乡卫四营的教头。
一日未见叶苑苨,他满心牵挂。
在他的强硬要求下,都尉勉强同意他,可每日早晚与夫人短暂相见。
一见才知,叶苑苨的伤竟未得医治。
她躺在木屋草席上,发着低烧,形容憔悴。
身上十几处大小不一的伤口。
五六处微微红肿,似是炎症正在蔓延。
腰上伤口很深,包扎的布条被脓血浸透,散发着刺鼻的血腥气。
深非也瞧得眼眶泛红,心疼如绞,怒不可遏。
他将叶苑苨小心揽入怀中,对派来看守他的四个士卒道:
“若想让我安心为都尉效力,速速让郎中来为我夫人治伤!”
都尉权衡一番利弊,只好答应。
此后五六日,都尉看到,深非也果真开始为他训兵。
他没看错人。
从体能训练,到各类兵器使用,再到军纪严明之道,甚至战术训练。
深非也都很有一套。
平日懒散松懈的士卒,每晚累得腰酸背痛,倒头就睡。
谁还有心思和力气找女人?
他们暗骂深非也,却对其敢怒不敢言。
因都尉欣赏他,甚至允他为严明军纪,可随意处置士卒。
如此一来,短短数日,士卒们仿若脱胎换骨。
集合时会迅速列队,再无交头接耳、拖拖拉拉之态。
训练时全神贯注,无人敢偷半分懒。
上千人的队伍霎时变得秩序井然,士气高昂。
都尉很满意,但那些个屯长、军侯很不服气。
他们常在都尉跟前,编排深非也,说他不可能安心为靖乡卫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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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叶苑苨被接到他的小木屋相见。
他俊脸微红,对四个看守的士卒,不大好意思地道:
“四位兄弟,能否允我与夫人单独待一会儿?”
他每日与叶苑苨见面,士卒都在屋内紧紧盯着。
一举一动皆被上报给都尉。
让他根本没办法与叶苑苨说体己话。
四个士卒相视一眼,心领神会般一笑,瞬间明白深非也话里的意思。
看守了几日,见他规规矩矩,并无过分之举。
想来他也逃不出营地,不由放松警惕。
一个士卒打趣道:
“好,那你快些,不然都尉会怪罪我等。”
言罢,四个士卒退出屋外,还贴心为他二人关上房门。
刚关上,一个士卒即刻透过门缝往里窥探。
见夫妻二人紧紧相拥,嘴角不由挂上坏笑。
心痒痒地盼着二人有更亲昵的举动。
肩膀却被一个同伴一撞,
“你这家伙,少干这腌臜事儿!”
窥探士卒心有不甘地直起身子,嘟囔:
“装什么正人君子,瞧了又能咋地!”
另一士卒凑过来,挤眉弄眼地小声道:
“嘿,你还别说,没想到他那夫人洗净了,竟长得跟朵花似的。”
窥探士卒立马接话:
“可不是吗,我每每见着,心都忍不住多跳几下!”
第三个士卒抱着胳膊插话道:
“只可惜咱们只能饱饱眼福,哪能有啥别的念想!”
窥探士卒瞧一眼周遭,压低声音道:
“你们是不知,张军侯都惦记她好几日了。”
边说边咂嘴,满脸意味深长:
“那眼神,啧啧,要不是都尉不允,恐早将人掳进自己营帐了。”
一士卒跟着附和:
“也难怪这公子拼死护着夫人,要是我媳妇也这般貌美,我也得豁出命去守着!”
……
屋内。
深非也紧紧搂着叶苑苨,在她耳边低语:
“苑苑,我正获取都尉信任。”
“你箭术好,再过几日,我会向都尉举荐,让你教授士卒们箭法。”
“这几日,我已暗中将营地布局摸清。”
“待你我都可在外行事,便是出逃之时。”
“可往北逃,那方位临近悬崖,看守松懈……”
叶苑苨靠在他胸膛,静静听着,红着眼眶,不住点头。
心里实在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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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知,第二日,叶苑苨却出了事。
那士卒口中的张军侯,实在眼馋叶苑苨。
每日无事,总要去木屋瞧叶苑苨几眼。
越瞧越心痒难耐。
瞧得叶苑苨头皮发麻、内心作呕。
这日午时,趁都尉出山,深非也前往校场。
色胆包天的他,伙同另两个军侯,让士卒将叶苑苨带至自己营帐。
心里想着,女子都爱惜名节,叶苑苨即使被强,也定不敢声张。
否则,她会被自家夫君嫌弃。
另两个军侯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便让张军侯先。
青天白日,被强掳至营帐之中,双手被缚,口被堵住。
叶苑苨心知不妙,心慌不已。
刚被两个士卒摁到床上坐着。
张军侯便大踏步走进来,示意士卒出去守门。
叶苑苨立即起身,快速扫视营帐,并无利器可用,心下不由一沉。
张军侯满脸淫笑,步步紧逼叶苑苨。
“小美人儿,老子可日思夜想你好几日了!”
张军侯双眼放光,迫不及待地解着腰带,淫邪笑道,
“今儿个,老子定要好好畅快一番!”
扯掉外衣,光着膀子,猛地朝叶苑苨扑来。
叶苑苨闪躲着,双手抓起案上茶盏扔过去,又推翻几案。
张军侯兴奋一笑,灵巧一闪,伸手将人抓过,单手扛起,扔上床去。
迅疾压上身,粗暴撕扯衣物。
叶苑苨眼露愤然,拼死挣扎。
然张军侯体格如牛,死死压着她,狠狠给了她两个巴掌。
那两巴掌极重,打得叶苑苨吐出口中脏布,嘴角溢血,耳中嗡鸣,一阵眩晕。
她的反抗渐渐变得无力。
外衣被撕掉,露出白布缠绕的抹胸。
意识昏沉中,她满心绝望,泪水滑出眼角。
看到露出的白嫩香肩,张军侯喉头一滚,正要俯下身去……
突闻帐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营帐门帘被一匹狂奔而来的烈马撞开。
电光火石间,一道寒光闪来。
“噗嗤”一声,张军侯脖颈被一把利剑射穿。
滚烫的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溅了叶苑苨一脸。
张军侯瞪大双眼,缓缓伸手摸向脖颈,喉咙发出破碎声响。
不及他倒下,来人火速翻身下马,从他脖颈抽出利剑,一脚将他踢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