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简内心深处是愿意帮忙写下那些人的名字的。然而不知为何,每当面对别人的时候,她脱口而出的总是关于金钱、利益之类低俗不堪的话语。阿简在心中暗自嘲笑起自己来,或许像她这样的人早已彻底堕落腐朽了吧?小祁大师这下总算是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了吧。她不得不承认小祁大师确实有些能耐,可是在识人之明方面,还是太过幼稚天真了。
祁葵还没接话,人傻钱多的小少爷柯荟,竟然傻乎乎的开口询问:“你接一个客挣多少钱?”
一个名字对应一个客户,他觉得他给得起的。
阿简狠狠瞪了他一眼,她跟小祁大师说话,这个小比崽子插什么嘴?显着他了?穿成这个样子,谁能不知道他有钱。有钱人家的小孩果然最讨厌了。
瞪他干嘛,不就是谈钱嘛!柯荟一脸茫然。心中这女人的心思可真是难以捉摸啊,简直比他平日里谈生意还难。
见阿简油盐不进,祁葵淡淡地开口说道:“你不怕我对你父亲做什么吗?”
中年男人听到这话吓得瑟瑟发抖,生怕祁葵一言不合就让他从此断子绝孙了。
但听到这话,阿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我求求你们赶紧动手吧,你们不会以为我很在乎他吧?像他逼自己老婆孩子去卖都禽兽,早就该死了。就是不知道地狱收不收这种脏东西。”说到这里,阿简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恨不得将那个所谓的父亲千刀万剐。
祁葵敏锐地捕捉到了阿简话语中的关键信息,老婆。她看得出来,阿简的母亲已经去世了。看她眼中的恨意,她的母亲应该死的不简单。
贺逸辰好奇地追问道:“你妈在哪儿呢?跟你爸离婚了吗?”
然而,这个问题却像是一把利剑,瞬间刺破了阿简故作坚强的外壳。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就连整个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起来,一改之前那种慵懒随意,没骨头的样子。妩媚动人的语气此刻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这不关你们的事!我警告你们,不准提我妈!我妈跟这些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这个样子吓了大家一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或者逆鳞,看样子阿简的软肋和逆鳞就是她妈妈了。
贺逸辰知趣闭嘴,不再言语。
阿简显然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也不是那种没有良知的人。祁葵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缓缓地道:“那个老头应该没有告诉过你,那些被色诡盯上的女孩会是什么?下场吧?”
阿简闻言,满脸不屑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嘴角还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冷冷地回应道:“能有怎样的下场?无非就是做几个晚上的春梦而已,你少唬我。”
听到这里,祁葵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老头果然没有把下场告诉阿简父女。
一旁的贺逸辰早已听得眉头紧蹙,他打断了阿简的话,大声呵斥道:“你这人说话怎么一直都这么难听,正常说话你不会吗?”
阿简瞪着贺逸辰,声音比他更大的说:“你指望一个出来卖的人说话能有多好听?我就是没有素质怎么样了?”
贺逸辰被噎住了,声音小了下来:“你可以不卖嘛……”
人尴尬的时候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贺逸辰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不过因为他脸上的妆画的够厚,所以脸红了也看不太出来,但是没有扑粉的脖子特别红,看着格外怪异。
为了挽尊,贺逸辰拍了一下桌子,理直气壮的说:“你别胡搅蛮缠了,你是真不知道后果,还是故意装的?你自己也是女孩子,怎么能干这种事情?”
然而,面对贺逸辰的指责,阿简却仿若未闻一般,依旧我行我素,根本不予理会。在她眼中,不过就是做几场春梦而已,既不会带来身体上的疼痛,也不会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实在算不上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见此情形,祁葵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邪道老头应该隐瞒了你们一些事情。他一定没有告诉你们,那些被色诡缠上的女孩们,七天过后,极有可能会怀上所谓的‘诡胎’。这诡胎一旦形成,便会疯狂地汲取母体中的营养成分,致使母体迅速变得极度虚弱。到最后,母体被吸干精血而死,而诡胎则会顺利降生。”
随着祁葵话音落下,阿简手中的瓜子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那清脆的声响仿佛在整个房间里回荡。
阿简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骗人的吧?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诡异的事情?你就是为了骗我写出名字,所以随便编了个故事吓我吧。”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祁葵身上,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开玩笑的迹象。
但祁葵的双眼却异常坚定,没有丝毫戏谑之意。与此同时,一旁的贺逸辰和柯荟也是一脸凝重,那严肃的神情让阿简心中不由得一紧。她缓缓将视线移到两人脸上,似乎想要从中探寻出一些端倪。最终,阿简从他们的表情中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祁葵并没有欺骗她。
这个认知犹如一道惊雷劈在了阿简心头,她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突然,一股无名怒火涌上心头,阿简猛地一下站起身来,动作之快让人猝不及防。只见她快步冲到老头子面前,双手死死地拽住他的衣领,此刻的她宛如一只愤怒的狮子,全然不顾形象地大声质问道:“他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些女孩真的会死吗?”
面对阿简如此激烈的举动,老头子竟然吓得一声都不敢吭。他低垂着头,眼神闪烁不定,一副心虚的模样。除此之外,他的内心还非常惊愕,他没有想到这么古老的术法,祁葵居然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