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褚天禄还是没能说出那句多谢剑帝哥,雷木解除变身以后掐着褚天禄的脖子把人提了起来,
随后对着他的泥丸宫手掐指决一勾,两个魂魄就被强行从肉身中抽了出来。
对付这种蛋散,雷木单手掐诀就够了,连符咒都用不上,更别说红葫芦了。
“哟呵,还是个三黄蛋。”
雷木掐着两个魂魄,盯着褚天禄的肉身看了看。
他发现褚天禄原本的魂魄还在,只不过被另外两个魂魄压制了,
也就是说这具肉身上一共有三个魂魄,即褚天禄自己,以及两个另外的魂魄,
那两个应该就是穿越者了,具体什么情况得等到带回蓝家让人好好审问一番。
蓝幽风从虚空中走了出来,看他身上有不少伤口,应该是被虚空风暴给刮了,
但这都不是重点,只见他一抬手,一团丹火凝聚,抓着两个魂魄跟捏橡皮泥一样搓成一团。
啧……
世家大少爷见两个游魂野鬼可怜,亲自生火为其驱寒,背后原因让人三级烧伤。
回到陈家,蓝幽风去丹房炼丹,没多久就搞定了,效果也很不错,陈家大小姐身体基本痊愈,剩下的就是调养了。
妈的……也不至于到哪儿都牵着个手吧……
雷木看不下去了,直接告辞回了蓝家,将那两个穿越者魂魄送去过堂审问。
倒是很好审,让蓝幽风用丹火烤了那么久,还没问,这俩怂炮就都交代了。
这俩都是二十一世纪地球过来的,一个早一些,得到了decade驱动器,
但是后来被打死了,只留下魂魄飘荡,正好飘到了谯城,盯上了褚家的第三子,年仅十岁的褚天禄。
当时太过虚弱,这魂魄也没直接夺舍,而是慢慢修养,
不断的吞吃褚天禄修炼吸收的能量,从而导致褚天禄的修为不进反退。
后来又来了个穿越者魂魄,直接上了褚天禄的身,把原本褚天禄的魂魄给压制了。
看这新来的魂魄强大,第一个穿越者权衡片刻发现自己没多大赢面,
索性就冒充系统,把decade驱动器给了新来的。
后面的故事基本就是人尽皆知了,新来的这个穿越者魂魄真是……会玩儿。
最后的处理结果是,把原本的褚天禄魂魄唤醒送回谯城,这俩穿越来的家伙就是直接物理超度。
想回他们自己的世界?艹!配吗?!
事情结束了,雷木暂时不打算去抓其他穿越者,现如今九州不少大宗都派了弟子出山,
想必也是多自己一个不多少自己一个不少。
他想回豫州了,本来说好的到泺邑看望一下余归燕就回去,
结果遇到阚浮岚,只能再多待一段时间,送余归燕和符暖去济州,然后又在济州住了一段时间。
余归燕想去扬州看望她母亲,雷木就又把她送去了扬州。
在扬州待了一段时间,想着尽快回家,结果遇到了个大虫子,结识了康钧义,
后来又遇到了戏灵蓉……
不知不觉出门这么久,算算日子,和公冶云笺约好的一年以后再战的事情也该提前进行准备了。
这一次,说啥也得回家!
得知雷木要走,蓝佩瑜直接开了个空间隧道把他送了过去,
雷木也是松了口气,都这样了,总不能再有什么意外拖延自己回家吧。
意外确实没有,没多久就到家了,但是呢,意外还是来了。
到家才一个星期,这天早上,雷木靠在床头喝酒,这一个星期可太忙了,基本上是一刻都没有停。
谢玲琦躺在旁边,手上拿着通讯玉牌跟姒亭曈打电话,
然而电话那端的并不是姒亭曈,而是凛鸢,汇报的消息则是,姒亭曈疯了……
此时姒亭曈正在漠北荒蛮之地,不知为何,一到这里就开始大开杀戒,
没有主要目标,或者说全是目标,魔族,妖族,蛮族,中原人,
只要在这个时候,出现于这漠北荒蛮之地搞事情的,全部被姒亭曈追着砍。
而且姒亭曈身上的力量已经没有了限制,好几个来阻拦的圣境也全部被打跑了,就连凛鸢都劝不住。
现如今没辙了,只能请雷木这个当师父的来解决。
谢玲琦起床穿好衣服,把雷木给叫起来,跟他说了姒亭曈的事。
听完以后雷木有着懵逼的挠了挠头,
“呃??那丫头怎么跑漠北去了,不是应该在西南嘛?”
“这估计不是亭曈的想法,应该是曙月。你去看看吧,把那丫头带回来,
在外面玩儿了这么久,也该回家了。”
“嗯……我直接走空间隧道过去。”
起身穿衣,洗漱完毕之后,雷木对着眼前一拳轰出,空间壁垒碎裂出一个大洞。
雷木点上根烟走了进去,以他现在的肉身强度,硬扛虚空风暴跟吹电风扇区别不大。
………………
漠北塞外,风沙席卷,暗红色的鲜血流了一地。
这里原本是一座城池,当然了,北方蛮族以游牧为主,
说是城池,也不过是近几年弄出来的聚合兵力的一座巨大兵营罢了。
姒亭曈提着剑,双脚离地三尺就这么飘着,赤红色的双眸环视着四周,试图寻找活口。
平日里那温婉可爱的形象不再,着一身黑色轻甲,带着斗笠,黑纱掩面,宛若死神。
中心处,最大的一座宫殿内,一群穿着打扮异常华贵的胡人正在喝酒。
殊不知此时这座城,仅剩下他们这些活人了。
只是……这些活人有点不像活人,如活。
这一个个的面容枯槁,皮肤要么惨白,要么发灰,亦或者暗红,或者发黑,反正就没有正常人。
还有几个异族女子正在歌舞助兴,除了身姿婀娜,肤色也是各异。
这些人除了肤色不同以外,唯一相同的应该就是他们身上都有着如同血管一样的纹路,
给人的感觉就是皮肤太薄,以至于毛细血管都清晰可见。
轰隆一声雷鸣,天空下起雨来,但这并未影响到这些人的饮酒的兴致,
仍旧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搂着怀里的妞儿上下其手。
天色渐暗,雨停了,勾月高悬,惨白的月光洒落,宛若凝霜。
姒亭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宴会大厅,又悄无声息的离开,只留下一地的鲜血和随风而去的飞灰。
石头敲火炙黄羊,胡女低歌劝酪浆。
醉杀群胡不知夜,遥见岭下月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