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在前世唯一的军事训练,那就是大学的军训,套用到这个时代,军训最大的好处也就是培养团队作战意识,这是一支军队能够形成战斗力最为核心的要素。
也是就教员经常提及的团结就是力量,如此他们就不再是乌合之众,而是有集体意志的正规军。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陈铭去山寨的日子也多了起来,虽然他陈大都头战力爆棚,可是必要训练也必不可少,有他这个怪物在,大家参与训练的积极性显然更加强横。
刘通的能力也在此刻最大限度的凸显出来,没有多久的时间,就基本上完成了对于山寨的改制,把从前那种散兵游勇的经营方式,变成了稍显严肃的行伍管理模式。
这就不得不提寨子原来的经营模式了,山贼的寨子有约定俗成的规矩,简单来说,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
下山干活的时候,谁参与这一趟活计,谁就能够有分赃的资格,属于股份制。
股份制最大的好处就是在于,经营的成本最大限度的缩小,干一次活,除了干活的那些人有钱拿,其余人等几乎没有任何的好处可以拿。
但也有弊端,那就是凝聚力不强,如和陈铭关系好的那一伙人,他们干活的机会多,拿的也多,加上本身实力不俗,会成为先富裕起来的一波。
而寨子的其他人,受伤,死亡都会存在,不可能一直去干活,这些事情都要综合考虑。
所以,陈铭这次就给所有人保底工资,拿着他陈大寨主的钱,干多了还有分红,这样就能增加整个寨子的凝聚力。
实际上,山下的那帮庄客们也是如此,他们就是这种模式,平日里养着他们,干活的时候格外有分红。
当然,训练这种事自然要覆盖全部,庄客们自然扼要训练。
刘通对这些事情轻车熟路,按照不同人的不同级别发钱,结果一算账给陈铭吓了一跳,按照没人一月一两银子的基本开销,一个月就是五百两白银,而且这只是饷银。
除此之外,还有医药费,伙食费等等,七七八八的开支下来,每个月的开销基本维持在一千两左右。
就这还是在没干活的情况下,一旦带着他们出去干活,那就又是另外一笔开支了。
陈铭还没当皇帝,此刻却已经开始体会到当皇帝的难处了,他手下就五百来号人,一个月就一千两,养一年一万二两。
朝廷的标准肯定比他们这帮山贼高,怕是光养着朝廷的禁军,怕是一年没有个三四十万两打底,肯定是不够的。
“二子,咱们这一步,是不是迈地太大了点?”刘通有些心虚,“按照这么搞下去,咱们这点存银怕是撑不了几年。”
陈铭无奈摇头,他之前早有预期,养活这帮人定然费钱,可是这机制运转起来的消耗,也是让他不由地头疼。
“二叔,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按照这个方式去办,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咱们先把最起初的事情做起来。”
“就好比先打个地基,只要这框架没问题,后续再填补一些,干点活问题不大。”
刘通苦涩道:“可是这附近的寨子几乎全都被咱们灭了,接下来要搞钱,怕是只能从朝廷手中弄了。”
朝廷手里的钱是啥,那叫税银,这玩意儿,陈铭暂时是不敢动。
进项,其实陈铭也有想法,既然清原县周遭没有了,那就去找其他地方的寨子,看看能不能从中牟利。
“二哥,你要是缺银子,我有办法啊!”瘦猴猛地一拍大腿道:“咱们剿灭毒狼寨之后,不是得了不少粮食,等到战乱起了,咱们把粮食囤积一波,而后再一卖,至少......”
嘭!
瘦猴话还没说完,便吃了陈铭猛烈的一脚。
“你小子能不能有点出息,这种丧良心的事情不能干!”陈铭笑骂道:“不怕生儿子没腚眼子吗?”
瘦猴嘿嘿挠头:“这不是开个玩笑嘛,咱们不干,反正肯定会有人干。”
这话倒是没说错,陈铭也从殷三娘那收到了风声,在徐州爆发乱贼之后,附近几个州的豪强士绅就开始大量的囤积战略物资。
粮食,布匹,草药,这些都是最基本,将这些东西囤积在手,等到动乱一起,到时候物价定然飞涨。
到了乱世倒霉的说白了,还是普通老百姓,不少老百姓根本就没这个意识。
大武朝两百的统治,已经让他们习惯了被剥削,被剥削之后,还奢求着朝廷能够给他们安稳。
可现在的朝廷早已经千疮百孔,哪里还有什么资格给他们想要的安稳?
“无妨,敌人屯粮,我屯枪,敌人就是我粮仓,让他们囤去,到时候,是看看他们库房的门硬,还是老子们手中的刀更加硬!”
瘦猴等人嘿嘿嘿一笑,他们可不干这种缺德带冒烟的蠢事,如果有人干,他们劫了,那就叫替天行道,怎么能算是抢呢?
“二哥,那咱们清原县这档子事还干嘛?”狗娃好奇道。
“暂时先干着,毕竟未来如何谁也说不准,身上穿着这身官衣,咱们也能师出有名。”
造反这件事,最需要的就是个由头,只要由头找的好,造反这回事,可谓是手到擒来。
算了算时间,而今已经快入冬了
上次听沈县尊说,朝廷的讨招使快要下来了,区区一个徐州城打了一个多月都没拿下来,这个时候还要让讨招使出手,足以见得,地方的军务烂成什么模样了。
相对于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山贼,当都头至少能第一时间收到消息,遇到事情还能通风报信,也算是给自己上了个双保险。
解决了山寨的构架问题,陈铭带着人赶回了清原县,原本想着此刻应该没啥事了,可惜一回到清原县,便被沈县尊叫进了书房。
“县尊多日未见,身体可还硬朗?”陈铭乐呵呵地给沈谦实行礼。
沈谦实好奇地看向陈铭:“这几日怎么总不在县里,都跟你说了,外边不太平,你收着点,不行那剿匪的事情,暂时停一停,不妨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