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正是刚刚从江浙省飞走的公安部李卫民李部长。
电话接通,李部长语气极为熟络的说道。
“我!卫民!十分钟到你们大院外,给卫兵打个招呼!”
话一说完,李卫民啪的一下便把电话挂断了。
这一下给屋内的四人给整懵逼了,啥意思?
李卫民?
他不是才从江浙走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车玉山微微一愣,和饭桌对面的马组长对视了一眼,不由的愣了一下。
虽然他和卫民,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但是他还是被其搞得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而马组长也是颇有兴趣的往椅背上一靠,点了点手中夹着的香烟之后,笑道:“这个老李,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玉山,我敢跟你赌一把,他找你肯定是有事相求!而且还不是啥好事!”
车玉山莞尔一笑,脑海之中瞬间隐约猜到了几分李部长的来意。
同样笑着翘起了二郎腿,吸了口烟之后,语气淡淡的回复道:“我猜啊,可能不是他有事找我,而是找我的另有其人呐。”
车书记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之后,便掏出手机打给了大院的安保科,吩咐前门对李卫民进行放行。
而车书记的夫人琴晓岚,则是含笑提前为李卫民打开了房门。
不一会,一身休闲装扮,单手拎着一瓶好酒的李卫民连门都未敲,便大喇喇的走了进来。
“老车,嫂子好!...呦!马组长也在呐?你们快看看谁跟我一块来的!”
李卫民先是和琴晓岚问了声好,随后极为热情的闪到了一边,亮出身后那张热情洋溢的笑脸。
“玉山兄!也没提前给你打个招呼,就贸然打扰!不会怪罪我吧?”李卫民身后,一个笑声爽朗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而车书记和马组长见到此人,眼睛瞬间瞪大,立马站起了身。
车书记极为热情的迎了上去,“老袁!你怎么跑到我这来了!”
没错,跟在李卫民身后一同进来的,正是西陕省省委书记袁怀民。
他竟然不声不响的跟着李部长,不远千里跑到了车玉山的家里。
几人极为热情的含暄一番之后,便坐到了餐桌边上。
“怀民,卫民,你俩等嫂子一下,我这就给你们炒几个菜!你们来也不早说...”琴晓岚略有些嗔怪的说了句后,便匆匆忙忙走进了厨房。
同样在龙都大院长大的琴晓岚,对丈夫的这几个老朋友自然是极为熟悉。
而两人也没有丝毫客气的意思,一边为自己倒酒,一边笑呵呵的应了声。
就在几句闲聊之后。
李部长也是率先笑眯眯的讲出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老车,借你女婿用用如何呀?”
马组长闻听此言,冲着车玉山无声挑眉,示意自己猜的果然很正确。
李卫民上门,果然是有求于人。
但是车玉山听着李卫民的问话,则是假装一脸惊愕的反问道:“女婿?什么女婿?桃子结婚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李卫民立即端起酒杯,讪笑着说道:“车哥,您就别逗我了,西陕省那边局势成啥样了您也知道。确实急需一个像苏铭这样的干部,来力挽狂澜,扶大厦之将倾。”
车玉山一听这话,无声的笑了出来,用手点了点李卫民说道:“你这话说道,西陕省人杰地灵,可是红色根据地,二十多万平方千米,你是说找不到一个像样的干部了吗?”
“你这样说,把未寝兄置于何地!”
旁边的袁怀民,顿时极为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这个‘怀民亦未寝’这个烂梗过不去了是吧?若是平常,袁怀民必然会展开凌厉回击。
但奈何,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他这几天被网上舆论险些冲烂了。
所以,面对老友的恶意玩梗,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他在来的路上,也听闻了江浙省今天的大动作。
车玉山在空降江浙不到三个月时间,直接凭借结实的证据拔除了,盘踞在江浙省几十年的王家这头坐地虎。
一举荡平整个江浙省。
如此雄举,简直就是平地里起惊雷,震得其余几十个省份的大佬们目瞪口呆。
如此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政治手段,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虽然消息灵通的李部长,也偷偷告诉了袁书记一些他所知道的小秘密。
就比如说,王家的倒台,到底是经历了怎么样过程。
一桩桩、一件件的讲完后。
袁书记对车玉山的羡慕,简直是到达了顶峰。
谁说生女儿没用的!
我要是有个漂亮女儿,还用得着现在被车玉山这么骑脸输出吗!
袁怀民内心长叹一声,嘴上却不得不接过话茬。
“玉山老兄,我们西陕省这次确实是丢了大人了....而且随着这次因为‘长川乡’事件被爆之后,像是被捅了马蜂窝一般。”
“整个西陕省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各个地方出现大量举着身份证实名举报的情况,这些事件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再次引起舆论...”
“长此以往,这些舆论绝对会吓退各个投资商,对西陕省的经济造成巨大打击,旋涡一般的恶性循环一旦形成,西陕省就彻底....”
袁书记长叹一声,端起酒杯神色及其认真的解释道。
而车玉山见袁书记神色认真,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思。
点燃了一根烟,开始细细的思索起未寝兄的话。
他与袁怀民私交不错,再加上对方特意请来了公安部李卫民。
两人连电话都未打一个便携手前来,显然就是怕自己推脱,不惜硬蹭着老脸把人从自己手里要走。
但是,车玉山对苏铭这个大块头女婿,也是极为不舍的。
虽然王家已经被连根拔起,但是一是在此时车玉山看来,苏铭就是一位能打能斗的天选福将。
二是因为,苏铭在江浙省,在他手底下呆着,出了啥事都有自己护着。
若是离开了江浙省,跑到了西陕省去。
相隔千里,鞭长莫及。
吃亏了咋办?
一时间,车玉山有些两难的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