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周慎行一脚踹开,又“砰”地一声重重关上。
于知乐被他扛在肩上,一路颠簸,头晕目眩,直到被他丢在床榻上,才终于能喘口气。
她刚要起身,就被他单手按了回去。
周慎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唇角勾着笑,眼底却暗沉沉的:“胆子不小啊?”
于知乐心虚地别开眼:“我……我就是去听个曲儿……”
她就是好奇南风馆长什么样,毕竟来这南裕国走一遭,不看白不看。
“听曲儿?”周慎行轻笑一声,俯身逼近,“清风楼的曲儿,很好听?”
于知乐往后缩了缩,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按在头顶。
他的呼吸灼热,带着淡淡的怒意,逼得她耳根发烫。
“周慎行……”
她小声叫他,试图让他冷静。
周慎行抽走她发间玉簪,青丝铺了满枕。
“先算算你今日看了多少野男人。”
温热的唇贴上她颈侧。
“抚琴的白衣公子,一个。”
于知乐伸手去推他肩膀:“那抚琴的公子隔着三丈远呢!”
“倒酒的红衣公子,两个。”
齿尖磨过锁骨,在雪肤上留下淡红印记。
“斟酒的那个我都没接杯盏!”
“跳舞的公子,三个、四个……”
掌心探入衣摆,握住纤腰。
于知乐按住他作乱的手:“你冤枉人!”
周慎行低笑一声,低头在她颈侧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嘶——你属狗的吗!”
于知乐吃痛,瞪他。
周慎行眯了眯眼:“这是惩罚。”
“我又没做什么,那些公子连我衣角都没碰到!”
“没做什么?”他指尖抚过她的唇,嗓音低哑,“那若是再晚去一步,知知是不是就要被喂酒了?嗯?”
于知乐语塞,脸颊发烫。
周慎行盯着她半晌,忽然叹了口气,松开钳制,转而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闷声道:“下次不许去了。”
于知乐一怔,没想到他气消得这么快,小声道:“知道了。”
周慎行捏了捏她的脸:“若是被我发现你阳奉阴违……”
“怎样?”
他勾唇冷笑,凑近她耳边,一字一顿:“我就把你绑在床上,哪儿都去不了。”
“还有……过几日你就是我的新娘了,若是不想三天下不来床,就乖一点。”
于知乐:“……”
死变态!
“以后想听曲儿,我弹给你听。”
于知乐讶异:“你会弹琴?”
周慎行抿了抿唇:“不会,但可以学。”
于知乐:“……”
信你个鬼,上次还说要吹《凤求凰》给她听呢!
另一边。
周谨言一路沉默,抱着贺思甜回到房间,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地上,可眼神却冷得吓人。
贺思甜缩了缩脖子,小声道:“阿谨,我……”
话未说完,她被按在了门板上。
周谨言忽然俯身,一手撑在她身侧,另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这个吻与以往不同,凶狠、霸道,几乎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贺思甜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襟,脑袋逐渐发昏。
她伸手去推了推他,却被男人反手握住了手贴墙压在耳边,以十指紧握的姿势。
舌津滑入其间堵得更深,所有的呜咽和挣扎全部被吞噬。
贺思甜只能放弃挣扎,闭上眼睛享受这漫长的深吻。
直到唇上传来一阵刺痛。
周谨言咬破了她的唇角。
“疼……”
贺思甜轻哼一声,眼眶微红。
周谨言稍稍退开,拇指擦过她唇角的血珠,嗓音低哑:“卿卿真是不乖呢。”
贺思甜听出了他话中的醋意,想要解释:“我只是去看看……”
他眸色一沉,眼中浓云翻滚,碎冰和薄雾翻飞。
“看他们抚琴?看他们对你笑?”
周围的空气似乎被冻住,让人不寒而栗。
贺思甜不敢吭声了。
周谨言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醋意、愤怒与无奈交织在一起。
盯了半晌,他忽然伸手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锦被陷落,周谨言将她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
贺思甜一惊:“你做什么?”
他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后背,声音冷而沉:“我说过,再调皮,就在你背上画满整片桃林。”
贺思甜浑身一僵,想起他上次的威胁。
“阿谨……”她声音发颤,“我错了……”
周谨言不为所动,指尖在她背上轻轻游走,像是在思索要从哪处下笔。
贺思甜紧张得呼吸都快停了,直到他忽然俯身,在她耳畔低声道:“这次饶了你。”
她刚松一口气,就听他继续道:“若再有下次……”
“不会了,我保证。”
他轻笑,吻了吻她的侧脸:“乖。”
“那你……还生气吗?”
周谨言不答话,伸手将她整个人捞起来。
天旋地转间,她的后背贴上他滚烫的胸膛。
周谨言从背后将她箍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呼吸灼热地喷在她耳畔。
他声音低哑,一字一顿:“你是我的,以后只能看我。”
他盯着她,眸色幽深如墨。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指尖点过她的唇、颈侧、心口,“都是我的。”
贺思甜心跳如擂,转头发现他眼尾泛着极淡的红,呼吸也比平日急促。
“谁家老陈醋打翻了?”
周谨言别过脸,不说话。
贺思甜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自家男人生气了,怎么办?
哄着呗~
周谨言眸色微动,却仍绷着脸。
贺思甜又凑过去,在他唇角轻轻啄了啄,像是试探的小雀。
周谨言的呼吸明显重了几分,却仍不肯松口:“不够。”
贺思甜索性捧住他的脸,认认真真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软声道:“这样总行了吧?”
周谨言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抵在床上,声音低哑:“还差得远。”
话音未落,他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他用力吮了一下她的上唇,唇珠颤颤的。
良久,周谨言退开,拇指擦过她湿润的唇瓣,低声道:“这才叫哄。”
贺思甜气息不稳,唇色殷红,带着旖旎的水渍。
她小声嘟囔:“明明是你欺负人。”
周谨言挑眉:“那再欺负一次?”
“不要!”
贺思甜慌忙往后缩,却被他一把捞回来,塞进锦被里,连人带被卷成个茧,只露出一张绯红的小脸。
她缩在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午枕,睡觉。”
他硬邦邦地命令,自己却转身去屏风后换了寝衣,回来时发现贺思甜正偷偷从被卷里往外钻。
他连人带被一起搂进怀里:“再乱动,七日后算总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