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这些附着物的掉落,一个小巧玲珑的乾坤袋也随之滚落而出。这个乾坤袋看上去普普通通,但却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仿佛里面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和宝藏。
慕容紫鸢微微一笑,轻轻勾动手指,只见一只闪烁着神秘光芒的乾坤袋如同被无形之手牵引一般,缓缓地向着青秋飞去。
“给你,收好了,咱们赶紧离开这儿!”慕容紫鸢的声音清脆悦耳,但其中却透着一丝急切。
青秋看着飞过来的乾坤袋,脸上露出一抹明显的嫌弃之色。不过,尽管心中不情愿,她还是伸手接住了乾坤袋,并将其收入怀中。
“等等,就在刚才你昏迷不醒之时,我闲来无事便在此处四处闲逛了一番,没想到竟然有所发现。原来,在这座大殿的下方隐藏着一间密室。你是否有意前去一探究竟呢?”青秋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显然她刚刚目睹了一些极为恐怖的景象,但又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与恐惧,想要拉着慕容紫鸢一同前往查看。
“哦?想不到这天嵋山居然还有如此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既然如此,那就过去瞧瞧吧!”慕容紫鸢毫不犹豫地应道。说罢,她便紧跟在青秋身后朝着密室的入口走去。若不是因为大殿坍塌,这密室的入口恐怕依旧会被深深地隐匿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步入密室之中,只见眼前是一条蜿蜒而下、深不见底的楼梯。慕容紫鸢凝视着这条幽暗的通道,心中暗自思忖:这楼梯究竟通向何处呢?然而,此刻已容不得她过多犹豫,只能硬着头皮跟随青秋继续前行。
就这样,她们在黑暗中摸索着走了许久,终于来到了一处较为宽敞的空间。借着微弱的光线,可以看到整个空间的地面上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一个个巨大的铁笼子。这些铁笼看上去质地坚硬,绝非一般寻常的铁器所制。而更令人震惊的是,每个铁笼子里竟然都关押着一名面容憔悴、形如枯槁的老人。
慕容紫鸢见状,不禁心生怜悯,快步上前靠近其中一个铁笼,轻声问道:“请问诸位前辈都是何人?为何会被困于此地?”
在昏暗潮湿的地牢深处,其中一个形如鬼魅般的干枯老人缓缓地抬起了他那如同枯树枝一般的头颅。他费力地睁开那双被岁月侵蚀得浑浊不堪的双眼,冷冷地扫了一眼站在眼前的那位美艳动人的少女——慕容紫鸢。仅仅只是这么匆匆一瞥之后,迅速合上了双眼,对于慕容紫鸢提出的问题更是置若罔闻、闭口不答。
慕容紫鸢见状,心中不禁有些恼怒,但她还是强压下心头的火气,继续说道:“你们要是再不说的话,我可就要走啦!告诉你们吧,大长老尊义早就已经逃走了。如今的嵋山总门派已然是分崩离析、彻底完蛋了。”说到这里,慕容紫鸢顿了一顿,目光在几个铁笼中的老人身上来回扫视着,试图从他们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果不其然,就在这时,另一个铁笼子里一直沉默不语的老人终于按捺不住开了口,声音沙哑而低沉:“你究竟是什么人?”慕容紫鸢闻声立刻转过头去,只见说话的这位老人和之前那个如出一辙,同样也是一副干瘪至极、瘦骨嶙峋的模样。不过,此刻的慕容紫鸢并未有丝毫畏惧之色,反而落落大方地回应道:“我乃是华川弟子慕容紫鸢。”
其实,慕容紫鸢压根儿就没打算对自己的身份加以隐瞒。因为经过一番观察后,她敏锐地感觉到面前的这几位老人应该都并非穷凶极恶之徒。所以,她相信只要坦诚相待,或许就能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些关于大长老尊义和这座地牢的重要线索。
“真没想到啊,华川那个老婆子居然还能够寻到像你这般出色的弟子。”只见另一个老人缓缓地开口说道,他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面前的慕容紫鸢,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和赞赏之意。
慕容紫鸢听到这话,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她皱起眉头,狐疑地问道:“前辈,您竟然认识我的师祖?”
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位老人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略显沙哑,但却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沉稳:“哼,我们可都是这门派的开山始祖,怎么可能不认识彼此呢?只是不知她如今状况如何,是否还健在人世?”
慕容紫鸢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她低下头,用低沉而悲伤的声音回答道:“回禀前辈,我师祖她老人家……刚刚已经圆寂了。”说罢,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显然对于师祖的离世感到无比悲痛。
“什么?没想到那老婆子竟会先走一步,走到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前头去了。”又一个老头忍不住开口感叹道,脸上满是惋惜之色。
紧接着,另一个老人看向慕容紫鸢,摇了摇头说道:“孩子,你快走吧!你根本救不了我们。困住我们的这个笼子可不是普通的生铁所制,凭你的本事,是绝对无法将其打开的。别在这里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只见慕容紫鸢微微抬起手来,那只白皙纤细的玉手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般轻盈地挥动了一下。刹那间,原本坚不可摧的铁笼仿佛遭遇了一场毁灭性的风暴,瞬间土崩瓦解,化作无数碎片散落一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三位老人瞠目结舌,他们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眼前这个看似娇柔美丽、年纪尚轻的女子竟然拥有如此惊世骇俗的力量,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几位师祖,请随我一同离开此地吧!”慕容紫鸢轻声说道,语气平静而坚定。其实,她早已猜出这三位老人的身份,但此时此刻,有些过往之事对她而言已不再重要。毕竟,那个曾令她心心念念的华川已然逝去,就连嵋山总派也不复存在。知晓昔日的种种恩怨情仇又能如何呢?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随着铁笼缓缓开启,那束缚已久的几位老人终于重获自由。他们如久旱逢甘霖的禾苗一般,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感受着重生的喜悦。此时的他们,身上再无之前那种被禁锢所带来的萎靡不振和干枯之态,反而显得精神矍铄、容光焕发。
慕容紫鸢静静地注视着这神奇的一幕,心中并未泛起丝毫波澜。她神色淡然地向三位老人拱手作揖,然后缓声道:“各位师祖如今看起来已然恢复如初,那晚辈便不多做打扰了。还望您们三位能够自行离去,保重身体。”说罢,转身欲走。
然而就在这时,三人中的其中一人忽然开口问道:“小姑娘,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好奇,我们为何会被困在此处吗?”说话之人面带微笑,目光温和地凝视着慕容紫鸢,眼神之中满是赞赏之意。
在这片神秘而古老的大陆上,曾经辉煌一时的天机派和得丰派如今已近乎覆灭。就连实力雄厚的长治派掌门也身负重伤,而令人敬仰的华川老祖更是不幸离世。昔日繁荣昌盛的嵋山总门派,此刻已然沦为一片废墟。然而,就在这满目疮痍、众人皆感绝望之际,希望的曙光却悄然降临。
此时,三位老者中的一位老者微微颔首,感慨道:“有些变故我早已料到,但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实在太过漫长。真没想到最终拯救我们的会是你这样一个女孩子啊。”话音未落,另外两位老者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既然你救了我们所有人,那自然不能让你白白付出。”只见三位老人相互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伸出单手开始结印。随着他们法诀的施展,指尖逐渐凝聚出一个闪耀着光芒的小点。随后,这个光点如同流星般准确无误地点在了慕容紫鸢的眉心处。
刹那间,无数深奥玄妙的秘术与神奇强大的法术如潮水般涌入慕容紫鸢的脑海之中。她只觉得自己的头脑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明澈,仿佛整个世界都展现在她眼前一般。此时此刻的慕容紫鸢,感受到自身力量的飞速提升,内心充满了自信与喜悦。这种强大的感觉令她感到无与伦比。
“去吧!去创造属于你们的未来!”三位老人齐声喊道,声音洪亮而震撼人心。慕容紫鸢恭敬地向三位老者拱手行礼道别后,转身迈步离开。跟在她身旁的还有忠实的伙伴青秋。
两人刚刚走出三位老者的视野范围,突然间身形一晃,空间被撕裂开。转瞬间,她们两人便消失不见。
而此时,遥远的东海龙宫深处,气氛却是异常凝重。一名身着黑袍、浑身颤抖不止的男子正战战兢兢地跪在大殿下方。此人乃是嵋山总门派的二长老——安义。
“龙王,公主……公主她死了!”安义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因恐惧而变得有些沙哑。
听闻此言,端坐在上方纯金龙椅之上的麟敖广脸色骤然一变,一股强大的威压瞬间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原本坚固无比的纯金龙椅扶手,竟然在他愤怒之下被生生捏得变形扭曲。
“什么?公主死了?尊义他人在哪里?”麟敖广怒目圆睁,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
“回……回龙王大人,尊义他在此番与敌人的对战中身受重伤,此刻正在疗伤呢。若不是小人当时恰好不在嵋山总派,恐怕……恐怕连小人也难逃一劫呀!”安义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磕头,额头上很快就出现了一片红肿。
“哼!那个慕容紫鸢小丫头居然有如此能耐?能够让尊义和公主都遭遇不测?本王绝不相信区区一个下界的修仙人能有这般本事!还有,那四件宝物现在何处?究竟发生了何事?”麟敖广越想越是恼怒,他实在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
事后,我心急如焚地派出大量人手四处寻找,然而经过一番苦苦搜寻之后,却依旧未能有所收获。难道真如我所担忧那般,这几样至关重要的物品已然落入了那个名叫慕容紫鸢之人的手中?想到此处,我的心情愈发沉重,不禁深深地低下了头,向龙王如实回禀道:“启禀龙王陛下,属下已竭尽全力去寻找,但至今仍一无所获,或许它们当真已被那慕容紫鸢所得。”
其实,无需龙王明示,我自己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想将那丢失之物尽数寻回呢?只可惜此刻这些宝贝就如同凭空消失一般,全然没了踪迹。
此时,端坐在上方的龙王麟敖广缓缓闭上双目,陷入沉思之中。整个大殿一片寂静,唯有轻微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滴水声交织在一起,气氛显得格外凝重。
忽然之间,龙王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精光四射,厉声喝道:“云锦何在?速去地府走上一遭,务必将公主的魂魄给本王安全带回来!”随着他话音落下,只见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瞬间闪现在大殿之上,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叩头领命道:“属下定不辱使命!”
紧接着,龙王转头看向另一边,怒目圆睁,对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安义怒吼道:“速速滚回去,想尽一切办法把胆敢谋害公主的凶手全部给本王揪出来,并押送至龙宫受审!若此事你们再办不妥当,休怪本王无情,让你们一个个都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言罢,龙王再次紧闭双眸,不再言语,仿佛周遭的一切皆与他无关。
只见那安义身体颤抖不止,脚步踉跄地缓缓退出殿外,仿佛每迈出一步都要用尽全身力气一般。他背后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让人一眼便能看出他此刻内心的恐惧和紧张。
待安义终于离开了那令人胆寒的东海之地后,马不停蹄地赶回了长治派。当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踏入大殿时,却惊愕地发现里面正端坐着三个人。这三人皆是一副老态龙钟之相,满头银丝如雪般洁白,脸上布满了岁月留下的深深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