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匪着实想不明白,木老头从哪学的这什么温候戟法。
不过,这并不影响木老头将之传授给琼英。
“琼丫头,你先记一遍,这几天有什么不明白的随时问我。”
“多谢老爷子授艺之恩。”琼英恭敬行礼。
“不必谢我。若不是这小子,我也不会教你。只能说赶巧了,正好我会。”木老头说的很直接。
“老爷子就是这个脾气,又臭又硬,不用往心里去。”叶匪笑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吧!”木老头瞪他一眼。
“你可没说,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我肯定会这样想,不然还会想什么?你一边去,燕儿你过来。”木老头嗤笑道。
“怎么了,爷爷?”
木老头伸出手来,抚摸了下耶律飞燕的头发,眼中闪过复杂之色。。
“你的身世来历,前几天爷爷与你说了。虽说对你有些不公平,不过杨家的子孙,从来便没有公平这一说。”
“爷爷,您什么都不用说,飞燕清楚。”耶律飞燕神色平静。
木老头叹了口气,带着几分遗憾道:“我的子孙中,数你天赋最高。可惜你却是女儿身......唉,事到如此,我也没得选了。”
说着,他手一抖,方天画戟重新落在武器架上。
“今天,趁着这个机会,我便把杨家枪传给你。爷爷只有一点要求——千万莫要让它失传。”
“爷爷您放心,飞燕在此发誓,绝不会让杨家枪在我手中失传!”耶律飞燕正色道。
“老爷子,您慢慢传,我与琼英先去吃个早饭。”他虽说与木老头关系匪浅,可牵扯到杨家枪的传承,叶匪并不想偷窥他人武学。
“吃个屁,在这站着。还有琼丫头,你也瞧着,说不定看了后对你的戟法也有帮助。”
“老爷子,这是杨家绝学,我们.......”琼英迟疑道。
木老头不耐烦的摆摆手:“老头子让你在这,你便在这,别废话。”
琼英欲言又止,叶匪握着她手:“老爷子怎么说,咱们便怎么做。你也好好看着,别辜负老人家的心意。”
“我知道啦。”见叶匪发话,琼英便不再勉强。
木老头对耶律飞燕嘱咐道:“丫头,你这辈子,不要改姓,你的名字就是耶律飞燕,爷爷这样说,你是否能够明白?”
耶律飞燕低声道:“我明白。”
木老头叹道:“你能明白最好。委屈你了丫头。”
耶律飞燕摇了摇头,垂泪道:“与爷爷您比,飞燕不委屈。”
木老头沉默片刻,转过身来,目光复杂的看着叶匪。
“怎么了?”叶匪被他看的心里发毛。
“扑通”一声。
木老头忽然双膝跪地,直挺挺地跪倒在叶匪面前。
“老爷子,您这是做什么!”叶匪大惊,慌忙上前搀扶。
木老头却运足内力,纹丝不动。
“老爷子,您要干嘛,我可当不得您这一跪。”
叶匪急的额头冒汗,气运双臂,硬是将木老头搀扶了起来。
“爷爷,您这是要做什么?”耶律飞燕双目一红。
“叶小子,老头子有一事求你。为防你不答应,先给你跪一个。”
叶匪苦笑道:“老爷子,您这不是折我寿么?有事您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答应!”
耶律飞燕上前扶着木老头,急切道:“对呀爷爷,有什么事情您直接与他讲便是了。他不答应,还有我呢!”
木老头沉默半晌,却迟迟不开口,可把叶匪给急坏。
“老爷子,您倒是说什么事啊?”
木老头犹豫良久,终于开口道:“我想请求你,你与燕儿生下的孩子中,能不能让其中一个男娃改姓杨,继承杨家枪法.......”
“爷爷........”此话一出,耶律飞燕短时面色通红,低下头去,却又忍不住偷偷瞧了叶匪一眼。
叶匪却笑了起来,语气轻松道:“我当是什么事,这有何不可?”
在这个时代,古人对姓氏和祖宗看的极重。可叶匪是现代人,只要是他的骨肉,姓什么不重要。而且他这个“叶”姓孩是这具身体的,不管姓叶还是姓杨,对他来说区别不大。
木老头却面色紧张,追问道:“你可要想好了,此事非同小可。再说你不问一问叶家......”
叶匪摆手打断,正色道:“我的孩子,我做主,谁也管不着。叶匪在此向老爷子发誓,我与耶律飞燕所生的第一个男孩,便姓杨!若违此誓,天诛地灭!这样你老放心了吧?”
“好,甚好!好的很!哈哈!”木老头喜极而泣,忍不住翻了个跟头,像个孩童一般兴奋。
叶匪却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不过据我所知,您不是有几个儿子吗?他们......”
木老头擦了擦眼角,叹息道:
“他们已经在辽国生活了几十年,官居高位,根本没机会回到大宋。如此数代之后,杨家血脉会愈发稀薄。而且,等老头子两眼一闭,腿一深,他们还认不认杨家这个姓,也未可知。”
他看着耶律飞燕,目光柔和:“你们可知,为何燕儿并非辽国皇帝的女儿,却能被封为公主?”
耶律飞燕疑惑道:“是呀,爷爷,此事我一直很纳闷,然而却没人告诉我原因。”
木老头微微一笑,带着几分追忆道:
“当年,我答应萧太后,教她后辈子侄武功。作为交换,萧太后留了一道旨意,允许我在后人中选一人,封辽国公主,并且可以自主选择婚姻。”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选择了萧远山。这小子生性敦厚,待人温和,对我的话言听计从。我又逼他发下毒誓,这辈子绝不用我教的武功对付汉人。如此我才肯教他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