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修长,寒光闪烁,随着赵霁华的移动而散发着森冷的气息。
赵霁华紧握着剑柄,来到户部尚书面前。
她剑尖指着户部尚书的脑门,语气冰冷:“你说,国库没钱了?”
户部尚书刚听到赵霁华的话时心中虽有些不安,但想着她毕竟是个女子,又怎敢真的对自己动手。
可当他看到那道寒光袭来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恐惧。
他瞪大了双眼,嘴巴张得老大,想要呼喊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朝堂上的其他朝臣们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有的人甚至还保持着刚才说话的姿势,嘴巴微张,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有的大臣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阻拦,却又不敢真的上前。
笑话,他也怕死啊!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长剑刺向户部尚书。
“她难道是真的要杀了户部尚书?这……这怎么可能!” 一位老臣颤抖着嘴唇,喃喃自语道。
另一个开口老臣的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朝服,身体也微微颤抖,显然被眼前的场景吓得不轻。
“陛下……她怎么……”
下一个不会轮到自己了吧?
众人心思各异。
然而,一切都发生得太快,
不过瞬息之间,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户部尚书的脑袋已经滚落在地,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朝服,在地上蔓延开来 。
“陛下!” 群臣惊怒交加,纷纷指责赵霁华行事太过残暴。
“陛下,你不能这么做!您这是……”
赵霁华却不为所动,神色冰冷地看着众人,冷冷说道:“国库没钱,那是因为被某些人私吞了!就拿这户部尚书来说,平日里贪赃枉法,中饱私囊,致使国库空虚。今日,不过是他罪有应得罢了!”
众人听了,皆面面相觑,在座的各位,谁手里多多少少都贪污了点儿,就算没有,也利用职权为自家后辈寻了个庇护。
“锵——”
赵霁华剑尖指着户部尚书的头颅:“谁在劝?他就是下一个。”
一时无人敢再言语。
赵霁华又看向先前那位主战的武将,神色缓和了几分,说道:“你,立刻带人去抄了这户部尚书的家。得到钱财后,立即带人前往前线支援。若能立下战功,回来定当大大有赏!”
“臣遵旨!”
武将单膝跪地,领命而去。
赵霁华的目光再次扫向众人,朝堂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笑话!
对方可是真敢杀人!
估摸着是被追杀气过头了,现在都不顾后果。
他们不可能傻到这时候冲出去送死!
不过这女人可真是意气用事!
就这样的女帝也是存活不久的。
但更多的人是佩服她,果断勇敢,是不可多得的明君。
赵霁华扔掉剑,转身朝龙椅走去。
在这血腥与威严并存的朝堂之上,赵霁华用她的果断与狠辣,再次向众人宣告了她的统治地位不容置疑 。
地上的尸体也有人迅速收拾干净。
她转身坐上龙椅。
接着迅速颁布了一系列改革政令,旨在削弱权贵阶层的特权,减轻百姓赋税,鼓励农商发展,一时间朝野震动。
“陛下!不可啊!”
那不行,触及自己的利益。
哪怕女皇陛下疯了他们也要维护自己的利益。
必要时,世家也可以扶持一个新皇登基。
先前他们派人追杀赵霁华,就是想试探一下,国师会不会出手。
好在,国师并没有出手。
那他们的可操作空间,就非常大了。
但没人敢做第一人,
也没人敢做替死鬼。
过了良久,
老臣孙崇山率先出列,他颤颤巍巍地举起手中的笏板,声音带着几分愤慨:“陛下,祖宗之法不可废啊!这些改革举措,无疑是在动摇国之根基。旧制延续多年,如今贸然更改,恐怕会引发天下大乱。”
说罢,他激动得咳嗽起来,身后几位与他同气连枝的大臣纷纷附和。
一时间,反对之声不绝于耳。
赵霁华神色平静,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孙爱卿,朕明白你对祖宗旧制的尊崇。但时代在变,若一味守旧,如何能让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如今赋税繁重,百姓苦不堪言,改革势在必行。”
孙崇山刚想以辞官为威胁,
谁知赵霁华却抢先开口:“外祖若是无力,就回家颐养天年吧。”
她给足了尊重,孙崇山也不好说什么。
只能默默退了回去。
这时,张自秋远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改革虽好,可实施起来困难重重。就说这减轻赋税,国库收入必然减少,各项事务的开支又该如何解决?”
他的话引起了许多大臣的共鸣,众人纷纷点头,脸上满是忧虑。
赵霁华早有准备,她微微一笑,“张爱卿不必担忧。朕已命人勘察各地农商业情况,准备扶持新兴产业,开源节流。只要合理规划,定能弥补赋税减少的空缺。”
然而,既得利益者们如何肯放弃自己握在手里的权利和财富?
大臣们见赵霁华如此坚定,知道劝阻无用。
于是几个权臣暗中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他们决定联合起来暗中破坏改革。
……
议事厅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几个世家贵族分坐在长桌两侧,表面上各自翻阅着手中的文书,神色平静,可那偶尔闪烁的目光却暴露了他们内心的不平静。
太师赵崇义,他身着华丽的朝服,领口处的金丝刺绣在烛光下闪烁着冷光。
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眼神看似不经意地扫过身旁的几位同僚。
那眼神,像是在探寻着什么,又像是在传递着某种隐晦的信号。
这时,孙崇山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看似随意地放下茶杯,却在放下的瞬间,微微抬眼,与赵崇义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两人的目光仅仅触碰了一秒,却似进行了一场漫长的对话。
随后,下首地孙宏业微微点了点头,极不明显地动了动嘴角,仿佛在说:“是时候了。”
赵崇山问:“那可是你亲外甥女,你不心软?”
孙宏业冷哼:“都不跟我们一条心,那就不是我孙家的人!”
钱立言坐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手中的毛笔在砚台上轻轻蘸墨,却迟迟没有落下。
他微微侧头,用余光看向另外两人,见他们达成默契,便轻咳一声,放下毛笔,双手交叠在身前,身子微微前倾。
这个细微的动作像是在向众人宣告他的立场。
而礼部侍郎周德润,他的手指不安地在桌沿上划动,眼神有些游离。
在感受到周围气氛的变化后,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与其他几人的目光一一相对。
那眼神中,虽有一丝犹豫,但更多的是决绝。
于是,几个世家贵族暗中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这一眼,饱含着多年在官场摸爬滚打积累的默契,也蕴含着对改革威胁自身利益的恐惧与不甘。
在短暂的沉默后,赵崇义率先打破平静,他微微侧身,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几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这改革,动了我们的根基,不能再坐视不管了。”
孙宏业接着说道:“没错,我们得联合起来,暗中破坏改革。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易得逞。”
钱立言皱了皱眉头,补充道:“我们得从长计议,既要达到目的,又不能让陛下察觉。”他的眼神中透着精明与算计。
孙崇山满不在乎道:“察觉就察觉呗!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做些什么?”
赵瞥了他一眼:“她真敢在朝堂上杀人!”
“要我说啊,直接拉动政变来的快些。”
“不行,之前国师未出手,但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护着这位小女帝。”
周德润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此事风险极大,一旦败露,我们都将万劫不复。但为了保住我们的利益,我也只能拼一把了。”
“国师与天同寿,哪有空管这些凡尘俗事。之前估摸着也是一时兴起。”
“……”
众人不再言语。
他们不敢赌。
否则也不可能在这么多次动荡中安然无恙稳固高位。
孙崇山道:“老夫有一计,或可用之,但要谨慎。”
“……”
就这样,在这看似平静的议事厅内,一场针对改革的阴谋悄然拉开了帷幕 。
……
几日后,各地陆续传来消息,一些商户莫名遭到查封,说是违反了新规。
负责推行新政的官员也不断受到骚扰,甚至有人遇刺受伤。
赵霁华得知后,眉头紧锁。她深知这背后定是那些世家所为。
她气地猛地一拍桌子:“这群人!他们在朝堂上据理力争,在朝堂下也小动作不断。”
夏离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姐姐或许也可以借此一事,彻底将世家连根拔起?”
赵霁华看向她,瞬间悟了。
她秘密召见了暗卫首领,吩咐他彻查此事并保护好推行新政之人。
同时,赵霁华乔装打扮一番,亲自出宫查看成效。
……
京城的街道,车水马龙,叫卖声、马蹄声交织成一片热闹喧嚣。街边的店铺琳琅满目,行人如织,一片繁华景象。
然而,在这繁华之下,却隐藏着诸多不为人知的暗潮涌动。
赵霁华身着一袭普通的素色衣衫,头戴斗笠,遮住了她那倾国倾城却又透着威严的面容。
她迈着轻盈却沉稳的步伐,穿梭在人群之中。
此次乔装打扮出宫,不为游玩赏景,只为亲眼看一看出台的改革政策在民间的推行结果。
她深知,改革之路,必定充满荆棘,朝堂之上那些世家大族,表面上对改革举措点头称是,暗地里却不知在打着什么算盘。
所以,她决定亲自出宫,看看这改革在民间到底是怎样一番景象。
正走着,一阵嘈杂的叫骂声和哭喊声传入她的耳中。
赵霁华微微皱眉,顺着声音的方向快步走去。
只见街边一个卖布的小商户摊前,几个衣着华丽的富家子弟正肆意地翻弄着摊位上的布匹,将一匹匹整齐摆放的布扔得满地都是。
那小商户,是一个身材瘦弱的中年男子,正满脸焦急地哀求着:“几位公子,求求你们别再翻了,这些可都是小的养家糊口的本钱啊!”
其中一个富家子弟,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嚣张地指着商户的鼻子,恶狠狠地说道:“你这刁民,竟敢不按时向我们交保护费?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在这京城的地界,得罪了我们是什么下场!”
说着,他还用力一脚踢翻了摊位上的一个木箱。
赵霁华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的怒火渐渐燃起。
她紧握着拳头,几步上前,挡在商户身前,冷冷地说道:“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们怎能如此欺负一个小商户?”
那几个富家子弟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哄堂大笑起来。
拿着折扇的那个公子哥儿,摇着扇子,上下打量着赵霁华,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哟,哪来的野丫头,敢管大爷们的闲事?识相的就赶紧滚一边去,别自讨没趣!”
赵霁华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你们如此横行霸道,就不怕王法吗?”
“王法?”另一个富家子弟嗤笑一声,“在这京城,我们几家就是王法!你这不知死活的丫头,再不滚,连你一起收拾!”
说着,他还伸手想要推赵霁华。
赵霁华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了他的手。
她心中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极点,但她还是强忍着,冷冷地说道:“你们最好立刻停手,否则,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那几个富家子弟却以为她是在虚张声势,笑得更加放肆了。
拿着折扇的公子哥儿,收起扇子,指着赵霁华的脸,恶狠狠地骂道:“臭丫头,还敢嘴硬?信不信大爷我现在就扒了你的皮!”
赵霁华看着他们,突然笑了起来。
那笑容,冰冷刺骨,仿佛来自九幽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