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啊?”
小个子伸出手,想要趁机狠狠的敲诈一笔。
可鹤言岂是会花冤枉钱的主。
“行吧,那我就回两洲调集军队了。 ”
说完鹤言就起身要走,小个子老板赶忙上前拦住下了他。
“等会!你调兵干什么?”
“当然是来踏平你的格斗场。”
“你!好你个鹤言哇,太不念旧情了!”
他气的上蹿下跳,短小双臂也在摆动着。
不过转头一想,鹤言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若真的纠集军队,那作自己的财源格斗场岂不是…
他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这人原先是个杀手。”
见老板终于开口,鹤言重新坐了下来静静的聆听着。
“后来被排名第二的杀手鸠给丢到火坑里了。”
“这是多久前的事情了。”
“两三年前吧,具体我也不清楚。”
两三年间鹤言的手上不知又沾染了多少新的血液,也难怪他回忆不起关于怪人的任何线索。
“西北的一位总督发布委托要杀鸠,那个家伙跟鸠有仇,大概就去了吧。”
这番话令鹤言不由想起自己曾在清焕帮盘踞着的地沟里取得的意外收获。
当时贩卖情报的那个老年女人说过。
委任自己去刺杀君王的那人,已经委派新的杀手来取自己的性命。
这正好与格斗场老板所说的对上了。
“那个总督是谁?”
鹤言焦急的询问,知道了此人是谁,他就知道了哪位总督图谋不轨意图弑君。
“这我怎么会知道…我可就知道这么多啊!”
见老板的表情不像是说谎,鹤言也就继续问起怪人的其他事情。
一番深入交谈后,鹤言了解的情报已够他洗去自己残暴的名号,所以就要离开这个曾大展身手的地方。
“鹤大人若是下次再不带钱,可就别来了啊!”
同小个子老板挥挥手,鹤言就离开了罪城。
这里离王都不过百里,所以他准备去公主的闺房暂歇息一夜。
即便已身为两洲总督,进入王宫也仍然需要请示君王。
鹤言觉得太过麻烦,就像再度行刺般翻越了高墙。
安坐在华贵梳妆台前的公主反复观看着鹤言接任总督之位的录像。
娇美柔弱的侧脸轻垂着,她开始搞不清自己了,搞不清为何只是看到鹤言的脸庞,就觉得心里乱糟糟的。
“公主殿下,是想我了吗?”
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身后,洺漓赶快侧过身,她心底所念之人果真出现在了眼前。
“你…怎么会在王宫…”
鹤言的眸子突然幽冷,让直视着的少女不由的浑身颤栗。
“您…您今日怎会…”
“我到王都附近办点事,顺道来你这休息一晚。”
“没有爷爷的旨意...您是不能夜宿王宫的…”
按照法典,夜晚除君王外再不可有其他男性留宿王宫。
过去的君王都将男性阉割后留作佣人(死太监),但前代君王觉得此举太过残忍,从此后王宫里的佣人都是女性。
被君王邀请的尊贵客人才能于王宫的客房暂居,前番鹤言便是陪同柳文和受旨留宿。
可当下不是,他是擅自闯进来的。
洺漓觉得除了王宫,鹤言出现在哪里都可以。
因为王宫,是她心中最后的净土。
可身为主人的鹤言怎会听从仆人的话语。
他似什么都没听到一般躺在了绵软舒适的白床中。
洺漓望着自己的净土被鹤言践踏,心里很是沮丧,却还是乖乖的为他脱起鞋袜。
见她如此乖巧,鹤言便给她透露了一个消息。
“你还记得我当初闯入王宫要杀了君王吗?”
“嗯,记得...”
那是尊贵心境遭到破坏的第一天,她岂能忘却。
“我是受人的委托才要杀死君王的,现在我有了点那委托人的线索,想要我杀死君王的是某个总督。”
当鹤言的鞋子掉落在地毯的那刻 ,洺漓的心也随着咯噔的跳了一下。
“什么...”
难以置信的洺漓缓缓起身,她的双眸中闪烁着黯然的泪光,露出的表情则是悲愤。
此刻的她楚楚动人,若换个心软的男人,早就安慰起有着闭月羞花之貌的公主。
“那个总督是谁...”
“我还不知道。”
“请您一定要找出他...”
“这似乎同我们的契约无关吧。”
鹤言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这样公主殿下就会更清楚自己的位置。
“那些想要伤害爷爷的人,我绝对不能放过...”
垂下娇美容颜的洺漓沮丧的说道。
“请您助我铲除那些奸贼...”
鹤言轻抚起如寒烟笼罩的俊美脸颊。
“看来我是得到了今夜留宿王宫的许可了。”
微凉白皙的小手握住了鹤言轻触自己脸庞的手。
“请您一定要帮助我...”
眼下洺漓还是为了大洺,为了她珍视的爷爷。
但日后可就未必了。
她托起鹤言的手,目光中充满着柔意。
甜美的嗔声就连月亮听了也会为之害羞。
直至下午,洺漓才从沉稳的睡梦中醒来。
身侧的男人已不见踪影,她也记不起昨夜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被鹤言拥入怀中的那刻,听到了他的承诺。
“一切都交给我吧,无论是大洺,还是作为仆人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