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蹙了蹙眉,没想到驸马居然是这么一个........直爽的人。
“你别不说话,你写书信把我叫出来,肯定是想让我为你做什么吧。”
见宋瓷不说话,驸马也没了耐心,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宋瓷的心思。
“驸马既然猜出来了,我也跟你兜圈子,我想要公主府里的鹤草菇。”
鹤草菇东西如其名,长的模样很像是一只展翅的仙鹤得名,它的功效多种,是以宋瓷并不担心眼前的驸马会猜出自己是给裴忌解毒的。
“你要这东西做什么。”沈琛眼睛微眯,眼底都是探究。
“这你就无须管了,你只要告诉我,你能不能拿到。”
沈琛站起身,宋瓷没来得及反应,他伸手就要解开头上的斗笠,一侧的甜儿出手了,她抬手挡住驸马,很快一脚踹出,力气之大,宋瓷隐隐能听到破风的声音。
“好丫头,居然这么大的力气。”
沈琛也不是吃素的,他多年习武行军打仗,可不是花架子,但就算是他,接下甜儿一脚的瞬间,也觉得自己轻敌了。
挡住甜儿的那只手整个都麻了,他捂着手狞笑:“天生神力。”
被瞬间看穿的甜儿也不慌张,一脸淡然地站在宋瓷身边,继续一动不动。
“驸马这样,是不答应了?”宋瓷站起身,作势朝外走,“既然不答应,那我们的交易就此作罢。”
沈琛不喜欢被人威胁,又想到昨天在自己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人,瞬间软了心。
“等的。我没说不答应,你急什么。”
之后就是沈琛答应了这个条件,又约定好,十日之内把药材交给宋瓷。
“十日,时间太长了。”
沈琛拍桌子,“你这都嫌长?我许久不回去了,突然回去就丢了东西,公主可不就知道是我干的了。”
“这些就不是我管得了的了。我只给你五日的时间,你要是不能把东西拿到,就别怪我了。”
沈琛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咬了咬牙,“好,五日就五日。老子答应了。”
出了酒楼,甜儿和宋瓷绕了好几圈儿,又到一个偏僻的宅子换了衣服,摘了围帽,这才上了马车。
甜儿压低了声音,“还是小姐警惕,这驸马果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刚才奴婢一直觉察到身后有人跟着。我们绕了几圈儿,才把人给甩掉。”
“简单?简单的人就不会娶了公主还敢在背地里做这么多动作,还让公主奈何不了他了。你想想,这娶了公主的,有几个不缩着头当王八的?偏偏他不是。”
甜儿被小姐的王八逗乐,想了想点头,“倒也是。”
她突然想到了自己原本的主子乐怡公主,那样趾高气扬的个性,加之被煜王和贵妃放在手心里宠爱,日后的夫婿,肯定只能低头伺候着过日子。
这样说来,这个沈琛,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
....
“找着对方的去处了吗。”沈琛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一脸严肃地看着面前跪着回话的人。
“禀告主子,这人狡诈,来回兜了好多个圈子,借着周围人多的时候,溜走了。属下该死。”
沈琛看了他一眼,眼神冷漠,“你确实该死。起来吧,这人早就算计好了,你抓不到人,也实属正常。”
“是。”
“滚出去。”
帘子被掀开,一只素白的手挡着倾斜而下的珠帘,眸光潋滟。
“爷。”
“媚儿,过来。”沈琛招手,待人走到面前,一把狠狠地揽入怀里。然后就急不可耐地伸手去脱对方身上的衣服。
“爷,你等等.........”余媚儿一边推搡着,眼底是难以掩饰的厌恶。
“怎么了。”沈琛语气不满。
“今日爷外出,是去见写信的人了?”
沈琛想到被威胁的事情,突然很扫兴,“是的,这人真是奇怪,提的要求是要公主府里的东西,看来,这几日我得回去一趟。”
余媚儿脸色哀伤,“爷,奴家舍不得你走。”
心底却是开心,总算要走了。
要知道,沈琛每回来,都把她蹂躏个半死才走,她身上的青紫总不见好。
“你乖乖在府里待着,哪里都不准去,等爷回来继续宠爱你。”驸马捏着她腮上的软肉,眼底是满满是占有欲。
“嗯,奴家知道了。”
等沈琛走了,这府里就是她的天下了,她要尽快找到对沈琛不利的证据。
...
公主府难得热闹一日。
大公主一大早就早早起来打扮,娇媚的脸上有几分喜悦。
“驸马这不年不节地回来,定然是想公主了。”
“啪。”
身侧丫鬟的恭维没迎来公主的夸奖,反而反手就挨了一记耳光。
“你快滚下去,公主和驸马的事儿,岂是你能议论的。”
丫鬟急忙道:“是。”说完迫不及待地就朝着外边儿跑去。
“公主消消气,这下头的奴婢说错了话。”
公主低声冷哼,旋即有几分猜忌,“你说他是不是在外有人了?老是借口公务繁忙。这突然回来了.....”
别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公主还是能猜测到几分的。
嬷嬷:“公主,这没影子的事儿,公主就别想了。何况,驸马是聪明人,怎么会放着公主不管,去喜欢别的女人。”
“说的也是。”大公主叹了口气,暂且压下了心里的疑心。
白天,一家三口度过了一个难得开心的日子,晚上到了床榻上,无论公主怎么主动,沈琛都是一副疲惫没兴趣的模样了,她很快来了火气。
“驸马这是怎么了。”
沈琛侧过身,语气有些疲惫和不耐烦,“这些日子公务繁忙,还是早些休息吧。”
公主被他堵的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气得快晕厥过去。
什么叫繁忙,两人已经有两月没有同房了,驸马难道不想吗?亦或者是......
公主想到白日的猜想,心里越发怀疑了。
沈琛正值壮年,因为习武行军打仗的缘故,身体比一般的男子还要壮硕几倍不止。这样的人,几个月不同房,难不成没有欲望吗!
沈琛侧着身子,眼睛却在黑暗中十分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