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紫外线一定会对人们的皮肤造成更严重的伤害。”
“那相应的,皮肤癌的几率也会随之增加,这就是我想研究,预防皮肤癌药物的初衷。”
“而且我有种预感,我感觉这是个正确的方向。”
“在国内已经有好几家研究院有点眉目了,我们可以把他们的研究结果借来用用,我相信最后一定会有所突破的。”
沈黎在这方面还是挺有信心的。
她不光相信自己,也相信李教授。
毕竟李教授德高望重,很多人都尊重他,借点研究成果做参考不算什么难事。
果不其然,被沈黎这样一说,李教授的脸色也好看不少。
“沈黎,那这件事就辛苦你了,光靠我一个人完不成的。”
“不过你现在怀孕了,我也不想让你太累,这一切还是等借来研究文献之后再说吧。”
“行。”
沈黎点点头,她也不想让自己太累。
不光是事业上,生活中还有不少人给她使绊子。
就比如孙志海的母亲,她就像个苍蝇似的,总是来骚扰沈黎。
以前沈黎没怀孕时,孙母就已经处处看她不顺眼了。
现在知道沈黎怀孕后,孙母更是恨她入骨。
别看现在孙母没在自己眼前晃悠,但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沈黎必须时时刻刻小心着,才能保自己和孩子平安。
况且她都已经答应过傅斯年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掉以轻心,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自己和孩子。
万一真出点什么差错,以傅斯年的性子,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关在家里,再也别想出来了。
整整一上午,沈黎每工作一小时就停下来歇一会儿。
有时候她觉得没那么累,但李教授不敢冒险,还是让她强行休息。
如果沈黎想出去透透气,或去厕所,李教授也会让人陪着。
中午傅斯年打来电话,说下午去医院。
虽然他和傅成业关系并不好,但身为人子,傅斯年还是得多往医院走走。
哪怕有宋其芳在那,表面工作也不得不做。
“你身子还吃得消吗?”
傅斯年在电话里关心的询问道。
“不行的话,还是我一个人去吧。”
“虽然你刚刚怀孕,但也得多多注意才是,我不希望你跟着冒险。”
“放心吧,我没事儿。”
沈黎呵呵一笑,“我才刚刚怀孕,还没那么累。”
“我现在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你不用这么小心。”
“再这样下去,我觉得自己都快成为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了。”
“在我心中,你就是一级保护动物。”
沈黎是开玩笑的口吻,傅斯年却非常正经。
“我不希望你和孩子有任何闪失,而且你也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今天孙母来闹事,虽然她并没有对你做什么,但我还是很后怕。”
“而且昨晚我还做噩梦了……”
“呸呸呸!”沈黎赶紧呸了两声,“不吉利的话不许说!”
“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你咋还迷信这个呢?”
“行了,不说这些了,你下午来接我,我和你一起去医院。”
“但去之前我得先买点水果带过去。”
上次俩人去的匆忙,沈黎什么都没准备。
虽然傅成业什么都没说,但她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宋其芳那张嘴只要占理就不饶人,沈黎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跟她发生冲突。
傅斯年叹了口气,又关心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下午两点一过,傅斯年请了假从部队出来,开着车到接沈黎。
见到她时,傅斯年和昨天一样,先仔细观察沈黎的脸色和身体情况,确定没有任何意外,这才放下心来。
俩人买了点水果,直奔医院。
病房里,宋其芳正给傅成业读报纸呢。
一转眼的时间,傅成业在医院里也呆了很长时间了。
医生说再过几天他就能出院了,而这么长时间里都是宋其芳悉心照顾他,确实挺不容易的。
虽然宋其芳这人不咋地,嘴还很贱,可在照顾傅成业这件事上,她确实让人没得说。
报纸读了一半被敲门声打断,宋其芳起身开门。
看见门外的沈黎和傅斯年时,她微微一愣。
“你们俩怎么来了?”
“我来看我爸,不可以吗?”
傅斯年对宋其芳没什么好脸色,但也没针锋相对,语气很平淡。
宋其芳勉强挤出一抹笑意,“应该的,应该的,来,快进来。”
她嘴上说的热情,眼睛却一直盯着沈黎的肚子,像要在上面丢出个窟窿来,别提多凶狠了。
但她这抹凶狠只是一闪而过,并没停留太久。
沈黎也没瞧见,“爸,我和斯年来看你了。”
傅斯年把水果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你好些了吗?”
自从上次父子俩不欢而散后,傅斯年和傅成业之间的关系就变得非常微妙。
明面看去俩人都挺客气的,可他们也说不了几句话。
尤其是傅斯年,他总觉得自己跟父亲没什么话好说。
哪怕现在傅成业住院了,傅斯年每次来看他时,除了几句必要的关心外,其余的话几乎都没说过。
他生来冷淡不会爱人,更不会关心人,只有在沈黎这里才是个例外。
但除了沈黎以外,就再也没有人能成为第二个例外了。
哪怕傅成业是他的亲生父亲也不可能。
傅成业淡淡的嗯了一声,指指旁边的椅子。
“你俩快坐下吧,都怀孕了,怎么还往医院跑?也不怕沾了病气,再传给孩子。”
沈黎嘴角翘了翘,“没事的,爸,我刚刚怀孕嘛,行动还挺利索,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而且您现在还没出院,我们多来看看您是应该的。”
“难得你们有这份心。”
傅成业的脸色看不出好坏,他也没看傅斯年和沈黎,拿过一旁读了一半的报纸,继续看起来。
沈黎突然觉得有点尴尬。
她知道傅斯年和傅成业的关系不是很好,但自从傅成业住院后,父子俩就没怎么生过气了。
哪怕傅斯年对傅成业有多不满,也没再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