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记得加钱就行!” 白新一脸轻松地摆摆手,仿佛刚刚领受的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任务。
晋帝听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而洪亮,“时间差不多了,朕也该回去了。你在这武院的学业也算是告一段落,朕回头就下道圣旨,直接调你去白马关。你回去收拾收拾,随时准备出发!”
晋帝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准备结束这场谈话。
“司马魁可说过,武院毕业了,可是能分配到一支百人精锐小队。我这提前走,这些人总能让我带走吧?”
白新一边起身,一边回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与期待,显然不想错过这个扩充实力的机会。
晋帝笑着点点头,神色中带着几分纵容,“放心,朕还特许你可以调虎贲军去帮忙。不过,你能从你那位白家的家主大人那儿借到多少虎贲军,就全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快走吧!白老将军估计在外面等得都着急了!”
“好嘞!那就再见了!皇帝陛下!” 白新大大咧咧地朝皇帝摇了摇手,随后毫不犹豫地扭头,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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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新刚踏出院子没多久,就被早已在门口焦急等待的白神通一把拽住,火急火燎地拉到了神影司之前的那个小房间。
刚一迈进房间,老爷子便迫不及待地问道:“陛下都跟你说了些啥呀,没给你交待什么特别难办的任务吧!你可记住了,要是真搞不定,咱就不去,没啥大不了的!”
白新轻轻摇了摇头,说道:“那倒没有。老将军您还不了解我嘛,我这人就认交易,只要价钱给到位了,啥事儿我都肯干!对了,您老对我这么上心,该不会我爹真的是您的私生子吧?” 白新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想想自己似乎对爷爷确实没什么印象,便半开玩笑地说道。
谁料对面的白神通却重重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此事啊,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什么!难道您真的是我爷爷?跟那个小皇帝开的玩笑一样,您年轻的时候不检点?” 白新瞬间瞪大了眼珠,满脸震惊地大声喊道。
“呸呸呸!” 白神通没好气地啐道,“我年轻的时候那可比你帅多了,我要是你亲爷爷,你能长这样?不过嘛,你叫声爷爷倒也无妨,毕竟我跟你爷爷确实是堂兄弟!” 白神通微微仰起头,目光有些迷离,仿佛陷入了对过往岁月的回忆之中。
“我也是在西北三州出生的。在我小时候,那时的白家虽说已经大不如前,但在烽州也还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家里有不少人都在北线军队里服役。到了我们这一辈,白家就只剩两个男丁,一个是我,另一个便是你爷爷,也就是我的堂兄。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关系那是相当不错。”
“然而,一切的变故都发生在我十二岁那年。当时,白家的家主,也就是时任北部战线副指挥的白胜,在与西恒的一场大战中吃了败仗,大军损失惨重。本来就该受重罚的白胜,又被军中的死对头诬陷通敌卖国。这可把当时的皇帝给震怒了,直接下令砍了白家家主的脑袋,白家的家产也被全部充公,所有年满十四岁的男丁都被发配到各地去做苦力。我当时年纪小,侥幸逃过一劫,可你爷爷刚好满了十四岁,就被官兵带走,离开了烽州,从那以后,我就和他断了联系。”
“我呢,还算运气好。白家在烽州人缘不错,我靠着吃百家饭,好歹活了下来。我从小就痴迷舞枪弄棒,跟着长辈们早早地开始练武,所以这么多年下来,也算练就了一身本事,这才又去投军。在北线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半辈子,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等我功成名就之后,就派人四处打听当年白家被发配的那些人的消息。大多数人到了发配地后,没几年就撑不住去世了。你爷爷和我不一样,他从小就不爱练武,是个书生。我找了很久,都没有他的消息,还以为他也不幸离世了呢。”
“直到你来到武院,我派人调查你的身世,这才发现,你爷爷被发配到煜州后,落下了病根,身体一直不好,早早地就去世了。但他临死前留下了一个儿子,也就是你父亲白振。你爹也算是有本事,靠着自己的双手,居然白手起家,创立了白家商号,后来才有了你。只可惜啊,他如今也遭遇了不幸。不过,好歹白家还有你,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听完白神通的讲述,白新惊得难以置信,嘴巴张得老大,过了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这么说,您是我二大爷?”
白神通微微一怔,随即爽朗地笑了起来,说道:“这么叫,倒也没什么错!你放心,既然你是白家子孙,往后也算是出身世家名门。要是再有谁敢欺负你,你尽管报我名字!”
白新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我可不像那些没出息的人,一遇到打不过的就喊长辈出面。二大爷,您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吧?没哄我吧!”
白神通眉头一皱,佯装恼怒地说道:“我堂堂虎贲侯,还能骗你不成?你说说,你有啥值得我图谋的?”
“倒也是!既然这样......” 白新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接着说道:“皇帝派我去白马关,除了答应让武院给我一百精锐,还特许我能向您借些虎贲军。您看,也不用太多,给我个四五万虎贲军就行!”
“四五万?你干脆去抢好了!” 白神通瞪大了眼睛,哭笑不得地说道,“虎贲军早就解散了,如今剩下的就只有我的亲卫。本来我还想着让你重建虎贲军,可陛下似乎觉得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手下的虎贲亲卫满打满算也就三千人,最多给你五百。你可别小瞧这五百人,虽说比不了武院的那一百精锐,可也算是各有所长。只要有他们在,你要再组建一支虎贲军,也花不了太多时间。而且这五百人跟你手下的罗成磨合了挺长时间,对你俩的命令都能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