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片刻,问道:“辽国来的是何人?所为何事?”
任金奴见晁雄征询问,连忙答道:“来的是辽国使臣耶律大石,说是奉了辽国皇帝的旨意,前来与大梁商议……商议求和之事,还说希望我们大梁皇家票号能去辽国开设分号。只是此事干系重大,金奴不敢擅专,便一直拖着,等候殿下示下。”
“耶律大石……”晁雄征喃喃自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倒也算是个老熟人了。当年我与他曾有草原之盟,不过如今……哼,时过境迁,盟约早已名存实亡。” 他的语气平静,仿佛在述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任金奴却从中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任金奴听着晁雄征的话,心中疑惑更甚。
她眨了眨眼,不解地问道:“殿下,这票号的原理并不复杂,辽国若想开设,自行办理便是,又何必舍近求远,求到我们大梁来呢?” 她轻轻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不明白其中的关窍。
晁雄征看着任金奴那一脸疑惑,他伸手轻轻刮了一下任金奴的鼻子,笑着解释道:“傻丫头,这票号生意看似简单,实则牵扯甚广。在辽国,那些贵族大臣,哪个不是家财万贯?他们放出去的债,利息比咱们票号高得多。若是在辽国境内开设票号,必然会触动他们的利益。到时候,别说是辽国皇帝,恐怕连我也要头疼了。”
任金奴闻言,这才恍然大悟,她轻轻“哦”了一声,脸上露出敬佩的神情,一双妙目闪闪发光。
“不过……”晁雄征话锋一转,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咱们大梁新立,朝中权贵多是草莽出身,根基尚浅。皇家票号虽有盈利,但暂时还未触及他们的核心利益。这,便是我们改革的良机!” 他眼中精芒闪烁,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油然而生。
任金奴望着眼前意气风发的晁雄征,心中充满了崇拜。
她知道,这个男人正在一步步改变着这个国家,而自己,有幸能够陪伴在他的身边,见证这一切。
“那殿下,您打算……”任金奴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晁雄征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眼中精光四射,仿佛洞穿了世间的一切奥秘。
“金奴,你可知这改朝换代,最忌讳什么?”
任金奴被他这充满魄力的眼神所吸引,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板,认真聆听。
“还请殿下指教。”
晁雄征踱步至窗前,负手而立,眺望着远方。
“最忌讳的,便是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新朝初立,百废待兴,那些旧有的规矩,早就该打破了!如今朝中虽有反对之声,但多是些无根之木,无水之萍,不足为惧。只要我们抓紧时机,以雷霆之势推行改革,便可将一切阻碍扫平!”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仿佛金石之声,在大堂内回荡。
任金奴听得心潮澎湃,望着眼前这个霸气无双的男人,心中充满了敬佩。
她只觉得一股热流涌遍全身,血液都仿佛沸腾了起来。
她从未见过如此雄才大略之人,也从未想过,自己竟然能够与这样的人物并肩作战。
一股异样的情愫在她心中悄然滋生,让她既激动又紧张。
“殿下英明!”任金奴由衷赞叹道,语气中充满了倾慕之情。
晁雄征转过身,看着任金奴那充满崇拜的眼神,心中一动。
他走到桌边,轻轻捏起任金奴的下巴,笑着说道:“傻丫头,光说不做可不行。这票号的事情,还要靠你多多操心才是。”
任金奴被他这亲昵的举动弄得面红耳赤,心中小鹿乱撞。
她不由自主地低下头,不敢与晁雄征的目光对视。
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仿佛要融化了一般。
鬼使神差地,她竟缓缓地趴在了办公桌上,露出一个妩媚至极的表情,声音娇媚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殿下……金奴任凭您处置……”
晁雄征见状,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一把将任金奴抱了起来,大步走向内室。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内室里,很快便传来了任金奴压抑不住的浪叫声,以及晁雄征充满惩罚意味的低吼。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温度也随之升高。
“啊……殿下……轻点……”
“你这小东西,胆子越来越大了,看我不狠狠地教训你!”
“不要……啊……疼……”
不知过了多久,内室里的声音渐渐平息了下来。
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淡淡的余韵,让人回味无穷。
任金奴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
她伸出玉臂,轻轻环住晁雄征的脖子,声音娇媚地问道:“殿下,要不要喝杯茶?”
欢爱后的内室,残留着淡淡的麝香味,与茶水的清香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暧昧。
“殿下,要不要喝杯茶?”任金奴的声音娇媚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玉臂轻柔地环着晁雄征的脖颈,吐气如兰。
晁雄征轻抚着她光洁的后背,感受着那细腻柔滑的触感,心中一片火热。
“不必了,你自己喝吧。”
任金奴闻言,也不扭捏,起身倒了一杯凉茶,咕咚咕咚地牛饮而尽。
茶水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滑落,浸湿了衣襟,更添了几分妩媚。
她的身体还带着欢爱后的慵懒,但眼中的媚意却丝毫未减。
放下茶杯,任金奴长舒了一口气,身体也恢复了些力气。
她重新依偎在晁雄征怀中,柔声问道:“殿下,咱们方才说到哪儿了?”
晁雄征轻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提醒道:“耶律大石。”
任金奴这才想起正事,连忙坐直了身子,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对了,那个耶律大石,倒是有些意思。他四处拜访城中的权贵,送了不少礼物,可那些人,却没有一个敢收的。”
晁雄征闻言,“哦?这是为何?”
“殿下,奴婢听闻,自从咱们大梁在中原打败辽国,让辽国俯首称臣之后,百姓们都高兴坏了。现在城里的小报,还在刊登此事,说咱们是如何英勇神武,让辽国人闻风丧胆呢。”任金奴顿了顿,继续说道:“奴婢想,那些权贵,大概是怕收了辽国使者的礼物,会被百姓们戳脊梁骨吧。”
晁雄征点了点头,赞赏地看了任金奴一眼。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不过,这其中恐怕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若是我们大梁皇家票号答应去辽国开设分号,那些权贵,恐怕就会立刻收下耶律大石的礼物,转而赞成议和了。”
任金奴听着晁雄征的分析,心中豁然开朗。
她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问道:“殿下,这是为何?”
晁雄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因为……”,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向任金奴,“他们想借着我的威势,为自己谋取利益啊。”
“殿下的意思是……”任金奴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有些不敢相信,她还想继续追问,却被晁雄征伸手止住。
“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晁雄征意味深长地说着,眼神里充满了算计。
任金奴恍然大悟,一双妙目闪着光,娇嗔道:“殿下,您是说,那些权贵想借着您的名头,去辽国做生意?他们也太胆大包天了!”她心中暗自佩服晁雄征的洞察力,同时也为那些权贵的贪婪感到不齿。
晁雄征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只要有利可图,他们什么事做不出来?
不过,这对我来说,倒也算不上坏事。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问道:“对了,金奴,咱们票号的总账如何了?拿来我看看。”
“是,殿下。”任金奴应了一声,连忙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个厚厚的账本,双手捧到晁雄征面前,小心翼翼地翻开。
账本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收支款项,字迹娟秀,条理清晰。
“殿下请看,这是咱们票号近一个月来的总账。”任金奴指着账本上的一行行数字,细细地为晁雄征解释道:“咱们票号的主要收入,还是靠存贷之间的利息差。如今,存入的银钱总计有……,贷出的有……,收回的本息有……,净赚的……嗯,这个数字,虽然与殿下您当初的预期还有些差距,但也算是相当可观了。”任金奴说这话时,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既有兴奋,也有忐忑。
晁雄征一边听着,一边仔细地看着账本上的数字。
他虽然对经商之道不太精通,但也能看出这其中的门道。
当他看到贷出的款项数额远超存入时,不禁眉头一挑,问道:“金奴,为何贷出的款项如此之多?莫非有人敢从咱们票号里套钱?”他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更多的却是好奇。
任金奴连忙解释道:“殿下明鉴,这些贷出的款项,大多都是被那些大户和商人借走的。前些日子,朝廷不是抄没了一批贪官污吏的家产嘛,其中有不少房产和土地,都被拿出来售卖了。那些大户和商人,为了抢购这些房产和土地,便纷纷从咱们票号里借贷。”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晁雄征的神色。
晁雄征听完,这才恍然大悟,脸上的疑惑之色也随之消散。
他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看来,这抄家还真是个好买卖啊!”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但更多的是对朝廷政策的肯定。
“殿下,咱们是不是应该加快开设分号的速度了?”任金奴见晁雄征心情不错,便趁机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如今,咱们票号的生意越来越好,但只靠这一个总号,实在是有些捉襟见肘。若是能在各地都开设分号,不仅可以方便百姓,还能增加咱们的收入,稳定根基。”
晁雄征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这开设分号,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这人手就是一个大问题。”他沉吟片刻,又补充道:“单是识字这一项要求,就把许多人拦在了门外,咱们又不能只用自己人,这样吧,去外面招人,只要识字,都可以来试试。”
任金奴闻言,顿时喜上眉梢。
她就知道,只要自己提的建议合理,殿下一定会采纳的。
她兴奋地说道:“多谢殿下!奴婢一定尽快把这件事情办好!”
她似乎已经看到大梁皇家票号的分号,如雨后春笋般,遍布大江南北的景象。
“殿下放心,奴婢一定加倍努力,尽快让咱们的票号遍布天下的每一个州府!”任金奴的声音中充满了干劲和决心,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她望向窗外,夜色已深,隐约可见,街道尽头,一高一矮两个人影,正静静伫立着,其中一个,似乎还时不时地咳嗽几声。
“殿下,那边似乎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