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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机营的三百人虽不乏初出茅庐的新兵蛋子,很是胆小,可一声军令之下,干起活儿来也卖力得很。

结合楚念旬之前描绘的矿脉图,再加上刘显送来的那份公孙毓亲自做了批注的舆图,一行人在矿道中采挖,没几日便已然将硝石与硫磺矿堆了好几十个木车。

为了不引起注意,他们白天休息,专挑月黑风高之时行军,一路将那些采挖出来的矿石往凤凰山的腹地运送。

进了林子,一种熟悉之感便扑面而来,叫木清欢都不想在马车中待着了,索性从车厢钻了出来爬上了惊风的背。

晨雾在林间织成纱帐,领头几匹马的马蹄铁踏碎了腐叶上头昨夜凝出的冰霜,发出沙沙的声响,倒是有些白噪的感觉,听了直教人有些昏昏欲眠。

楚念旬单手控缰,另一手将木清欢往怀里拢了拢,用下巴努了努不远处的山脚下。

“你看那片河滩。”

他下颌抵着她发顶,呵出的白气染上了她发间的簪子,在上面显出一片水雾,“当年我顺水漂下来时,便是在这河滩上搁了浅,裤腰带还挂着条鲶鱼......”

木清欢一个不慎噗嗤就笑出声来,扭过头去兴致勃勃地往那片河滩上看了一眼。

“之前听李叔说,你捞上来时像条死狗一般,没想到鲶鱼倒是活蹦乱跳!”

“在哪在哪?让我也看看!”

刘显骑着匹枣红色的马从后头窜上来,道袍下摆一路剐蹭着树枝,这会儿都已经飘起了丝,只觉得碍事异常。

可正当他努力用手把袍角从荆棘丛中扯出来之时,忽然就发出一声惨叫。

陈重威嫌他挡路,竟直接用宽刀的刀鞘拍了下马屁股,顿时叫那匹马嘶鸣着朝前冲,倒是将刘显的道袍给解救了出来。

韩律方才在后面帮着神机营的人将车从陡峭的山路上推行到了平坦的路面,这才打马从后头追了上来。

见状他忍不住大笑:“刘半仙您这骑术,不如换回那头毛驴。”

可他这会儿正嘲笑别人,话音未落,自己胯下的战马也突然撅起蹄子,不停地打着响鼻。

侧头一看,竟是江言这厮,坐在马背上还不忘摆弄他腰间的药囊,里头的辛辣草药味被那马儿闻了一鼻子,竟变得有些焦躁不安了起来。

“老江!”

韩律手忙脚乱地勒住缰绳远离江言,忿忿道:“老子昨夜巡哨之时的那条烤兔腿白喂你了?”

“兔腿太咸。”

江言慢条斯理收起药囊,毫不客气地打击他:“手艺不如夫人的十分之一。”

“哎你!”

韩律自己也尝了,这会儿竟无言以对,只得夹了马腹往前头去,不与江言这厮一般见识。

楚念旬在前头领着路,策马拐进一片榛子林之时,扯着缰绳御动惊风灵巧地绕过那厚厚的枯叶下藏着的捕兽夹。

木清欢眼尖地瞧见一个露了一半出来的,忽然扯了扯楚念旬的袖口问道:“这绳结看着煞是眼熟......是你之前布的陷阱?”

楚念旬笑了笑,在木清欢的侧脸上轻轻一啄,“娘子如今也算是半个猎户了,眼力见长啊。”

眼见着这一段山路上的捕兽陷阱实在太多,楚念旬索性下了马在前方清道,用剑鞘挑起根伪装成枯枝的绊索,一边说道:“那时我刚学着这些猎户的手艺,李老头非说这打结的手法像山匪......”

他这话说道一般,目光忽然在一旁定住。

木清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竟是树下的捕兽夹捉住了一只鹿,应是没多时之前的事儿,那鹿瞧着新鲜得很,也没有被野兽啃食拖动过的痕迹。

楚念旬从靴中摸出猎刀,又将惊风牵远了些:“你在马上别动,这夹子带倒刺,一般人使不来。”

刘显气喘吁吁终于追上了他们的脚步之时,正瞧见楚念旬单膝跪在泥地里,正努力从捕兽夹中将猎物取出来。

“妙啊!这鹿茸可是好东西!”

木清欢骑在马上笑他,“如今你竟想着鹿茸?我还当你会盼着咱们中午再吃一顿烤肉呢!”

刘显倒是丝毫不在意木清欢的这般打趣,又像个好奇宝宝似地发问:“据说鹿全身都是宝呢,那这鹿血能入药不?”

江言骑着马路过,冷不丁地插话:“能治肾虚,刘大人该多喝点。”

楚念旬利落地拆掉了最后一根竹枝,将猎物完整地取了下来,却被韩律抢先一步扛去了自己的马上。

“快走快走,我记得前头有野蜂巢来着!”

然而——

一个时辰后,韩律顶着满头包在溪边舀水,嘴里骂骂咧咧。

江言一脸嫌弃地正往他肿成馒头的脸上抹药,忍不住冷斥道:“都说了别捅马蜂窝!我这药是留着配火疮膏的,倒是给你糟蹋了不少......”

“还不是刘半仙说蜂蛹壮阳!”

韩律被江言指尖突然加重的动作戳得龇牙咧嘴,撇头又看见陈重威正双肩颤动,怒骂:“陈木头你笑个屁!”

话音刚落,在一众人身后不远处歇脚的神机营的士兵们也随即发出一阵哄笑。

陈重威面不改色地往火堆添了把艾草:“夫人说了要先用草药驱蜂,你偏不听,该。”

韩律气哼哼地捂着眼睛怪叫:“哎呦老江你轻些!要瞎要瞎!”

周菜菜若在此处,定要拿烧火棍砸他。

.......

一通手忙脚乱后,始作俑者刘显这时候已不知道躲去了哪里。

众人坐在溪边数着韩律头上的包。

他顶着一头药膏四下找着刘显的身影,看不见人还在骂骂咧咧:“就他还自称半仙?这卦象,还不如老子扔鞋个砸得准!”

楚念旬与木清欢往前走远了些,他伸手指着林间一处忽然轻笑:“当年我想在此搭木屋,李老头说这地方熊瞎子比人还多。我要是敢在这林子里搭屋,保准半夜被母熊掳去当压寨相公。”

木清欢笑得发颤,发间的海棠金簪都差点滑落在地:“难怪你后来死活要在屋前种漫一片刺藤,敢情是在防熊呢?”

楚念旬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刺藤如何防得住熊瞎子?想防周菜菜却是真......”

木清欢挑眉看向他,眼中带着些揶揄,“哪有拒绝蝴蝶的花儿呢?你说是不是?”

这话她成亲的第二日便说过,记得那时候楚念旬还说周菜菜聒噪来着,后来处久了,便也觉得周菜菜不过是心直口快了些,性子倒是不坏,就同......那合阳郡主一样。

说到了周菜菜,木清欢又忍不住朝着对面的山头看了看。

他们在凤凰山的小屋就在前面的二十里地外,今夜便可到达。

眼下到了这儿,倒是叫她有种难得的近乡情怯的感觉。

——也不知此番他们回去,会掀起多大的波澜,毕竟自己与楚念旬离开之时,也只说是去临镇上走亲戚,便是陈桃花他们都并不知晓自己的真正去处,走得那叫一个人不知鬼不觉。

消失了这么长的时间,小伍他们不会以为她与楚念旬是在林中葬身熊腹了吧?

刘显这会儿也凑了过来,手中举着罗盘煞有介事地道:“《宅经》有云,此地巽位缺角......是大凶啊!”

“你个刘半仙莫要再来霍霍头儿!”

韩律见刘显总算从林子里现身了,抄着陌刀便冲上来作势想砍。

楚念旬乜了一眼刘显的罗盘,却道:“李老头说这里山洪频发。那边上的小茅屋便是我原先搭来落脚之用,有年暴雨冲垮陷阱,三只獾子顺着洪水游进我灶台里......”

木清欢顿时无语,“所以你才在咱们的午后弄了个泄洪渠?!上回我傍晚采药回来,差点就掉进那水沟里去了!”

楚念旬好笑地摸着木清欢的脑袋给她顺毛,“待今日咱们回去了,就叫韩律将沟给填上,可好?”

韩律:“......”

好嘛!看来今天自己是犯了太岁了,倒霉的总是他!

夜深人静时,楚念旬抱着熟睡的木清欢守夜。

还刘显蜷在火堆旁说着梦话:“坎卦主水......不宜婚嫁......”

突然被韩律的臭靴子砸中了腹部,一个惊坐起。

楚念旬和三百神机营的将士已然悄悄地起身准备完毕,楚念旬一声令下:“拔营!顺着小道往对面山头走,都悄悄的!”

.......

子时的露水凝在忍冬藤上,木清欢独自一人小心地提着裙裾摸着黑走在上山的小径之上。

她特意换了件褪色的靛蓝粗布裙,发间只簪了根桃木钗——就像当初她刚来到凤凰山中之时的朴素模样。

可眼下,她腰间的药囊里却塞着一枚能够调令朝廷神机营的印鉴。

夜枭在林间忽高忽低地啼叫,她轻车熟路绕过李老头布在山径小道上的套野兔绳索,却在快要行至小屋之前,在一处岔道口猛地顿住了脚步。

林间窸窸窣窣传来一阵响动,木清欢赶忙侧头看去,努力辨认着那声响究竟是何种走兽发出的。

可下一刻,月光就将玉娘背着竹篓从枞树林钻出的身影照亮了,她身后的背篓里的一堆野菌这会儿还沾着夜露,新鲜的很。

“谁在那里?!”

玉娘也被木清欢的影子吓了一跳,一声惊呼在林间炸响,待看清了人后,她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拉住木清欢的手就不放了。

“哎呦妹子!你们走亲戚怎的走了这般久的时间?前些时日菜菜还在溪边捡到你落下的药杵了,我们都以为......”

木清欢:“......”她就说吧!

她赶忙安抚好玉娘,正要开口解释,话都还为说出口,山下的小路上突然就亮起了连绵火把,将小径照得通明。

在后方看不见人影的地方,韩律的破锣嗓子穿透夜色直直传到了半山腰上:“陈木头!左边岔道有狼粪!你他娘的往哪儿踩呢!”

三百神机营士兵玄甲映着月光,如黑潮漫过山径,还有一大半人正推着木车往山上行来。

小伍跟在玉娘后头从林间钻了出来,肩头刚从陷阱中收来的鹿「咚」地一声就砸在了地上,看着那山道上的阵仗吓得脸都白了。

“官......官兵?!”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腰间猎刀,快步往前行了几步,挡在了玉娘和木清欢的身前。

木清欢这会儿都想要骂人了。

——说好的她先上来给邻里打预防针,大部队放缓脚步,远远地跟在后面徐徐而行的呢?!

她前脚刚到,这些人就上来了!他们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徐徐行」?!

“不是,你们别怕......这些人是......”

木清欢刚开口,便见楚念旬骑在高头大马上领着众人上来了。

神机营那些士兵一个个整齐划一地列队站开,将运满了矿石的木车在楚念旬的山间小屋外头排排放。

副将清点完了木车后,这才快步上前,对着马上的楚念旬抱拳道:“启禀将军,神机营以列队完毕,请将军下令!”

玉娘和小伍目瞪口呆地站在一旁,在听到这声「将军」的时候,面上的惊恐并不比方才乍一看见官兵之时要少。

“旬大哥,那人方才管你叫什么?”

小伍摸着脑袋走上前来,若不是被林间的碎石磕了脚趾,他都险些以为自己这是在做梦。

“当然是将军啦!”

韩律大咧咧走上前,又转头对着木清欢抱怨:“夫人,没想到几个月不来,这路上就生了那般多的荆棘,可难走了!”

许是这边的动静太大,两个黑影在一旁的林中忽然闪现,下一刻,韩律便哑了声音不敢动弹,黑暗中指觉得自己的脖颈好似是被一个什么尖锐的物件给抵住了。

“菜菜!”

木清欢见到熟悉的人,赶忙上前去按她的手腕。

而这一声,叫方才还满身戒备的韩律顿时就松了下来。

一看见眼前这朝思暮想了几个月的姑娘,他便忍不住将嘴角咧到了耳朵,“哎呀莫怕莫怕!是自己人嘛!”

周菜菜看了一眼身旁的周老爹,红着脸将箭给收了起来,“谁跟你这登徒子是自己人!?”

她刚骂出口,就见韩律也顾不得身后的一众将士已经在楚念旬的命令下四散开,各自忙活了起来,拉着周菜菜便神神秘秘地往边上走了几步。

周菜菜又羞又恼地想要抽出胳膊,就见韩律嬉皮笑脸地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银镯子。

“上回你说喜欢山鸡翎,老子跑了京城的好几家匠铺才寻到个会打这种样式的,快试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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