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之下,史依娟身影扭曲,眸光贪婪且蛮横,犹如暗夜中的野兽。
她用力地把自己的脑袋往左下方一摆,伴随着一声响亮的“我呸!”,唾沫星子四溅,宣泄着内心的不满与愤怒。
“你以为你是谁啊?”
“凭什么来教训我们?”
史依娟嗓音尖锐,刺耳如刀,不屑与挑衅在其间流转,挑衅意味十足。
“我们可不是来听你讲这些歪理的!”
“我们做过什么,关你什么事?”
“你以为你是什么救世主吗?”
史依娟的同伴们站在一旁,有的面露嘲讽,有的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毕竟他们早已习惯了这种恃强凌弱、不劳而获的行为举止,对于林芯曈的指责毫不在意。
“要不是你们去了永乐商场,我们碰瓷军车怎么会失败?”
史依娟续言,字字含恨,嫉妒之意溢于言表。
她的话语如同连珠炮一般,而且还显得那么驴唇不对马嘴,毫无逻辑可言。
“你们倒是逍遥自在,却害得我们计划落空!”
“你还好意思提法律,杀了我们这么多人,足够枪毙你好几次了。”
“你不懂得杀人是要枪毙的是吧?!”
“还好意思提我们在和平年代所做的犯法之事。”
林芯曈闻言,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中透露出不可置信与无奈。
她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会如此颠倒黑白、无理取闹。
“法律?!”
“我不否认杀人犯法,有能耐你们现在去报警呀!!”
“你们抢劫他人,恐吓他人、故意伤害他人未遂甚至抢劫军车就不犯法吗?!!”
林芯曈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但语气的强烈程度愈发愈大。
“你们现在这种窘迫处境,完全是你们咎由自取!”
“你们别以为碰瓷军车就能逍遥法外。”
“现在没被官方抓到,纯粹是你们运气好,刚才我在永乐商场可是跟某些官方人员了解过,你们已经被官方的法眼彻底盯上了。”
此时史依娟一脸不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哟,你这是在吓唬谁呢?”
“我们干这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哪次不是全身而退?”
“你以为你是谁啊,能跟官方扯上关系?”
林芯曈轻蔑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怎么跟官方扯上关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应该清楚,无论你们躲到哪里,官方的法眼始终盯着你们。”
“别以为你们做的那些勾当可以那样神不知鬼不觉地人间蒸发,你们如何悄无声息地靠近军车,又如何趁乱下手,都被录下来了。”
“你们做了那么多坏事,难道还想得到别人的同情和怜悯吗?”
此时那些痞子神色略显慌张,但仍强作镇定。
“哼,你说录下来就被录下来了。”
“别在这里危言耸听,我们可不吃这一套!”
“就算你真的跟官方有什么瓜葛,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我们人多势众,你以为自己很能打吗?”
史依娟怒喝道,脸色却很苍白,似乎被戳到了痛处。
她愤怒地挥舞着手臂,继续大声喊道:“还有你说的什么咎由自取?”
“我们也是有苦衷的!”
“官方没抓到我们,那是我们自己聪明盖世,不可一世。”
“这些天的混乱时刻,让我们居无定所,饥寒交迫,我们不干碰瓷这一行当,还能干什么?”
“你们这些人凭什么高高在上地指责我们?”
“你们在这个停车场藏匿了很多物资,之前你们在永乐商场旁边的古玩街买那些珍藏品时,我们都听到了。”
“别以为你们这个秘密能逃过我们的法眼。”
“我现在命令你,把那些物资分给我们一些。”
“否则的话,你们就是一群名副其实的自私自利且毫无同情心的冷血老虎罢了!”
林芯曈听着这些话,内心的正气凛然愈发坚定。
林芯曈对于这群痞子的不劳而获与贪得无厌,心悲且怒。
“想要物资?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同情心?”
“对于你们这些人,我根本不需要有任何同情心!”
林芯曈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空旷的停车场内。
“你们只会利用别人的同情心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欠你们的!”
“想要物资,就自己努力去争取!”
“别总想着不劳而获!”
“否则你们这种贪得无厌,好逸恶劳的言行举止,死神必以VIp之礼相待。”
“若再执迷不悟,你们尽管来抢好了,别到时候尝了苦果还怪我没提醒你们。”
关亩此时嗤笑而出:“我们没耐心听你讲那么多废话。”
“既然你不肯给我们物资,那我们就来抢你了。”
林芯曈以冰冷之音回应:“那就来吧!”
此时步行梯间自周边区域成为了一个新的生死较量的舞台。
林芯曈步履回响,似丧钟轻敲。
她穿梭光影,如猎豹潜行,静待猎物。
梯间死寂,唯关亩那些人的脚步声偶传,铺垫对决序幕。
林芯曈隐匿于步行梯间转角盲区,双眼如炬,紧盯窗槛墙。
手中斧光微闪,冷冽逼人。
突然沉寂骤破,一名光头男子狰狞翻过林芯曈右边窗槛墙。
他正是先前佯装求援的人之一。
他与几位同伙暗中策划,企图利用西侧步行梯悄无声息地潜至一楼,再借着可上二楼的专用车道的掩护,迂回至林芯曈所在的东侧步行梯间。
意图给她一个措手不及的袭击。
然而,世事难料,林芯曈超乎常人的免疫者侦察力早已洞悉了他们的狡猾计谋。
此刻,她不仅敏锐地感知到了光头男子的逼近,就连那几位同样伪装成去寻求帮助、实则埋伏在四周的同伴,也无一逃脱她的警觉。
光头男子手中的弹簧刀闪闪发亮,他半弯身子,敏捷翻墙之时,欲对林芯曈施以暴行。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死亡已经等待他多时。
此时林芯曈眼如深渊,锁定着光头男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林芯曈如鬼魅般现身,斧头紧握双手,速力惊人,高举脑后,决绝野性,美中带煞。
光头男的眸光中,一抹惊恐如流星划过似的。
他拼力扬起弹簧利刃,欲在这生死存亡之秋,绽放最后的反抗火花,却终究慢了一线天机。
林芯曈身形如风,手中斧头恍若雷霆自九天陨落。
携着劈山断岳之威,以一种近乎法则的精准,直指光头男的天灵盖。
“噗嗤!!!”
光头青年的身躯,在斧锋临体的一刹,仿佛被无形巨擘猛然攥紧,平衡尽失,如断线风筝,径直向地面坠落。
斧头以不可阻挡之势,深深凿入其颅骨,沉闷之声,宛如远古巨兽的低吟。
“噗嗤!!!”
紧接着,一股猩红与淡黄交织的洪流,带着生命最后的哀鸣,喷薄而出,溅洒在周边冰冷的金属阶梯上。
一幅凄厉的血色图腾被绘就,犹如末日审判之时,大地裂开的一道深渊裂缝。
林芯曈迅疾且冷静,斧自光头男颅顶抽离。
光头男颓然倒地,尘埃轻扬,终归沉寂,成战斗愚钝祭品。
此时又有一名铁链嵌面的女子满脸不羁气焰弥漫,身姿矫健。
她也跃过右侧窗槛墙若地狱恶魔破界而出,直指林芯曈。
她的出现,如不祥之风,骤卷死寂之空。
女子目光触及光头男那张已无生息的脸庞,眼中瞬燃狠戾之火。
她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蝴蝶刀,银光一闪,如电破空,直指林芯曈咽喉。
意图速战速决,终结这场未竟之战。
然而,林芯曈非池中之物,面对这雷霆一击,她心若止水,不乱分毫。
刹那间,她以超凡之冷静与迅捷,抄起身旁沉甸甸的红铁箱。
那本是灭火器之巢,此刻却化作她手中护命之盾。
重若山岳,坚不可摧。
林芯曈运力至极,红铁箱如陨星疾射,猛砸女子右膝盖处。
“咔嚓!!!”
“啊呀!!!”
骨裂之声刺耳,痛呼随之响起,空气中弥漫起惨烈之气。
女子身躯一震,半跪于地,右膝骨似被雷神之锤轰碎,痛楚与不甘交织其面。
然而,她的求生之念如野火燎原,右手紧握蝴蝶刀,誓做最后抗争,然此皆徒劳。
林芯曈眸光一闪,决绝之意尽显,斧影如龙,划破长空。
绘出一道死亡之弧,精准嵌入女子颈侧,寒光一闪,生死立判。
“噗嗤!!!”
那一刻,时光凝滞,万物静默。
女子容颜之上,难以置信与恐惧交织,如霜打之花。
颈间凉意骤起,寒意如蛇,迅疾游走全身。
女子双手紧握斧柄欲挣脱,却已无力回天,生命之火摇曳欲灭。
林芯曈唇畔勾起一抹冷冽笑意,胜利之光在其眸中闪烁。
“噗嗤!!!”
旋即,她运力猛拔,斧刃左旋,于女子颈间镌刻更深伤痕,鲜血喷薄而出。
若绚烂烟火,却染红了绝望之地,悲凉之色愈浓。
气管断裂之音与血流奔腾之响交织,谱就一阙哀歌。
女子双眸渐失光华,唇启如裂壑,欲发最后悲鸣,却只吐出血色泡沫。
终焉之时,女子身躯颓然倒地,生命之火熄灭,唯余鲜血滩涂,悲凉满溢。
恰林芯曈终结其嚣张之时,一道银芒骤现,如电闪破空,自左侧窗棂疾射而出,直指林芯曈心脉。
林芯曈反应迅疾,宛若灵猫,一记右滚翻,刹那间,巧妙避过致命一击。
其身影空中划弧,优美如诗,落地沉稳,双瞳瞬锁攻击之源——关亩。
他依然手持长柄弯臂柴刀,面若厉鬼出地狱。
即便两具同伴尸身已横陈,关亩之凶恶未减分毫,反更添嗜血之狂澜。
恰此时,生死存亡之秋,林芯曈背后,步行梯间暗影中,一影悄然逼近,手持沉重U型锁,寒光闪烁,直指林芯曈无防之后脑。
千钧一发之际,林芯曈宛若背后生眸,猛然回身,其速之快,惊煞众人。
右手紧握锋利斧头,随体旋动,斧刃如流星划破长空,留下一道璀璨轨迹。
“铛!!!”
斧头与U型锁于半空激烈相撞,金属交击之声震耳欲聋,火星如烟花绽放。
两股绝强之力,于此刻猛烈交锋。
U型锁受巨力冲击,犹如被无形巨擘掷出,轨迹骤变,偏离原道。
偷袭者拿锁的右手虎口,亦难承此力,剧痛袭来,几欲脱手,差点让U型锁飞了出去。
林芯曈喘息未定,步行梯间门口的外界周边,那些人如潮涌,其贪婪残忍之光,欲吞林芯曈。
危机突至,林芯曈唇畔却扬冷酷自信之弧,不退反进,眸光愈坚,于绝望深渊,觅得逃生之光。
她疾望楼梯之上,视之为唯一生路。
林芯曈丝毫不犹豫,宛若脱缰野马,沿楼梯而上疾驰着,速度惊人。
每一步皆踏生存之渴,不屈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