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旭黑满脸横肉堆砌,眼神里贪婪与残忍交织。
听闻雷暴权挑拨,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像是觅得新玩具般兴奋,手指直指刃虎团,声音洪亮如钟:“哦?”
“就是那三个贱货?”
“哼,我是听说她们的那种羞耻之事,扫把星转世,走到哪里都是灾难连连。”
“看看她们现在这副模样,肯定是又在哪里作了孽,逃难到这里来了。”
汪旭黑旁边的马仔们闻风而动,纷纷附和,言语间恶意揣测如箭齐发,嫉妒与仇恨在眼底翻涌:“是啊!”
“这三个小丫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是想趁乱占我们便宜。”
“对,看看她们穿的这么厚重,就像邪教团体一样,也许她们还会巫术,能操控辐魅,不然怎么能在末日里活到现在?”
“哼,什么巫术,分明是她们和恶魔做了交易。”
“不然怎么解释她们现在会拥有这么多食物和水源?”
“而且还藏在这个停车场里不肯乖乖交出来。”
“没错,她们就是灾星,走到哪里都会带来不幸。”
“我们得赶紧把她们赶走,不然咱们这里也要遭殃了!”
“……”
他们挥舞着各式武器,怒火愈发愈大,却不知自己已经成为了跳梁小丑。
刃虎团相视一笑,那笑里藏着讽刺与淡然,仿佛在说:“看这群小丑表演,也是种乐趣。”
她们深知,这些无端指责不过是末世人性阴暗面的缩影,是绝望者的呓语。
毕竟面对诽谤与误解,她们早已习以为常,毕竟在这个世界,实力与真相才是硬核反击。
此时汪旭黑的手指,几欲触及刃虎团的鼻子,力度之重,似欲戳破尊严薄纸。
眸光深处,污蔑不屑交织,刃虎团在他眼中,恍若羔羊,待宰无助。
“听清楚了吗?”
汪旭黑的声音如刃,划破空气,裂痕隐现,震颤人心。
“你们,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不配拥有那些珍贵的生存物资!”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你们知道吗?”
“你们的行为,是对全人类生存的亵渎!”
他言语如炮,句句傲慢,字字侮辱,不容置疑:“现在,我命令你们,立刻、马上,把停车场里你们所隐藏的所有物资,全部搬到这里来!”
“将这些物资归还给真正需要它们的人!”
“你们,没有资格玷污这些宝贵的资源!”
说到激动处,汪旭黑的脸因愤怒而扭曲,声音愈发尖锐:“搬完后,你们就给我滚出这座城市!”
“永远不要再回来!”
“如果今天之内,我还在这座城市里看到你们的影子,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痛苦!”
“挑战我权威的代价可不是你们三个小丫头所能忍受的!”
汪旭黑的言语字字带威胁,刃虎团却面不改色,眸光清澈坚定。
在刃虎团眼中,汪旭黑的嚣张跋扈终将虚无于接下来的生存之战。
“就是,看看她们那副德行,还想留在秋富市?”
“做梦吧!”
“早就该滚出去了,免得污染了我们的空气!”
“……”
那些人附和声起,言如箭矢。
林芯曈此时白目不屑,笑语坚定:“我们就算把物资全部给狗,也不会给你们这群王八蛋。”
“我看该滚蛋的是你们这些蠢货吧?!”
“姓汪的,你真以为自己指使一群狗腿子去碰瓷人民子弟兵的物资之车,就了不起了是吧?!!”
“简直是恬不知耻,可笑至极!”
林芯曈的声音如同猛烈洪流,如同浊世里的清泉。
汪旭黑来乃至旁边的马仔们此时脸色铁青,未料林芯曈居然会直接反驳。
汪旭黑旁边的一个地中海中年男子指着林芯曈的鼻子骂道:“你怎么说话的?”
“汪老大好歹跟你是同一个乡的人,你这么说话对得起父老乡亲之间的感情吗?”
男子的话语中充斥着虚伪乡情,从而道德绑架林芯曈。
林芯曈嗤笑,下巴微扬,眸中不屑光芒烁:“他是你的老大,不是我的老大。”
“还有,就算我跟他同一个乡又怎么样?”
“难道就因为这所谓的乡情,我就要容忍你们的无耻与贪婪吗?”
“你们这些碰瓷军车的人,才是名副其实的过街老鼠,应该被彻彻底底地从这个世界抹除!”
林芯曈声决力强,震慑这群人的嚣张气焰,一时集体静默。
此时汪旭黑轻轻摆手,欲息争端,目光再次扫过刃虎团三人。
他冷笑勾唇,刚刚他从雷暴权口中得知刃虎团没有远程攻击方式,只有近战。
汪旭黑挥手间,六人举枪,六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对准了刃虎团三人。
“咱们都不要吵了好吗?”
“你们先好好瞧瞧吧!”
汪旭黑摇头,嘲讽不屑溢。
“我这里有六把手枪,都是实打实的硬货。”
“而你们呢?”
“只剩下些简陋的冷兵器,我最后问你们一遍,你们到底把不把停车场里的物资搬出来?”
此时林芯曈冷笑道:“想让我们按你的命令做,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林芯曈此时眼神坚定,熊羽嵘紧握十八剁砍刀,张图婼隐匿于二人后面,手中燃烧瓶紧握。
汪旭黑见状,嘴角的笑意更甚,他对着身后那些手下们摆了摆手:“好,既然你们不愿交出物资,我就免费请你们吃花生米。”
“等一下杀死你们,我们自己去找那些物资。”
就在那些枪手即将扣动扳机时,张图婼忽然引燃了燃烧瓶。
火焰瞬间腾起,如同一条愤怒的火龙,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蓄势待发,反击如电,悄然铺展。
张图婼手腕微翻,燃烧瓶若火球活现,炽热轨迹划破长空,直指敌阵密集处。
瓶身上反射着炎日之光,散发心悸红光,如审判预兆,翻滚间尽显玄妙。
“那是什么东西?”
一个穿着补丁布鞋的女子惊恐声起,眼神惊愕,满是不解。
与此同时,雷暴权亦捕此死亡之光,瞬识其物。
毕竟他之前与刃虎团短暂交锋过,深知那个物体之力量,毁灭难挡。
他嘶吼道:“那是燃烧瓶!”
“快点往两边散开来!”
然而,命运已无法逆转。
燃烧瓶宛若导弹精准,在雷暴权话音刚落之时,猛击人群中心。
如定时炸弹引爆,烈焰绝望无尽释。
“嘭!!!”
“哗啦!!!”
火焰几乎瞬间爆发,宛如地狱之门被猛然打开。
烈焰狂舞,吞噬万物。
“啊——!”
“救命啊!”
“快跑……”
“……”
十六个人突然身陷火海,恐惧痛苦满脸,肌肤扭曲变形,哀嚎撕心裂肺。
他们盲目奔逃,欲离此等毁灭,却只能在火海中无助挣扎,终化灰烬。
雷暴权此时呆愣在原地,目睹惨剧的他,难以置信满眼。
当他转头扫视停车场出入口周边区域时,刃虎团已经无影无踪,似乎从未存在过。
唯焦糊味弥漫,远处冷笑隐约,那时刃虎团在一个隐秘角落发出的笑声,胜利狡黠显,敌人绝望嘲。
那16人如今却只剩下四个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身影。
其余十二个人全部化作黑色焦炭,铺陈在散落的破旧纸箱,堆叠的废弃轮胎,横陈的断裂木板乃至散落一地的空瓶废罐等杂物旁边。
那四人身上的衣物大多已化为灰烬,裸露出的肌肤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烧伤痕迹。
这些伤痕如同扭曲的藤蔓,在他们的身体上蔓延开来。
有的地方已经泛起了水泡,有的甚至露出了鲜红的嫩肉,不断地渗出黄色的脓液。
同时四个人痛苦呻吟,凄惨之景,令人心悸。
汪旭黑伫立刚才火焰蔓延区域边缘的不远处,勉强幸免于难。
此时他双目如炬,胸中怒火燎原,誓将乾坤燃尽。
他此时环顾周遭,刃虎团已渺无踪迹,唯余尘埃与绝望交织的气息。
紧接他视线最终锁定于颤抖的雷暴权身上,其面容尽显惊恐与惶然。
汪旭黑步履如电,步步紧逼,每一足落,皆似重锤击于雷暴权的心鼓,令其窒息恐惧交织。
当汪旭黑来到雷暴权面前时,汪旭黑猛然抬足,狠狠踹向他的脸颊。
“嘭!!”
雷暴权的身躯恍若断风筝,猛然撞壁,沉闷巨响回荡,震撼人心。
此刻,汪旭黑对雷暴权的怒喝犹如狂风暴雨,字字如锋刃:“混蛋,你不是说刃虎团已如瓮中之鳖,再无远程反击之力了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非,你把我的信任当成了你敷衍塞责的借口?”
他嗓音震颤,似深渊猛兽咆哮。
愤怒与不甘汇成汹涌洪涛,激荡不止。
“你给我说!”
“为什么她们手中还有燃烧瓶?”
“是你心存怨怼,借这苦差事来对我进行无声的抗议是吗?”
“还是单纯地在玩忽职守,享受看我们狼狈的快感?”
汪旭黑的每一句话都如重锤击鼓,震得空气都为之一颤。
雷暴权趴在地上,卑微如尘埃,双手紧紧护住头颅。
“汪老大,我冤枉啊!”
“就算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对您有丝毫隐瞒!”
“我怎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知情不报呢?”
“我不过是个跑腿的小角色,哪知道她们还藏着这种诡计多端的手段啊!”
雷暴权声颤带泣,似要将满腹委屈恐惧,一倾而尽。
“我发誓,我对您的忠诚日月可鉴,绝对没有一丝一毫要害您的念头!”
“若是真有那心思,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只是个小混混,只想在这乱世中讨口饭吃,绝不敢有半分不该有的念头啊!”
雷暴权涕泪交加,窝囊之态,惹人怜又遭人弃。
尊严骨气,尽于汪旭黑的怒火中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