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天心头狂喜,她这么说,就是表明她的鬼魂不用守在尸身处,可以随意去处的话,这样就大大地方便,以后他带着她去找重生的法子。
可是没有了尸身,那她怎么进食,这几天,司柔的牌位前可是香火不断的,如果不在自己的墓地待着,不就真成了孤魂野鬼的吗,那她抢得过别的鬼吗,会不会饿肚子?
灵光一闪,牌位,明天到了南港口那边,用最好最贵的木头,给她重新打造一个金光闪闪(司柔喜欢金子)的牌位,然后用最好的香来喂她。
带着牌位的话,她应该有一个容身之处,不至于被别的野鬼抢食。
司免做的那一个简陋牌位(在边境时,司免亲手刻的牌位,姐弟俩一人一个),萧景天看不上,更加配不上司柔财迷的性子。
司空柔表示,我代替司柔谢谢你,可惜啊,她早去了另一个世界,吃不上你那最好的香火喽。
而她司空柔本鬼的话,是不吃香火的,甚至觉得浓烟滚滚的,污染空气,如果吃的话,她更想吃肉。
可是她吃不到,呜呜呜。
马车重新启动,趁着夜幕未降临,几人赶了一段路,直到完全看不清路况时,马车才停了下来,随地找了个有水源的地方,露宿一晚。
傻女人和司空理,理所应当地在马车上休息,偷偷吃着司空柔给的丰富晚膳还有灵河水,满嘴流油。
至于另外两位在外面吃干粮,然后随地大小躺度过一晚吧。
萧景天虽然没有还暖着的肉吃,但有傻女人给的肉包子,还算好的。司免就真的只能啃自己带的干粮,喝小溪里的水。
因为怕他起疑心,所以萧景天制止了傻女人要给司免的肉包子。
路上是什么情况,怎么可能有肉包子?
司空柔飘在半空中,留意到后面跟着的那些尾巴全部不见了,看来他们都以为小白是跟着司柔的,所以追着她而去。
殊不知,小白蛇和司柔完全没有半毛钱关系,不过这样也好,找不到小白蛇,他们自然会熄了那不该起的歹心。
小白重出江湖的日子不远喽。
歇了一晚,天朦朦亮时,几人又重新出发,朝着南港口而去。
晌午时分,到达了南港口,也不需要怎么打听,直奔着最贵那一家客栈而去。
黄老头是个不差钱的人,而司老夫人更加的身娇肉贵,普通的客栈怎么住得下,必须选最贵的。
经过了一晚上的劝说,司老夫人终于点头答应,跟着司大强回帝都,但是说了等她养半年身体,司大强就带着她南下,去探望娘家,也顺道绕一周去南境城,把司柔和司空理带回家。
只要她肯回帝都,司大强啥都答应她,权宜之计。
以着急回帝都复命为理由,用过早膳,与黄老道别后,就上了马车离开了港口,与司免完美地错过。
到达客栈,打听到黄老头和萧时月是哪一间房间后,傻女人抱着司空理,兴奋至极,嘴巴就没有合缝过。
那笑容都要咧到眼角处了,司空柔感叹,她和黄老头的关系这么好的吗?
只能说司空柔还是不了解傻女人,她哪是和黄老头关系好啊,只是见到他们,就是说明可以坐船回家啦,她想回家,太久没见大闺女和小儿子,想念得紧。
还有她在帝都,给儿子闺女买的手信都在黄老头这里,她能不关心吗?
至于黄老头,一个老头子,路上对她照应有加,也是她的朋友,自然也是想的。
刚打开房门的黄老头就被傻女人那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声吓了一跳。
“黄老头!” 以前傻女人还会礼礼貌貌跟着萧时月喊黄老为黄爷爷,不知从何起,她跟着司空柔喊黄老头。
唉,善哉,教坏了淳朴的傻女人。
拍着被吓着的小心肝,黄老头怒嗔道,“哎呀,柔儿娘,我没到耳聋眼花的年纪,你不用喊那么大声。”
“嘻嘻,你都头发花白了。”
“但我身体很好。” 黄老头倔强地说,特别是喝了柔姑娘的灵河水,身体倍倍棒,花白头发还有向黑走的趋势。
不得不感慨柔姑娘灵根的强大。
住在隔壁房间的萧时月,坐在桌子前看着书,她来到这里几天,把附近的医书,地理杂志,怪谈这些,凡是司空柔感兴趣的书籍都买了回来,堆在一边,等柔姐姐回来打发时间的。
当然自己也可以打发时间。
震耳欲聋的“黄老头” 差点把她惊得跳起来,心头狂喜溢于表面,以她可以达到的最快速度打开了房门,“傻姨?” 与傻女人同等的音量喊了出来。
把胆小的黄老头惊得一颤一颤地,拍打小心肝的手频率变快,“哎,哎,月丫头,你怎么也学了这样?”
傻女人可以这样,是因为她的傻气,已经见怪不怪,萧时月可不能这样,她是个大家闺秀,不能高声喊叫,这样很失礼。
他的话音才落,又一声的河东狮吼,“时月!”
算了,不说了,毁灭吧,黄老头心累。
看到傻女人,还有他怀里的司空理,后面还站着萧景天,唯独没有司空柔,但以为她只是走开了,开心地蹦到傻女人面前,“傻姨,你们回来啦?好想你。”
顺手摸了摸司空理的脸,柔润光滑了许多,又是一声惊叫,“小理,还记得我吗?”
司空理眼睛愣了愣看着她,他是不能动,不代表他记性不好,相反,他的记性很好的,努力动了动嘴角,当作回应。
但萧时月没有看到,转到后面的萧景天身上,怯怯地喊了声,“二哥,柔姐姐呢?”
站在萧景天旁边的司免,被她忽略过去,不认识的。
“先进去,别堵在门口,让旁人笑话。” 她们一声比一声高的音量,把其他房间的人都炸了出来看热闹的。
黄老头错开了身体,把几人迎了进去。
昨天晚上时,司大强有说过,隔日他儿司免会来,但是没有说是因为什么事情。今日早晨,司老将军就带着司老夫人匆匆地离开了,也没有留下什么话。
黄老头心头却有了不好的预感,在此时没有看到司空柔的身影,预感更为强烈。
但是观自家少爷的脸色,虽然削瘦许多,缺乏光泽,但还算红润,应该不是柔姑娘出了什么事。
可是她人呢?不会是跟着回了司家,把自家少爷抛弃了吧?
司免把司空理抱了过来,粗手粗脚的,把后者抱得一点都不舒服,眉头紧夹着。
却是把黄老头看惊奇了,摸了摸他的脸,依然冰凉,可是柔润娇嫩,不见僵硬,疑惑地说,“咦,小理的皮肤.....可否让我给他检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