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转醒
一片漆黑...
那些整齐的噪点、光粒、都是阴沉的红色..整个世界都由这些干瘪的点组成，像是廉价的电子游戏，它们比像素块更加简陋。
重重的揉了揉脑袋，强行忍受着好像要脑袋爆炸似的痛苦，V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茫然看着周围的景象。
这周围漆黑的场景...V茫然的扫视着周围，过度的疼痛令她无法思考...
踉跄着，她固执的朝前走，固执的...像是这样就能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直到...她怔怔的看着前方。
那些猩红噪点拼凑成的扶手边上，正靠着一个与四周格格不入的人影...那家伙很清晰，像个真人。
V踉跄的靠了过去...
这不像是一个噩梦，它太真实了，倒像是一段怪诞的经历。
有种该死的沉沦感笼罩着她，就像是在抹除她的认知，令她迷失，令她忘记自己究竟是谁。
这种该死的感觉，她感觉整个人都被按在了水里...痛苦万分...意识泯灭...
她似乎经历了一段，充斥着憎恨和血腥报复的经历。直到...
...
“这...这是哪？”V苏醒的时间比预想的快的多。当她模糊睁开眼睛，入眼老维诊所那杂乱而干净的环境时...一颗心算是落到了肚子里。
“呃...老维啊。”虚弱的半坐起身子，V就看到了老维。全身骤然放松，V瘫回到了病床上。“看来...我捡回了一条命...要是真的死的不明不白...就可怜了...”
“嗯。”维克多应了一声，他面前是一台显示参数的显示器...其中发出的光，照在这个男人的脸上。
...
一段沉默，V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扭头朝着他看去。“别这样啊..老维..怎么了？有人出事吗？”
“孩子...”似乎是确认了V的身体状况，维克多抬起头，也看向了V，这件事无法隐瞒。“我得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是关于你的...”
“我？”V感受着自己的四肢，不可置信的反问道。很快，她牵扯出一个笑容，摇头说道：“你...开玩笑的吧...你看我，我很好，只是..只是有点虚弱。我真的很好。”
低下头，维克多重重叹息一声，将她目前的状态解释了一遍。
缓缓的...V沉默了...她的神色闪烁，怔怔的看着诊所的天花板。“意思是...我活不了多久了...你..真的没办法了吗？”
“抱歉..V..我..”维克多有些担忧的看着V：“虽然..我目前帮不了你。但...所有人都会站在你身边的，我们总能找到办法...”
“他们都没事吗？”V神色疲倦的打断了老维那安慰的话，问起了别的事。
老维点了点头：“他们都很好...
还有...好好休息一下吧..V..现在还远远不到绝望的时候。”
...
维克多通知了亚瑟，他最近一直呆在超级摩天大楼的公寓里，算是V的邻居。
“嘿..亚瑟..”V的声音里充斥着疲惫，她坐在一台轮椅上，呓语似的说着。“我快死了...”
她的心里压抑着恐惧，那是种...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东西。
“放心...我们会治好你的。”亚瑟那沙哑的声音是如此平淡，V却微微安心了些...虽然是未来之事，亚瑟却像是在述说一个结果。
“...我发现...我还挺怕死的...”V喃喃着，她怔怔的看着周围那喧嚣的街道，来来往往的汽车，那些霓虹灯..广告牌..还有路人那些花花绿绿的头发..
电梯上行，随着公寓的大门打开，亚瑟推着V走了进去。
这公寓的样式虽然都大差不差，但V的家...就比亚瑟那边干净的多了，她似乎什么都没有。
将V搀扶到床上，亚瑟掏出米斯蒂给的药，指着蓝色的那瓶说道：“这是什么..阻断剂..能缓解你的病情，还能让你脑袋里的那什么东西闭嘴。
至于这个...”说着，亚瑟指向了红色的药瓶，眉头拧在了一起。“呃...这玩意儿..好像没什么用。”
说着，亚瑟又把那东西揣进了兜里。“好好睡一觉吧，等明天太阳起来，我们就去找找治病的法子。”
...
亚瑟的视线里，那边缘闪烁的光斑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似乎..自从V醒来，亚瑟这边就恢复了正常。
不想因为这些事儿去打扰伤员，亚瑟准备离开...
“别..”V伸了伸手，叫住了准备离开的亚瑟。“陪我聊一会儿吧，我已经睡了不少天了...”
“聊天？”回过头，他的眼角都皱了起来。很少会有人主动找他聊天，这还真是个稀奇事。
“说说吧。”止住身形，亚瑟把手里的轮椅推到床前，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要是你准备哭鼻子，就随意...我一定不把这事说出去。”
无奈的撇了下嘴，V提起了前不久的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那个叫什么...荒坂重锤的家伙。”回忆着前天的情况，其实也没什么需要回忆的。“那家伙朝着咱们发射了一枚榴弹..而更倒霉的是..一枚破片扎进了你的脑袋。”
“那芯片救了我一命...虽然它现在还想要我的命。”V无奈的咧了咧嘴，怎么看都没有一点喜意。
摇着头，亚瑟对她的说法表示否定：“如果不是那枚芯片，我们根本不会惹上现在的麻烦。”
“知道吗？那张芯片里的东西。”回忆着昏迷期间的经历，V甚至有些心有余悸：“我看到...我...用核弹炸了荒坂塔。”
说起这件事，苏醒后，V显然知道了自己脑子里的芯片究竟是谁：“呵..我的脑子里竟然添了个神经病、疯子...真他妈的不可思议。”
V自嘲似的说着，也就在同时，她眼前骤然出现了几块频闪的光斑，一阵扭曲之后，她似乎...看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