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嘉七年春天,阳光暖洋洋地洒在宋国的土地上,小草从土里探出头来,树枝上也冒出了嫩绿的新芽,一片生机勃勃。
宋国的皇帝刘义隆,坐在那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眉头皱得紧紧的,眼睛里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心里盘算着,这次一定要给魏国点颜色瞧瞧。
于是,他精心挑选了五万精兵,这些士兵个个身强力壮,训练有素,站得笔直笔直的,就像一排排挺拔的松树。
“到彦之、王仲德、竺灵秀听令!”刘义隆大声喊道。
“臣在!”三位将领齐声回应。
“朕命你们乘船进入黄河,北伐魏国,务必凯旋而归!”刘义隆语气坚定地说。
同时,刘义隆还派了骁骑将军段宏,带着八千骑兵,直奔虎牢关而去。
那虎牢关可是魏国的军事要地。
段宏领命后,立马带着骑兵风驰电掣地出发了。
豫州刺史刘德武也不甘落后,带着一万兵马,随后跟进,作为后援。
皇帝的堂弟长沙王刘义欣,也就是刘道怜的长子,也统领着三万大军,监督所有征讨的军事行动,并镇守彭城,确保后方安全无虞。
在这之前,宋国先派了殿前将军田奇出使魏国,去传达宋国的意思。
田奇站在魏国的朝堂上,恭恭敬敬地说:“河南地区,本来就是我们宋国的领土。
现在我们派兵去修复旧有的疆界,和河北地区可没关系,希望贵国不要误会。”
魏国的国君拓跋焘一听,火冒三丈,猛地一拍桌子,吼道:“我头发还没长硬的时候,就听说河南是属于我们的!
你们怎么敢来侵犯?
如果你们一定要进军,那就随便你们,看看你们能不能抢走我们的河南!”
拓跋焘说完,就让田奇回去复命,然后召集群臣商议对策。
朝堂上,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
有人请求出兵三万,先发制人;
还有人建议诛杀在河北的流民,断绝宋军的向导。
这时,崔浩站了出来。
他摇了摇头,缓缓地说:“南方地势低洼潮湿,到了夏天河水会上涨,草木茂盛,地气蒸腾,容易引发疫病。
如果他们真的敢来,我们正好可以以逸待劳,等他们疲惫不堪的时候,再出击。
那时候秋高气爽,马匹肥壮,我们还可以就地取食,这才是万全之策!”
拓跋焘一向信任崔浩,听了他的话,就按兵不动,静静等待时机。
南方的将领们可等不及了,一再上表请求派兵支援防守。
有人还建议在漳水制造战船来抵御敌人,朝臣们都表示赞同。
“陛下,臣以为应该在漳水制造战船,这样一旦敌军来袭,我们就有备无患了。”
一位大臣恳切地说。
“嗯,此计甚妙。”皇帝点了点头。
还有人提出应该任命司马楚之、鲁轨、韩延之为将领,让他们去招抚南方的百姓。
崔浩一听,又反对说:“司马楚之等人被宋国所忌惮,现在如果我们大张旗鼓地发兵造船,说要扶持司马氏,消灭刘氏,他们一定会全国震惊,拼死抵抗。
我们这样做只是虚张声势,反而会招来实际的祸害,这不是太荒谬了吗?
况且司马楚之等人都是小才小智,只能招揽一些无赖之徒,根本不能成就大事。
这样做只会让我们陷入连绵不断的战争,有什么好处呢?”
崔浩的见解确实高人一等,拓跋焘听了也有些犹豫。
崔浩又接着说:“陛下,臣还观测了天文,发现南方发兵,实际上犯了岁忌,一定会不利。
我们国家完全可以不用担心!”
可是,拓跋焘不想违背大多数人的意见,于是命令制造三千艘战船,调动幽州以南的守军,在河上集结。
他还任命司马楚之为安南大将军,封为琅琊王,驻守颍川,准备迎战宋军。
再说宋国的右将军到彦之等人,他们从淮河进入泗水,正好遇到淮水大涨。
那河水汹涌澎湃,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奔腾不息。
他们逆流而上,船只行进得十分艰难,就像蜗牛爬一样慢。
每天只能前进十里,士兵们都累得气喘吁吁的。
从初夏到初秋,他们才慢慢腾腾地到达须昌。
这一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士兵们也都疲惫不堪。
到了须昌后,他们稍作休整,就继续沿着黄河向西进发。
到了碻磝,发现魏军已经撤走了守军,回到北方,只留下了一座空城。
“看来魏军是被我们吓跑了!”一个士兵兴奋地说。
“别大意,说不定前面还有埋伏呢。”到彦之谨慎地说。
于是,他们继续前进,到了滑台,也只看到一座空城。
到彦之心里有些犯嘀咕:“这魏军到底在搞什么鬼?
怎么一路上都不见人影?”
但是,他们也没有多想,继续向洛阳、虎牢进发。
到了那里,发现城门都大开着,没有一个魏兵。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彦之有些疑惑不解。
“将军,我看这魏军是故意撤走,想引诱我们深入呢。”一个副将提醒道。
“嗯,你说得有道理。
传令下去,全军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应战!”
到彦之大声喊道。
可是,此时的宋军已经有些松懈了,毕竟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抵抗。
到彦之非常高兴,他张着大嘴哈哈大笑,那笑声在军营里回荡,仿佛已经预见了胜利的到来。
他命令朱修之守滑台,尹冲守虎牢,杜冀守金墉,其余的军队则像一条长龙,驻扎在灵昌津的南岸,一直延伸到潼关。
那阵势,别提多壮观了。
军营里,大家都高兴得不得了,觉得这次北伐就像是捡了个大便宜,一定会大获全胜。
士兵们三五成群,议论纷纷,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可是,就在这片欢声笑语中,王仲德却像是个异类。
他面露忧色,眉头紧锁,好像心里压着一块大石头。
他对着其他将领,语重心长地说:“你们啊,都不了解北方的虚实,这么盲目地打过去,一定会中他们的诡计。
胡人那帮家伙,缺乏仁义,狡猾得很呢。”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现在他们看似收敛守军回到北方,其实是合力加强防御。
等到天气寒冷,河水一结冰,他们肯定会再来攻打我们。
这,这难道不令人担忧吗?”
可是,到彦之等人却像没听见一样,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他们觉得王仲德是多虑了,还笑他太胆小,像个娘们儿一样。
时间过得飞快,才过了一个多月,天气就开始变冷了。
寒风凛冽,吹得人直打哆嗦。
这天,拓跋焘大举南侵的消息像一阵旋风,卷进了宋军的军营。
他命令冠军将军安颉率领各路军队,来攻打到彦之。
到彦之一听,赶紧派副将姚耸夫等人渡河迎战。
可是,姚耸夫等人哪是魏军的对手啊?
他们刚一交锋,就被魏军的凌厉攻势打得落花流水。
姚耸夫等人慌忙败退回来,部下已经损失了五六成,一片狼藉,那惨状,看了都让人心疼。
安颉乘胜渡过黄河,直逼金墉城。
金墉城里缺粮少兵,宋将杜冀一看形势不妙,吓得腿都软了。
他南望一眼,心里暗暗叫苦,然后一咬牙,向南逃跑了。
就这样,金墉城被魏军轻而易举地攻陷了。
洛阳被攻下后,魏军又移兵攻打虎牢。
守将尹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忙向到彦之求援。
他派人送去一封加急信件,那信件上,字字句句都透着焦急和无奈。
到彦之接到求援信,赶紧派副将王蟠龙率军支援。
可是,王蟠龙走到七女津时,却遭遇了魏将杜超的截击。
一场激战之后,王蟠龙被阵斩,支援部队也溃散了。
尹冲听说援军失败,心灰意冷。
他看着虎牢城外的魏军,心里明白,这城是守不住了。
于是,他和荥阳太守崔模一起,向魏军投降了。
就这样,虎牢又失守了。
自从魏军南渡以来,到彦之就吓得魂飞魄散。
他每天都撤退军队,退回东平防守。
他坐在营帐里,愁眉苦脸,上表宋廷请求速派将领增援。
那表情,就像是个丢了魂儿的人。
宋帝刘义隆接到求援表,心急如焚。
他立刻任命征南将军檀道济为都督,出兵攻打魏国,希望能挽回败局。
到彦之望着远方的天空,心里默默祈祷着檀道济能够早日赶来。
魏国呢,也陆续派遣寿光侯叔孙建、汝阴公长孙道生,越过黄河南下接应安颉。
魏军的势力越来越强大,就像是一股汹涌的洪水,势不可挡。
到彦之听说魏军大批到来,而檀道济还没到,心里更加惶恐焦急。
他坐在营帐里,来回踱步,就像是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撤退!撤退!
将军垣护之看不下去了,他写信劝阻到彦之。
他说:“将军啊,你不能就这么放弃啊!
滑台还有强兵驻守,我们可以先让竺灵秀协助防守滑台,然后率领大军进攻河北,打魏军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到彦之怎么肯听呢?
他心里只有恐惧和退缩。
他甚至打算烧掉船只步行逃跑,那样子,就像是个被吓破了胆的逃兵。
王仲德看不下去了,他进言说:“将军啊,你冷静点!
洛阳已经陷落,虎牢自然不能守住,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现在我们与敌人相距不下千里,滑台还有强兵驻守。
如果我们突然放弃船只向南逃跑,士兵们一定会溃散。
我认为应该先把船只驶入济水,然后再决定行动。”
到彦之听了王仲德的话,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他想了想,觉得王仲德说得有道理。
于是,他才勉强率领舰队从清河进入济南。
那舰队在河面上缓缓行驶着,就像是一群迷途的羔羊,在寻找着回家的路。
他们刚到历城,就听说魏兵追来了。
到彦之慌忙烧掉船只丢弃盔甲,上岸徒步逃跑。
士兵们也跟着他,像一阵风似地逃回彭城,一路上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