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多天,皇帝悄悄给禁军下了个命令,让他们把王融给抓了,关进了大牢里。
王融一进监狱,皇帝就暗地里让中丞孔稚珪写奏章弹劾他。
孔稚珪在奏章里说王融这人阴险狡诈,还拉拢一些不满朝廷的人乱说话,应该重重惩罚他。
皇帝看了奏章,立马下诏赐死王融。
王融他妈呀,是临川太守谢惠宣的女儿,很有文才。
她亲自教王融读书写字,王融这才有了点才气。
可王融仗着自己有点才学,骄傲得不行,总想着出人头地,还常常感叹说:“出门前头没有八个随从开路,怎么能算大丈夫呢!”
这次,他还想推举子良,结果惹得皇帝忌讳,招来了大祸。
王融在监狱里写了奏书给自己辩解,可皇帝根本不听。
他没办法,只好去向子良求救。
子良自己都已经惹上嫌疑了,心里害怕得要命,哪里还敢伸手帮他?
就这样,一个才二十七岁、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就这么没了性命。
那些年轻气盛、仗着有点才学就飘飘然的人,可得把这事儿当个教训啊!
王融临死的时候,还叹了口气说:“我要不是为了家里那位百岁老母,我还得多说几句呢!”
原来,王融本来是想揭露昭业的那些丑事,但又怕连累了老母亲,所以只能忍着,最后就这么含恨而终了。
昭业这个皇帝,杀了王融算是出了口恶气。
接着就封自己的弟弟昭文为新安王,昭秀为临海王,昭粲为永嘉王。
他还特别尊奉那个女巫杨氏为杨婆,给了她好多好处。
老百姓私下里还编了首《杨婆儿》的歌来唱。
这天,昭业要奉着祖宗的灵柩去景安陵下葬。
可还没走出端门,他就假装生病,又回去了。
一回宫,他就直奔后宫,召集了两部胡伎,让她们在阁楼两边奏乐。
这事儿还得从头说起。
昭业这皇帝,本来就年轻,又没什么正经事儿干,整天就知道玩乐。
他身边那些宦官、宫女,一个个都机灵得很,看皇帝喜欢什么,就投其所好。
这天,昭业正在后宫闲逛呢,突然听到一阵悠扬的音乐声。
他顺着声音找过去,原来是几个胡伎在排练呢。
昭业一看,眼睛就亮了。
那些胡伎一个个长得水灵灵的,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跳着欢快的舞蹈,真是美极了。
“你们跳得真好!”昭业忍不住拍手叫好。
那些胡伎一见皇帝来了,赶紧跪下行礼。
昭业摆摆手说:“起来吧,继续跳,我喜欢看!”
就这样,昭业天天都往后宫跑,就为了看那些胡伎跳舞。
有时候,他还让胡伎们分成两部,在阁楼两边同时奏乐。
那场面,别提多热闹了。
有大臣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壮着胆子来劝谏:“皇帝啊,你这样整天沉迷于乐舞,可不行啊!”
昭业一听,就不高兴了:“我怎么就不行了?
我乃一国之君,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大臣还想再劝,昭业却已经不耐烦了:“好了好了,你别啰嗦了,快走吧!”
大臣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走了。
昭业才不管大臣们怎么想呢。
他照样每天沉迷于乐舞之中,有时候一玩就是一整天。
那些宦官、宫女们也都投其所好,变着花样地逗皇帝开心。
“皇帝啊,你看这胡伎跳得多好,不如咱们再封赏她们一些金银财宝吧!”
有个宦官讨好地说。
昭业一听,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行,那就赏她们每人一百两银子!”
就这样,昭业越来越沉迷于享乐之中,完全不顾朝政大事。
那些大臣们虽然着急,但也没办法。
再说魏国的皇帝宏帝,这人挺有意思的,心里总念着古代的那些好事儿,特别羡慕中原的文化。
他一上台,就开始搞礼乐,正风气,跟着咱们束发为髻,穿上衮冕华服,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宏帝不光自己讲究,他还派了好些官员去祭祀尧舜禹周公这些先贤,还给孔子追封了个“文圣尼父”的谥号,命令在中书省挂了孔子的像,还亲自去参拜。
宏帝还挺尊重老人的,他封了司徒尉元为三老,尚书游明根为五更,这俩人都是德高望重的老臣。
他还养了好多国老庶老,就是那些有功劳或者年纪大的老人,让他们享福,说是要模仿古代夏商周三代的制度,让大家都感受到朝廷的温暖。
有一天,宏帝和尉元、游明根聊天。
他说:“朕想让咱们魏国也像个大家庭一样,老有所养,幼有所教,你们觉得咋样?”
尉元捋着胡子笑着说:“陛下英明,这可是大好事啊!”
游明根也点头称赞:“陛下此举,定能让天下百姓归心,国家更加昌盛。”
宏帝整天琢磨着,心里盘算着要迁都洛阳,觉得那里地处中原,正是大展宏图的好地方。
但又怕大臣们不同意,于是想了个主意,决定大举讨伐齐国,趁着这个机会把都城迁过去。
说干就干,他先在明堂的右边找了个地方,斋戒了三天,然后命令太常卿王谌来卜卦。
嘿,这一卜,竟然卜出了个个卦。
魏主宏一看,高兴了,说:“汤武革命,顺天应人,这可是最吉利的卦象了!”
尚书任城王拓跋澄赶紧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说:“陛下,咱们魏国世代显赫,如今坐拥中原大地,现在想要出师南伐,却卜出了革命的卦象,这恐怕不能说完全是吉兆吧。”
魏主宏一听,脸色就变了,厉声说:“卦辞上说大人虎变,怎么就不吉利了?”
任城王澄也不害怕,接着说道:“陛下龙兴已久,怎么现在才虎变呢?”
魏主宏更生气了,大声说道:“社稷是我的社稷,任城王你是想阻挠大家吗?”
任城王澄不慌不忙,回敬道:“社稷确实是陛下的,但臣是社稷之臣,怎么能看到危险而不说话呢?”
魏主宏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任城王澄说得也有道理。
他沉了沉气,缓缓说道:“好吧,咱们各抒己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到这里,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
魏主宏心里明白,迁都这事确实不是小事,得慢慢和大臣们商量。
而任城王澄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点冲,现在看到魏主宏能听进意见,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两人对视了一眼,虽然意见还没完全统一,但至少都愿意坐下来好好聊聊了。
魏主宏想,迁都的事还得从长计议,不能急于一时。
任城王澄也想,自己得继续为魏国着想,不能眼睁睁看着陛下做出错误的决定。
就这样,一场关于迁都的争论,暂时告一段落。
但谁都知道,这事还没完,后面还得有更多的讨论和商量呢。
魏主宏说:“各言己志,亦属无伤。
咱们就继续商量吧。”
说完,皇帝起驾回宫,随后又召见澄进宫商议大事。
皇帝屏退左右,悄悄对澄说:“卿啊,你以为朕真的打算去打齐国吗?
其实啊,朕心里想的是,咱们国家从北边起家,后来把都城迁到了平城。
这地方地势倒是坚固,但只适合动武,不适合搞文化。
要是想改变咱们的风气习俗,非得搬到中原去不可。
朕打算借着南征的名义,顺势就搬过去。
再说了,朕占卜得到了一革卦,这正意味着要改革呢。
爱卿觉得怎么样?”
澄一听,立马高兴地回答:“陛下想搬到中原,统治天下,这可是周朝、汉朝兴盛的规矩啊!
臣也特别赞成!”
魏主宏却皱起了眉头,担忧地说:“可是北边的老百姓习惯了老地方,恋着旧土,一听说要搬家,肯定会惊慌闹腾。这可怎么办呢?”
澄想了想,安慰道:“陛下,要做大事,就得有非凡的决断,一般人哪里能理解呢。
陛下您心里有数,他们闹也闹不出个啥来。”
魏主一听,笑了:“任城啊,你果然不愧是我们的智囊,就像当年的张良一样。”
于是,皇帝下令建造河桥,准备不久后就渡河出兵。
同时,还向四面八方传递文书,调集兵马,准备南征。
这一忙活了两个多月。
终于,大军从平城出发了。
士兵们浩浩荡荡,渡过了黄河,一路向南。
澄跟在皇帝身边,心里既激动又忐忑。
他悄悄问皇帝:“陛下,这一路上,老百姓要是真的闹起来,咱们可怎么办?”
皇帝笑了笑,自信地说:“卿放心,朕自有办法。咱们这是为了国家好,为了子孙后代好。他们以后会懂的。”
就这样,大军一路前行,终于直达洛阳。
适逢秋天,天气渐渐转凉,连绵的秋雨下个不停。
魏主宏下令各路军队继续前行,他自己也穿上战袍,跨上战马,手握马鞭指挥着。
尚书李冲等人一看这架势,急忙拽紧了马缰绳,上前劝阻道:“陛下,您现在非要南下,可全国的百姓和大臣们都不乐意啊。
就您一个人坚持,这能成啥大事呢?”
说着,李冲的脸上露出一副决绝的表情。
好像在说,要是魏主不听劝,他就要去地下找冯太后诉苦了。
魏主宏一听,火冒三丈,大声吼道:“我正在谋划统一天下的大事情,你们这些书呆子,懂啥?
国家有明确的法令,别在这儿瞎叨叨了!”
说完,他扬起马鞭,又要继续往前走。
就在这时,安定王拓跋休等人也扑通一声跪在了马前,哭着恳求道:“陛下,您三思啊!”
魏主宏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我这次大举南下,远近都震动了。
要是啥成果都没有,我怎么向后世交代?
再说了,现在要是不南伐,那也得迁都到这里来,总不能出师无名吧。
你们要是赞成迁都,就站到左边;
不赞成的,就站到右边。”
安定王拓跋休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走到了右边。
这时,南安王拓跋桢站了出来。
他往前走了一步,大声说:“陛下,要想成就大事,就不能啥都听大家的。
您要是能撤回南伐的命令,迁都到洛阳,这可是我们臣子们梦寐以求的事情,对老百姓来说也是大好事啊!”
接着,他又补充道,“说起来,迁都比南伐强多了。”
群臣们一听,虽然心里有点勉强,但也只好跟着应声附和,一齐高呼“万岁”。
就这样,迁都的事情就算定下来了。大家伙儿进了城,让军队好好休息整顿一番。
魏主宏坐在营帐里,心里琢磨着接下来的打算。
他想着怎么让迁都的事情顺利进行,又怎么让大臣们和百姓们都能接受。
而群臣们呢,也在私下里叽叽喳喳地议论个不停。
有的臣子担心迁都会遇到很多麻烦事儿,皱着眉头说:“这迁都之事,不知能不能顺顺当当的。”
另一个臣子听了,也摇了摇头,附和道:“谁知道呢,就看陛下怎么决策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